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回 “張暐首獵得寶玉，佳人趙氏報恩情”

草黃馬肥，看大旗烈烈，半天招搖。

健兒山呼，鳴鏑穿空，馬兒風快，競逐曠野。

射虎草中，刃熊馬前，何等快意，何等灑脫，何等英武！

次日晨間，縣衙裡下人早已備好了馬匹，弓箭，獵旗。

李隆基，臨風，張暐，李宜德，王毛仲等數十人一同出發。

騎馬途中

楚臨風道：“今日天氣尚好，秋高氣爽正適合出行狩獵”

張暐道：是啊，不知先生射藝如何？

“自小山裡長大，略懂一二，還望大人指點”。

李隆基道：“今日之獵，獵首者，賞太宗皇帝所傳之寶玉一塊兒，獵次者賞？黃金百兩，獵三者，賞白銀百兩”。

張暐道：“李大人如此慷慨，今日我定得獵首”。

山頭柿子紅彤彤掛在樹梢，滿地枯葉顯得荒涼，山中鹿鳴聲聲悅耳，各自選了山頭，帶了騎射的裝備，進了山去。

在兩個時辰內，張暐獵得頭鹿，王毛仲獵得黃羊次獵，李隆基獵得一野雉，一狡兔，旁的均只得一野雉。

李隆基道：張大人果真神勇，竟然得了獵首！隨即從腰中取下寶玉贈於張暐。

張暐道：多謝李大人誇讚，下官只是今日沾了些運氣罷了。

時至申時，滿載而歸，李隆基吩咐了王毛仲等人將所獲之獵物帶回了縣衙，只留了衙內門子，臨風，張暐三人。

張暐道：你既然知道那趙氏女子家住何處，這就領了我們去吧！

“是，大人”。

往山中行了一個時辰，見一山村，村中約我四五戶人家，正是秋荒時節，村中只剩些老人，年輕才俊皆進城去謀了別的生去了。

門子道：“最前面屋頂有炊煙的那一戶便是趙老漢和他女兒的住所了”。

先是門子前去叩門，開門的便是趙老漢。

趙老漢，可還認得我否？

“你是…你是隔壁村的許老漢的兒子”？

門子道：“正是我”。

趙老漢道：“你不是去縣衙裡謀了個差事嘛，怎麼今日有空至此”？

門子道：“趙老漢，今日有貴人到訪，李別駕與張縣令來探你了”。

趙老漢道：“小人何德何能，怎勞兩位大人親自登門拜訪”。

門子知會了趙老漢，臨風一行三人便去了趙老漢家中。

趙老漢唯唯諾諾見了二位大人，立馬跪迎道:草民恭迎兩位大人，未曾出門相迎，還望二位大人恕罪。

李隆基立馬上前攙扶起了趙老漢，坐在凳子上。

這趙老漢家裡雖是破落，卻與別家百姓不同，紙硯，樂器，應是俱有。

老漢道:“草民家裡不曾有什麼好招待各位大人的，只在山中摘得些野茶來煮水招待各位，還請大人見笑！”

李隆基道:“聽張大人府上門子講，你有一女，我初來潞州之時曾有幸結識。近日巡視各縣，剛好到了這銅鞮縣，張大人喜狩獵，至這山中，恰巧途經此地，順便來此拜訪，不知趙姑娘近日何在”？

小女剛剛出去不久，應是去園中摘菜去了，話畢…

恰好趙靈兒從園中回來，見門口拴了馬，心想，定是有貴客到訪！

還在門外便喊到:“父親，想必家中是來了客了，女兒未曾整理妝容，便不進來了吧”！

老漢道:無妨，是張大人和李大人狩獵路過此處，進來吧！

趙靈兒手中籃子裡提著些菜，穿著粗布衣服，未有華服點綴，鼻樑高挺，未梳妝容，一眼就看來是個美人胚子。

民女叩見李大人，張大人。

李隆基道:起來吧，不必拘禮！姑娘可曾記得我？

趙靈兒抬眼一看，恩...恩人，早已聽說李公子任了潞州別駕，還曾予了我銀子救了父親，民女本應該去貴府拜謝，可實在是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今日怎會到寒舍來！

楚臨風道:此乃天意，公子為示親民之政，以避公子只識權貴之口舌，恰巧趙姑娘美貌賢德，又是出自平民之家，我願與公子做媒，促成這段良緣，一則可報公子之恩，二來以表公子親民之意。

趙靈兒道:草民出身卑微，怎配得上李公子。

李隆基道:“本官初遇姑娘便暗生情愫，來這潞州時常打聽姑娘下落，並無訊息，得虧姑娘老鄉在張大人府中當差，才尋了姑娘住處。”

趙靈兒道:自古以來，兒女婚事皆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老父尚在，這婚事我做不得主。

趙老漢聽後“小女乃一普通民女，怎配得上公子，若公子不棄，權由小女自已做主”！！

楚臨風問道:“靈兒姑娘意下如何”？

“一切由公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