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隱並未察覺出對方的陰陽怪氣,他目光隱晦的打量著面前的人,隱隱察覺出有些不同。

對於這顆棋子他並未上心,也並未想過對方真能將秦栢初怎麼樣,只是能給秦栢初添亂就行。

秦栢初不是自命清高嗎?

那就該受著這份小禮物!

面前這人雖長的一副正派樣,可蘇稚玉心裡清楚對方是怎樣的人。

這位太子殿下的實力並不差,甚至前期是超過男主的,要不然也不會給男主帶去那麼多的波折。

他不同於男主,又與男主相同。

正是因為這樣才想著徹底毀滅男主的一切,這幾乎是他的執著,尤其是後期看見十七對男主不離不棄。

是嫉妒,從而發狂。

蘇稚玉愁的就是自已對神經病沒什麼應對經驗,要是突發惡疾怎麼辦?

李治隱不開口,蘇稚玉也不搭話,一時間場面有點太冷清。

忽的,一陣風拂過,像是夾帶了些許桃花香氣。

不過更讓蘇稚玉在意的是鈴聲,她好像又聽到了清脆的一聲響動。

“阿玉,這是我特意為你尋來的藥丸,吃下它你就會好起來的。”風像是掀開了某種遮羞布。

蘇稚玉垂眸看著對方掌心中的小瓷瓶,五官差點扭曲。

這……

這怕是毒藥吧?

她哆嗦著手抬起來,企圖轉移話題,“殿下有心了,只是這藥如此珍貴,不如留下日後服用?”

“家主雖未日日與我見面,可差了小公子守著,那位小公子的醫術高明,阿玉有些怕。”

這也不是假話,以薛扶青的能力,必然能看出端倪,而日日來守著也不算假話。

除卻把脈以外,可不是總是出現?

李治隱微蹙著眉,顯然也是聽過薛扶青的名號,只好將瓷瓶收起來,語氣詫異,“薛扶青?”

“聽聞那位小公子年幼時身患奇病,那時秦栢初在外未歸,差點就一命嗚呼。”

身患奇病?

蘇稚玉聽見這話膽子都帶大了些,下意識追問道:“然後呢?是家主回來救了那位小公子嗎?”

“是。”李治隱見人上鉤露出淺笑,“秦栢初為了救薛扶青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所以這位小公子對他很重要。”

“尤其是現在瘸腿,薛扶青就是秦栢初的腿。”

一開始蘇稚玉是想聽八卦,她好奇薛扶青的事,可很快就察覺出不一樣,臉色逐漸難看。

“殿下的意思是……”

李治隱眉眼含笑,“想徹底擊垮秦栢初,當然是要打斷他的腿。”

“阿玉……”男子輕聲呢喃,像是對情人的呼喊,他上前一步握住女子的手,“阿玉,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迎你進門。”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嗅到了極為甜香的氣息。

蘇稚玉卻渾身發寒,總算知道為何李治隱會與自已見面。

因為對方認定薛扶青不會來,就算跟著個婢女又如何,他也不會去管蘇稚玉會不會被懷疑。

他一開始賭的就是秦栢初的心軟,對方越在乎蘇稚玉,他的勝算就越大。

渾水摸魚,就算沒撈到也要讓水中的魚不好過。

而他之所以還會說出柔情蜜意的話,大概是因為這張臉。

大概是身臨其境,蘇稚玉這才想起書中的一個情節,李治隱對十七很感興趣,但前提是戴著那張人皮面具,就算最後準備強取豪奪,也依舊要她戴著。

只因這張美麗的臉。

她暗自屏息,控制著自已不要發抖,任由李治隱挨著自已,直到對方往她手中塞了個福袋。

“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記得日日佩戴。”有力的手指拂過福袋,如同按壓在她的掌心。

直到李治隱的身影徹底消失,她才像剛浮出水面那樣大口大口的喘息,甚至是有些受不住的蹲下身去幹嘔。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已的身體反應,難受到眼前一片模糊,手指緊攥著掌心的福袋。

這肯定不是簡單的福袋,可她沒有資格扔掉。

想起對方提起薛扶青的模樣,蘇稚玉咬牙站起身,顫抖著用手指將福袋上下檢查,甚至是開啟了袋子。

可裡面就只是一張符紙,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她將符紙拿出來,甚至是用力倒了倒。

“奇怪……”難不成是她想多了?

突然,清脆的鈴聲又響了下,她下意識往牆面望,卻什麼都沒有。

涼風拂過,將剛才發出的冷汗吹乾,引的她渾身一顫。

真是見鬼!

重生的事都能發生,有鬼應該也不稀奇?

很快,僧人再次出現,手裡裝模作樣的拿著掛籤讓蘇稚玉拋,她本就煩躁,直接拿起來就丟出了牆。

掛掛掛!遲早她都要掛!

要掛,大家一起掛!

掛簽上是有重物的,要不然也不會被丟的那麼高,所以被丟出牆角也不算太難。

可蘇稚玉身體太差,差點扭了胳膊,邊走邊揉著肩膀往外走。

以至於根本沒發現,牆面上緩緩露出個腦袋,正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

最後修長白皙的手指緊攥著掛籤,最後將重物丟開,將籤塞進了衣袋裡。

青瑤見蘇稚玉出來鬆了口氣,連忙迎了上去。

她的任務是牽制十七,一開始十七倒是很沉穩,但隨著時間過去就開始著急,好幾次都差點進去,幸好都被她給攔下。

此時十七的臉色並不太好,不如來之前的積極。

既然已經求了籤,接下來自然是要回秦府。

可任誰都沒想到在上馬車前這一小截路竟然也能發生波折。

兇惡的奴才氣勢洶洶的上前,一巴掌就扇到青瑤的臉上,指桑罵槐滿是惡意的瞪著蘇稚玉這個主子。

對方來勢洶洶,就連青瑤都沒反應過來,捂著臉上火辣辣的,眼神不加掩飾的兇狠。

“瞪什麼瞪!不知好歹的東西!只是給你一巴掌都是看得起你了!”

惡奴不屑嗤笑,上下打量著蘇稚玉,“這個道理,二小姐不是最懂了嗎?”

二小姐,一個充滿諷刺的稱呼。

身後都得婢女跟著哈哈笑著,全然沒有將蘇稚玉當做是什麼小姐,只不過是供人玩樂的玩意。

而真正掌控的人卻安然坐在馬車裡,連面都不露一下。

不愧是後期難殺的惡毒女配,蘇稚玉同父異母的妹妹——蘇珍玉。

原本是假扮原主的女主十七的戲份,現在是直接到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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