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了臥室,從衣櫃裡找出塵封已久的吉他,我開啟了吉他包,看到了上邊斑駁灰塵的痕跡,我拿出了紙巾擦拭了起來,但是紙巾無法擦掉吉他弦上的鏽跡,我放棄了,我沒有想到許久未曾呵護的吉他盡然充滿歲月的斑駁,我忐忑的將吉他拿出了臥室,心懷不安的走到了她面前。

她看著我手裡的吉他也看到上邊的痕跡,她伸出了手接過了我手裡的吉他,我不敢看這她的眼睛,這是她送給我的吉他,我沒有儲存好它,可能是心虛也許是悔恨。

我打破了冷靜的氣氛,也算對自已的事表示對不起,“對你不起,我沒有好好對待它,以至於它上邊留下了傷痕。”

“其實也是我不好,後面我也沒有提出要聽歌,你也沒有機會或者沒有理由開啟它,更不要談發現它佈滿灰塵了,這個是我們兩人的錯。”

她撫摸著琴絃,彈奏了一下,我聽出琴絃的老化導致了它的聲音並不是那麼的洪亮,然後將吉他遞給了我,我開啟調音工具,調節了起來。

調好了之後我點燃了一根菸,這一次是出於習慣,但也是為數不多的在她面前抽菸。我反應了過來,看了她一眼。她擺了擺手,“窗戶已經開了,不必在意我。”

我聽出了她聲音裡的無賴跟釋然,“你想聽...什麼歌...”

她的玉手託著腮,像是在看一場表演似的。

“嗯?還記得你跟我表白時,你唱的那首歌嗎?就那一首吧。”

“那首童話嗎?”

“是啊就那一首,在山頂上,你獨自彈唱的那一首。”

“好的,我找一下曲譜。”我在手機上找上了曲譜,看了一眼,在腦海中記了一遍難點,我拿起了桌子上的香菸彈掉長長的菸灰抽了一口。

忘了有多久再也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好了很久我開始慌了

.....

我的思緒來到了表白的那天,一路的鮮花陪伴,那個山頂餘音迴盪,我們吃著燒烤,被我精巧設局的樣子仍然歷歷在目,那個時候我和室友編排了好久的歌,只為了在那山頂之上,唱響追求愛情的戲碼,回想起來,倒也幼稚。最後我唱完了這首歌正式的向她告白,最後成功了,我那個時候請了室友吃了一個月的飯。但是如今還是這一首歌來結束嗎?

我願變成童話裡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

繡化掉的琴絃終究還是斷了.....連同我的回憶一併終止,這或許是天意嗎?

我抬頭看了林瀟笙,此時的她,眼裡含著淚水。

我清嘆了一聲,“琴絃斷了,對你不起.....”,然後將手中的吉他,輕輕的,像對待一位老友似的,放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她吸了一口氣,眼淚像一顆琥珀似的掉在了桌上。

我見到這情形安慰道,“你別哭啊,你的眼淚像一顆琥珀,融化了這世間的落寞。”

我抽了一張紙巾遞給了她。

她接過之後,擦去眼角的淚水。然後自言自語的說:“落寞嗎?”

“餘銘.....”

“嗯,你說,我聽著呢。”

“你說,我們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就過不下去了呢?”

我聽見了她的聲音,也在想我們究竟是怎樣走到這一步的,可能是太久的出差讓我倆看似同居,卻更像異地戀的關係。也有可能是許許多多的小事吧。也有可能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吧。“我不知道,可能是這一路走來的爭吵,也有可能是兩個人的固執。”

林瀟笙放下了擦去眼淚的紙,緩緩開口道:“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兩個人的固執,註定倆人都會分開吧。”

我思考了很久,想到我們經常因為一些小事,而爭吵,每次都遷就著對方,每次分手之後,都會強忍著自已向著不喜歡的生活方向去靠,挺累的。

“餘銘,你還記得這次我們冷戰了多久了。”

我仔細的想了想,從去年十一月,月底爭吵,十二月瀟笙搬離老屋子去程嵐那裡,一直到過完年,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

“差不多....兩個月了吧...”

“65天,1557分鐘。”

我聽見林瀟笙說出了準確的數字,也是頗為吃驚,吃驚的是她精確到分鐘,也吃驚了我跟她冷戰了這麼久。

“在程嵐那裡的時候,我思考很長一段時間,回到家裡,我也在思考著我們前面來時的路,也想了今後我們面臨的情況,太累了。”

我沉默了,我拿著筷子嚐了一口飯菜,菜涼了....

“我去加熱一下。”說完我拿著離我最近的一盤菜,準備走進廚房,這時林瀟笙叫住了我,“餘銘...不用了吧...這樣挺好的...我吃不了多少了。”

“聽我的,吃什麼冷的,這麼矯情幹啥。”

說完我走進了廚房開了灶,陸陸續續的將桌子上的菜挨個加熱了一遍。

...

我端著酒杯問道:“你還能喝不?”

“還可以再喝一點...”

“好...來...喝..”

“好...”

喝完之後,我環看四周,看到有很多林瀟笙購置的東西,然後又想到,鄭凱飾演的電影《前任三》中有一幕,餘飛和丁點在一塊吃飯的時候,互相索要買給對方的東西,準備想問問,但是聯想了一番,她不是丁點,她送人的也不可能索要回去。於是看了屋子裡邊的掛件。

“瀟笙,你待會看看,這裡有什麼可以帶走的,待會帶走吧。”

林瀟笙看了一眼四周,淡淡的說道:“不用了,就當是給曾經的自已吧,至少它們在我的回憶裡出現過。要說帶走的話,就帶走這裡的回憶吧。不論好的還是壞的。”

我就知道她會這樣說,“你還是這樣,挺冷淡的。”

“你吃好了沒。”

“嗯???你吃好了?”

“嗯嗯,吃了兩碗飯,喝了兩瓶啤酒。挺多的。”

我看著腳下的四瓶啤酒,想到了自已,吃了接近三碗的飯。

“我也差不多了...等我一會...臥室還有...我曾經送你的東西...你也一併帶走吧...我待會鬆鬆你...”

“那就...等你一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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