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完媒婆,陳知便回家。

剛開啟門,就聽到書房傳來的一陣陣鍵盤敲擊聲,王傑回來了。

“你回來啦?吃飯了嗎?”

“吃了。”

“哦。”

然後陳知像往常一樣拿出洗衣簍裡男人換下來的髒衣服去洗。

褲腿上有一根金黃色的長頭髮,像一道光,刺得陳知眼睛疼。陳知停下搓揉的動作,怔在那裡一動不動。女人的第六感與對老公的信任在反覆打架。

自已是中長黑髮。

也許是老公的某個同事,他回家時捎了對方一段。

可為什麼會粘在老公的褲腿上呢?

陳知看了一眼書房裡專心打遊戲的男人,陳知不相信他,但也不想讓自已變成網上嘲諷的那種疑神疑鬼的做精小女人,也許是性格里的鴕鳥心態作怪,她將長頭髮扔進了紙簍,繼續洗衣服。日子還得繼續,一年前王傑替她爸還完欠的外債後,她就知道她沒有任何資格疑神疑鬼,大吵大鬧。

平淡的日子的確一天天流淌過去,但陳知的家裡卻多了幾味苦澀的調味劑。

T恤領口的半點紅痕,陳知覺得自已可能有點眼花。

深夜王傑手機不停傳來的訊息聲,陳知覺得自已可能有點失眠。

越來越頻繁的訊息“在開會,不回來吃飯了”,陳知面對一桌子的菜,卻突然沒有了胃口。

當陳知再一次麻痺自已,準備捏著金黃色的髮絲扔進紙簍時,背後傳來了王傑涼涼的聲音:“陳知,你還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嗎?”

這一句,像是一把刀,終於將陳知一直小心隱藏的婚姻秘密撕開了一道口子,陳知捏緊頭髮轉身,面對男人如黑洞般,不見情緒的眼睛,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什麼?”

“我有女人了,我們離婚吧。”

“為什麼?”她的心好像突然空了一角,北風呼呼地往裡灌。

“因為你根本不愛我,這段時間,你看到那些頭髮,衣服上的痕跡,訊息,你會生氣嗎?不,你不會!你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我的挑釁。我有時候在想,你在乎過我嗎。結婚兩年,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高興,也不會生氣。無論我出多長的差,你也不會想我,不會給我發訊息。好像只是因為你需要一個老公,你就和我結婚了,然後做一個好妻子,一個沒有感情的好妻子。陳知,你太無趣了。”

聽到最後一句,陳知很想笑。原來自已的忍讓,大度,理解,在他眼裡竟然是太無趣了。

“那,那個人呢?”陳知儘量剋制自已顫抖的聲音。

“她,當然很有趣,她的笑是因為我在她身邊,她的淚是因為思念我。我送她的項鍊,她會一直戴在身上,就算是不得不摘下來也會妥善安放。你呢,一萬多的結婚戒指都會弄丟。在她身邊,我感受到了被需要。陳知,你不需要我。而她需要我。陳知,我們離婚吧。”眼前的男人滿含柔情的思念另一個女人,卻對自已的妻子說著冰冷無情的話。

陳知覺得那根金黃色的頭髮就像一條吸血的水蛭,怎麼甩也甩不掉,她轉身不讓自已的眼淚落下來,開啟水龍頭沖洗了一下,終於沖走了。

深吸一口氣,她還是努力讓自已的語調平靜:“王傑,我們都彼此冷靜一下吧。”

說完便逃離了這個讓她感到冰冷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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