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悶響,為首女生鬆開扯住她頭髮的手,嘴裡哎呦喂捂著後腦勺,她頭一低見滿手鮮血,嘴裡罵罵咧咧轉過身去,:“操!誰啊!”其餘女生也紛紛轉過身望去。

一個體型偏瘦的羸弱少年虛虛靠著牆,他手中還拋著另一塊石頭,意思不明而顯,誰敢再動就丟誰頭上。

洪櫻熱淚盈眶的看著來人,終於有人來救她了。

女生們看對方雖一個人,但他是男生她們也不敢硬著頭剛,緊接著一鬨而散,臨走前為首女生還放狠話:“下次再讓我碰到你,讓你好看!”

“嗷!”對方像個大青蛙一樣撲倒在地,少年人手上的石頭往她小腿一丟,人摔地上了,其他女生扶起她狠狽退場。

“你沒事吧!”少年人走上前朝洪櫻伸出手。

對方將她拉起,還很細心幫她拍拍褲腳上的灰塵,然後退後兩步保持安全距離。

洪櫻站穩對他感謝道:“沒事,今天多謝你了!”

宋輝叮囑她:“下次她們還來找你,你就去六年級(1班)找我,我跟你哥哥之前是同班同學,我叫寧輝。”

洪櫻默默記下點頭稱好。

寧輝說:“我送你回家吧!”

洪櫻搖搖頭說,“謝謝,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

寧輝關心道:“我怕她們回頭。”

“應該不會,我快點跑回去就行。”洪櫻心想今天星期五,她得趕回家等許渝白。

寧輝說:“那行吧,你小心點。”

“嗯,好的,再見!”

“再見!”

洪櫻匆忙往家方向跑,到家不見許渝白身影,他還沒回來,其實她不確定他這週會不會回來。

她又坐在臺階下等,夏天的餘溫還沒隨著夜幕降臨消失,晚風是清爽的,蟲鳴是令人生厭的。

那天等她睡下了許渝白都沒回來。

隔天洪櫻早早起床,就見他坐在客廳看書。

“渝白哥!”沒有比天一亮就能見到自已心心念唸的人還令人高興了,洪櫻走近他坐在他旁邊。

她心裡有數不清的話要說,心中反覆打草稿,最終只問一句:“你是明天才去學校吧?”

對方很冷淡,頭都沒抬只輕輕回一聲“嗯。”

她心裡直嘆息,他們到底怎麼了嘛!原本還相處好好的,關係也融洽,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對方起身丟一句,“我進房間寫作業。”

“……”

之後的日子,話越說越少,彼此也不知對方在想什麼,無溝通甚至零溝通,日子悄然逝去,洪櫻也到走讀的年紀。

洪媽媽對許渝白說:“櫻櫻還小,以後你跟她一起上下學。”

接下來的每個週末兩人總是一前一後走出家門乘車去學校,然後放假又一起回家。

新學期洪櫻上初中第一天,下午時分。

太陽慢慢靠近西邊,洪櫻亦步亦趨跟在許渝白身後,從家裡走到汽車等候點,這一程路需要二十分鐘。

馬路上塵煙繚繞,氣溫高漲,洪櫻嘴巴又幹又渴,剛太匆忙出門忘記喝水了。

就一會閃神功夫,她緊緊揹包帶看著前頭走得飛快的身影,加快腳步跟上去。

上車後許渝白跟售票員說:“兩位。”然後將她東西往頭頂行李櫃放好,洪櫻跟著坐下。

一路上兩人無交談,許渝白幫她辦入學找宿舍,然後將她送到教室就走了。

洪櫻待在這個陌生的環境,整個人彷徨極了,但她不得不自已熬過去。

好不容易晚自修下課,洪櫻想去找他,想想還是算了,回宿舍洗漱休息,開學第一天就這樣悄然過去。

很快一週過完,星期五一早她就去他班級找他,被他同學告知他還沒來上課,想著去他宿舍找他,又不知他住哪一間,問他同學又怕麻煩,想著再等等吧。

放學後,洪櫻用上洪荒之力跑上初三年級,在許渝白班級門口張望,陸續有同學出來,使勁往裡看沒找著他人,攔住一位同學問他:“同學,請問一下 你們班的許渝白還在嗎?”

同學說:“他早走了。”

洪櫻那一刻失落極了,許渝白沒有等她,也許永遠都不會再等她了。

回教室收拾書包,然後回宿舍收拾行李,失魂落魄走出校園往車站走。

“嘿!洪櫻妹妹。”

聽見有人喊她,回頭見是熟悉的面孔,洪櫻看著寧輝跟對方打招呼:“噢,好巧!”

寧輝問她:“你哥哥呢,怎麼不跟你一起回。”

“他有點事。”

“噢,這樣啊!那我們一起回吧。”

“好!”

自從那次寧輝幫過她之後,後來那些女生再找她,她就去找寧輝幫忙,不知他用什麼手段,後來那些女生沒再找過她,自此兩人相熟。

汽車顛簸在回村的路上,老式班車是沒有空調的,炎熱的夏天熾烤完整個大地,夕陽餘溫令人心煩氣燥。

回程路上寧輝一直在與她攀談,也許是看她興趣缺缺,後半程兩人一直保持沉默。

回到家,許渝白沒回來,也許今天也不會回的了。

洪媽媽也沒在家,她近幾年一直同時打幾份零工,很少在家,一個月可能回一兩天。

晚上八點鐘左右,許渝白才回來,他一回來就找到她,用平靜極的聲音對她說:“下次自已回來要跟我說一聲。”

洪櫻有種難過既高興的心情,原來他不是自已先回家了,而是找她了,她還以為……

洪櫻高興點頭,“好的,知道了。”

對方說完不再與她廢話,進房砰一下關門,力氣有點大,想來他是生氣了。

洪櫻高高興興去洗漱,然後回房睡覺。

一般洪媽媽不在家,都是許渝白掌勺,一大清早,他起來殺雞,做了一道幹燜雞肉,洪櫻去菜園摘了青菜洗淨然後回房寫作業。

等到可以吃飯時,兩人一人捧一個碗,相對而坐,乾巴巴吃著飯不說話,客廳很安靜,只有夾菜和嚼食物的聲音,兩人之間的氛圍尷尬極了。

許渝白率先吃飽,跟她說:“我下午要去學校補課,這兩天吃飯問題你自已解決。”

她扒著飯點頭,然後他又回房了,她看著緊閉的房門,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那個房間裡有什麼,天天待裡面不出來。

許渝白離家之後,接下來就她一個人吃飯睡覺待在家,跟著剩下的時間就發呆打發它,很快又到去學校的日子,又將開始週而復始的一天。

開學一週,她也適應了校園生活,還和同桌兼舍友成為朋友,她同桌陳雲雲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生,話很多,行事作風很雷厲風行。

陳雲雲見她今天來得有點早,有點驚訝問她:“你來得比我早呢?”

洪櫻邊放東西邊回她:“家裡沒人,待著無聊,索性早點來學校了。”

“你哥沒在家?”

洪櫻心想:“她怎麼知道我哥?在學校我都沒早跟誰提過,我哥?說得應該是許渝白吧。”

“他初三年級要補課昨天下午就到校了。”

陳雲雲嘟喃:“我哥也初三,沒聽說這周要補課呀。”

然後激動的接著說:“上週五他到班裡找你,誰知你早跑了。”

“你知道嗎?你出名了,你哥響噹噹學校風雲人物,整個縣城都找不出這樣的一個人,小學跳級特殊招生,現在又是縣城第一,長得又那個樣,我的媽呀!今晚自修肯定很多人跑我們班來。”

這些她都不知道,心想原來他一直如此優秀,然後問她:“你剛說很多人跑我們班,來做什麼?”

陳雲雲迷之微笑:“送禮物,遞情書,討好你,總會有人找著藉口接近你,然後藉著你接近你哥,你就等著瞧吧!”

“現在女生都這麼瘋狂嗎?”她村裡就沒這樣的,男女生都很含蓄,喜歡都是偷偷藏在心裡,像她一樣。

她從小就知道許渝白不是她親哥,也從小就喜歡他,什麼時候喜歡的呢?她自已都不記得了,也許是在黑暗中保護她的那天晚上開始,也許更早一點,那時候年紀小不懂,等到她自已意識到時,是許渝白對她愛搭不理的時候。

對方開心她開心,對方難過她難過,對方不理她她會難受很久。

這些都是因為喜歡吧,自已心情隨對方情緒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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