裴東律抱著我的遺體不鬆手。

逐漸狀態瘋狂。

「鬱有聲,你他媽的回答啊。」

「你起來啊,我們回家好不好?求你。」

「聲聲,我真的求你了。」

眼淚一滴一滴流進我的脖頸。

我不喜歡這樣。

「系統,他這樣會不會弄髒我的身體?」

「宿主,快結束了,忍耐一下。」

「還要多久?」

「晚上十二點,你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好吧,還要忍耐幾個小時。

遺體不能帶回家。

裴東律被院領導勸回家。

一個外科聖手一直蹲在太平間發瘋,確實不像樣子。

「你總得替她辦身後事對吧?」

裴東律吻了我額頭好幾次。

我皺眉看著。

連繫統都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顛公。」

在同事的一再催促下,裴東律才麻木地走出太品間。

他狀是平靜地問了旁邊的助理一句。

「聲聲臨走前,有說什麼嗎?」

「有。」

裴東律眼眸瞬間亮了一下。

「她說......她說祝你新婚愉快,永遠不見。」

「啊,裴哥......」

「裴哥你怎麼了?」

裴東律重重摔倒在地。

膝蓋磕在地板上,發出巨響。

他似乎忘記了疼,又快速爬起來。

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我要回家,聲聲說,她胃疼。」

他用鑰匙開啟我們曾經的家。

一片漆黑,唯有窗外的萬家燈火是亮的。

他似乎連客廳燈的開關在哪兒都不清楚。

因為平時他回家,燈都是亮著的。

飯菜都已經做好,佳人相伴

我會在沙發上等他回家。

他喊了一聲,「聲聲。」

無人回應,陣陣回聲,顯得這座房子空寂到極點,

當然不會有任何回應。這時

哐噹一聲,房間傳來響動。聽到聲響的

裴東律迅速衝向臥室。似乎在期盼著點什麼,跑到臥室看到地上的場景時洩氣

幾秒後,彷彿又像被抽乾了力氣。

臥室當然不會有人。因為有的只是相框掉到地板發出的聲響。

亮堂堂的日光燈下,他怔了好一會。

整間屋子空蕩蕩地,像無人住過的樣板間。

「宿主,你幹得漂亮。」

「我不會留給他任何懷念的機會。」

沒錯,我把屬於我的東西通通扔掉,或者捐掉了。

相框裡的合影,只留下了他的那半人像。

連婚紗照都只有一半,他的那半張頭像破破爛爛地扔在地板上。

最後,他靠著牆壁無力地滑落。

雙手抱頭,像我之前剛知道他出軌那樣。

蜷縮在一處。

無法置信,卻又不甘心。

十年呀,不是十天。

一開始,他只是小聲啜泣。

後來是嚎啕大哭。

「聲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回來好不好?」

「求求你回來。」

他估計忘了,他曾經說過,「男人哭,像話嗎?」

那他現在,可一點都不像話。

一道白光閃現。

「宿主,再見啦。」

我知道要回家了。

「宿主,你會忘記我嗎?」

「不會的系統,你那麼可愛。」

「系統,謝謝你,陪我度過一段不一樣的旅程。」

「再見。」

「再見。」

我要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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