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跟上去,一路把人護送到酒店房間後,知趣的沒有打擾,關上門退了出來。
房間裡,褚光旭將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還沒鬆手,脖子一緊,李含宛雙臂纏上,抱著他無意識的蹭著。
男人視線不錯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小臉,雙眸變得無比幽深,兩簇闇火在眸底燃起。
褚光旭勾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已對視,從那雙迷濛泛著水霧的眼中看到自已的身影,他滿意的提了提嘴角,低沉的聲音壓著她的心跳聲響起:“看清楚我是誰?”
女人無助的眨了眨眼,搖頭晃腦的說“你是……誰啊”完全沒有認出面前這個男人是誰。
男人的臉陡然陰沉!準備起身離開卻又被李含宛扯住領帶給帶了回來。
“別走”
褚光旭不由得挑眉,多年不見確實不一樣了,他俯身貼近她。
“你都沒有認出我是誰,確定要我救你嗎?”
李含宛扯著褚光旭領帶的手突然頓住。
她腦中已然混沌,努力的睜著雙眼想要看清對方,可身體的炙熱還在加劇。
她剛剛一瞬間因為對方聲音而喚起的一絲清醒又被淹沒,奶貓似的舔了舔嘴唇,充滿了討好的意味。
褚光旭喉頭滾了滾,緩緩俯首,最後停在那張嫣紅柔軟的唇上半寸之距,固執的重複:“我是褚光旭,叫我的名字。”
“褚……光旭……”
男人俯身含住那嬌豔的紅唇,大手擒住了她的後腦,帶著像是要把人拆吞入腹般的兇狠,將身下之人佔為已有!
大手順著後脖頸朝著她心口的位置一路滑動下去,那些感到炙熱的地方彷彿被冰雪涼過,覺得心裡的邪火得到了釋放。
手滑動過她的心口,那裡早就被她剛剛的胡亂撕扯而袒露出本來雪白此時卻粉紅的肌膚。
他眉眼跳動了一下,便覺身體裡有什麼被喚醒了一般。
他心頭已經感受到了危險的訊號,確實禁不住想要跟她一起探索。
…………
劇烈的疼痛傳來,她終於忍不住發出痛吟,褚光旭聽到這聲痛吟,突然不知道該喜悅還是該悲憤了,所有疼痛的呼喊都被霸道的封堵住,她的身體,呼吸,乃至意識,都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掌禁錮,無法逃脫。
每一次她覺得自已快要昏厥時,那人總有辦法將她拋向更高,又狠狠拉進慾望海洋裡,不顧她的哀求,拖著她一起快速沉淪……
自始至終,她都不知道她身在何處,總有一種置身懸崖的錯覺,她在半空裡顛簸搖曳,卻總有一雙滾燙的手掌握住她的腰,用一種幾乎要將她纖細腰肢折斷的力道拉扯著她,只知道在她覺得經受不住哭出來時,有一道低沉的聲音,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宛宛,宛宛……
直到她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
本來已經停下的雨,卻又是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窗臺有隱約的雨聲響動。
華麗的大床上,李含宛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目,便是一片肉色。
一個男人光裸的胸膛,她絕望的抬眼看去,一張冷峻卻不失英俊的猝不及防的撞進視線!
無疑,這是一個好看的男人。
但他在睡夢中薄唇仍抿出一絲冷酷的弧度,臉部線條更是冷硬如刀削,透出一股深深煞氣。
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是他,李含宛 在黃昏燈光間木愣了許久。
眼下的情況也容不得她繼續木楞下去,她此時正躺在男人懷裡,從和他身體相貼的觸感,明明確確的提醒著她,兩人都沒有穿衣服。
下身的疼痛隱約著,昨夜的記憶卻潮水般湧來,那些斷片殘章的記憶湧入腦海,她還記得自已是如何在這人面前輾轉求歡,本就白皙了臉霎時血色盡失。
身邊的男人翻了個身, 她嚇得渾身僵硬,等到他再度睡去,她忍著渾身的疼痛痠軟,慢慢的掀開被子,身上遍佈的都是歡愛的痕跡,套上自已勉強能蔽體的衣服,床上那一抹殷紅的血跡讓她無法面對。
她沒敢再繼續待下去,便頭也不回逃一般的衝出酒店!
她離開不久後,褚光旭醒來,下意識的伸出長臂去撈人,卻撈了個空。
看著空無一人的身側,他的目光在雪白床單上那一抹殷紅血跡上停留了片刻,腦海裡浮現出女人昨夜承歡哭泣的模樣,眸光中閃過一段勢在必得的光芒。
隨即毫不在意的袒露著近乎完美的身軀,起身走進浴室。
李含宛你是逃不掉的。
滿身水汽的從浴室出來,坐在床沿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從床頭扯過領帶繫上,而後看著這條被李含宛誘惑時扯過的領帶,他不由得抬手將那領帶放在鼻尖輕嗅。
那女人的味道還真是好聞。
不過是扯了一下,居然也能在上邊留下淡淡的香氣。
他嘴角微微上揚,腦海中是場翻雲覆雨中品嚐到的甜蜜,可是轉頭看去落地鏡裡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他又氣憤了起來。
可惡的女人,睡了他居然就這麼跑了!
順手拿過西服外套,隨意的搭在手臂上,而後離開了房間。
黑色邁巴赫停在酒店門口,酒店大堂經理連忙去開啟後排座的車門,褚光旭修長的身形坐了進去,車門關上。
車輛駛出去,褚光旭對駕駛座上的任嘉朗道:“去查一下她近五年的過往,事無鉅細,我全部都要知道。”
時隔五年,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褚總”
任嘉朗瞄著他的神色,說“不知道是誰透露了你回來的訊息,老爺子知道了,打電話讓你回去一趟。”末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昨天和老爺子透過電話的事情告訴了褚光旭,“……還有您昨天和那位小姐的事,老爺子也知道了。”
褚光旭眸光微凝,嗯了一聲,什麼也沒問,只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