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堵在大街上
琅琢王府，睡夢中，莊虞本還做著不要臉的春夢，不巧又被外面的喧譁聲吵醒，蹙了蹙眉拉起被子捂在了耳朵上，奈何，這斷了的夢，又豈能續上，左翻右冥，煩躁不已，莊虞這才坐起身子朝門外大喊。
“莊二……”
“莊二……”
…
“誒…”
殿下您醒了？
由遠及近的聲音響起，緊接便是莊二呲牙咧嘴推門而入。
“外面何事喧譁？”莊虞不悅的問。
…
“哦”
莊虞恍然大悟，應道。
殿下忘了？今日是大皇子的成婚之日，門口還停著馬車等您呢！
…
“今日二十八了？”莊虞忖思問道。
…
“是啊！”
莊二應道，隨後又用打趣的語氣，說。
殿下平日本就不愛記這些無關之事，可昨日屬下也才提起過，殿下就忘了，莫不是昨日去了樓姑娘那裡昏了頭，竟不知今昔是何月？
莊虞沒應聲，只白眼掃過莊二一眼，又回想起剛才的春夢，莊虞面上不自然的說。
既是大皇子成婚，本世子怎麼也得去湊湊熱鬧的。
說罷便起身下了床。
莊二見狀，趕緊去櫃子裡找了一件寶藍色袖邊鑲金絲蟒袍，又拿出一支彎月形狀的白玉簪為其戴上，不一會兒，一身行頭規規矩矩穿在莊虞身上，剛打算出門，管家端著托盤走進來，慈祥帶笑。
殿下……還是喝些小米粥再出發吧！
…
莊二點頭應道，端起小米粥猛喝起來，三兩下，一碗小米粥便見了底。
放下玉碗，莊虞似想起什麼，同時又瞧著莊二兩手空空，挑眉開口。
既是參加大皇子婚宴，怎麼也得挑選些禮物帶上吧！
…
殿下放心，屬下已經挑選好了，在馬車裡呢！
莊二笑應道。
…
“嗯…”
莊虞點頭，今日倒沒用看傻子的神情看莊二。
出了王府，莊虞徑直上了馬車內，莊二則坐於前趕著馬車，緩緩向大皇子府邸而去。
與此同時，大皇子府邸外及周邊，人山人海絡繹不斷，許多朝中官員乘坐的馬車全都堵在了街道中央，既不能前行，也不能後退，其中不乏的尚書左相及朝中侍郎在其中。
…
“這是出了何事？去看看。”
馬車內，左相一臉冷色，開口。
尚書點頭，掀開簾子走了出去，示意隨從問個明白原由。
當即，隨從便抓了個年輕男子，問。
小哥，你們這是…？
…
“你不知道？…”年輕男子呲牙咧嘴。
這大皇子啊！還真捨得，也不愧是未來儲君，今日成婚，門口放了幾大箱碎銀子，都是分給這些百姓的，只需呀！一人說一句吉祥語，就可拿走二兩。
您說，劃不划得來？
可想而知，這右相千金還真得大皇子寵愛。
哈哈哈哈…
隨從轉過頭，不等開口，尚書便掀開車簾，又進了馬車。
…
“荒唐…。”太荒唐，也不知大皇子是真傻還是裝傻，天子腳下，竟光明正大的攏絡人心。
馬車內，左相怒言拍在案几上，剛才馬車外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老師，大皇子此舉，若說攏絡人心，在學生看來，問題不大。
一旁的尚書冥思開口。
…
左相聞言，劍眉微擰，濁眼看著尚書，道。
“尚書這話是何意？”
…
迎娶正妃，本就是高興隆重的事，換個方位，大皇子不過是幫助百姓拿些碎銀，造喜，還只是二兩銀子不多，王上也不會多言語。
此舉，不禁讓王上覺得，大皇子從自已府中拿些銀子出來，既有寬闊的心胸又能體會百姓的艱苦，反倒是好印象。
尚書停頓了一下又說。
於百姓而言，大皇子勢下成了活菩薩。
…
“呵…”
左相笑了笑，道。
他是尚書的女婿，這事，你覺得他是什麼想法？
…
“太子之位。”尚書一語定局。
…
哈哈哈哈…
左相大笑起來，眼中的深意怕只有尚書能看出來。
…
“不過，他們現在難不成就杵在這兒了？”
左相大笑之後，臉色又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風吹起窗簾子，尚書餘光瞥見不遠處的騰龍紋馬車，笑道。
老師，路馬上要寬敞了。
左相一臉疑惑，順著尚書的眼神方向看去。
只見莊二皺起眉頭，看著面前的人山人海，就差下一秒口吐芬芳。
那是琅琢王府的馬車？裡面是琅琢世子？
左相欣喜開口。
…
“嗯…”
“十有八九”
尚書應道。
既然琅琢世子來了，大皇子府今日怕是不怎麼好過了。
…
哈哈哈哈
兩人又相繼笑了起來，完全沒了剛才的煩躁之憂。
…
“這是怎麼回事？”
車內，傳出莊虞的聲音。
…
“殿下……”聽說大皇子門口在施碎銀子，這才人流堵在了這裡。
莊二如話實說。
…
“施碎銀？呵…”
莊虞嘲然一笑，自語。
都大難臨頭了，還施碎銀？多此一舉。
拂了拂衣袖，莊虞又說。
宮裡那位倒也沉得住氣，想著給皇后鋪條路來，這才想著大婚之後問罪，兒子沒了，可還有右相這個老狐狸為皇后辦事，中宮不算倒黴。
…
嗯……
不過，本世子可沒耐心在這兒等。
話落，飛身而出，落於房頂，輕腳踩於瓦片，身如游龍，落於大皇子門前。
果不其然，門口排著如長龍的隊伍，慢慢移向門前，而大門口旁，雖留了有賓客的過道口，但百姓太多，完全已經堵住，這才導致整條街道不能移動半分。
禁軍統領見到來人，神色慌張之際，趕緊小跑到莊虞面前，躬身作揖。
世子殿下……您來了！
…
“趕緊將這裡散了，盡做無用之功，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去。”
莊虞冷冷出口，面似嘲然。
…
“這……？”
禁軍統領面露難色，道。
沒有大殿下的命令，臣不敢……。
“啪…”
不等禁軍統領說完，莊虞一個耳巴子打在了禁軍統領面上，瞬間，五根手指印，呈現在臉上，異常亮眼。
“世子殿下息怒…。”禁軍統領急聲道，將頭垂得更低了。
旁邊施銀子的侍衛見狀，當即愣在原地，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這位琅琢世子的秉性，他們都是知曉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