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了樓下的超市,買了一件酒,回到了老屋子裡。這個時候的林瀟笙洗好了菜,然後坐在了她經常坐的位置上,玩著手機,昏暗的燈光,也阻擋不了她那熠熠生輝的面龐。見到我走進來,微微側臉,看著我,眼神裡沒有以前那般靈動,但也格外迷人。
“我洗好菜了,你開動吧,餘小廚。”
“稍等啊...林妹妹...”
說完我走進廚房,做起了菜,大約過了快一個小時吧,我做好了菜,放在了陸陸續續的放在餐桌上,林瀟笙像一隻小貓似得趴在桌子上聞我端過來的飯菜。
林瀟笙見我拿過來的碗筷,然後豎起了拇指,“餘小廚,廚藝還是沒變啊。”
“還是就那樣吧。自已加飯哈。”
“咦,至於嗎。來者是客嘛,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這個時候我往碗裡添了半碗了,聽見她這麼說之後,我往自已的碗裡新增滿滿一碗,遞給了她,“來吧,客人,本主人給你加飯了。”
“可以看出,你對客人的愛了,滿滿一碗,可是我吃不了這麼多怎麼辦嘛。”
我隨後白了她一眼,“那你吃不吃嘛。”
“吃,但是太滿了,不好夾菜到碗裡。”
“事多。”
隨後,我在她的碗裡,加了半碗的米飯。將她手裡的那一碗還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想起來還有兩個杯子還沒有拿來,然後我轉身去廚房去拿杯子,後面傳來了林瀟笙的聲音,“你去幹嘛呢?”
“拿杯子。”
然後從碗櫃的角落裡,找到兩個玻璃杯,這個是我和林瀟笙逛超市的時候,買的兩個杯子,差不多有一年多了吧。可能是太久沒用了杯子上落了些許灰塵,我洗了起來,用毛巾擦乾淨。
坐下來之後,我開了一瓶酒,往其中一個杯子裡倒滿了啤酒,遞給了她一杯。隨後又開了一瓶,給自已倒了一杯。
林瀟笙打量著眼前的杯子,“這兩個杯子你還留著呢?你把它們放在哪了?”
“放在櫥櫃裡了。”
“你走之後我就沒動過櫥櫃了,所有剛剛翻它出來的時候,掉滿了灰塵。”
“我走了之後,你沒有在家裡做過飯嗎?”
我回想了上一次我跟她在家裡吃飯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了。“你忘了,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在家裡做飯了嗎?我有事加班晚的時候,我倆都是吃外賣的?”
“林瀟笙沉思了片刻,流露出了些許傷感之色。”
我見狀之後,示意她喝酒了,“來吧,喝一杯。”
“分手快樂。”
聽見她說了這一聲分手快樂,我心裡還咯噔了一下,儘管心裡預想過很多次她說這句話的情景,自已會是怎樣的一個反應。儘管這樣,當她說出了這句話,心裡還是有些落寞,我強顏歡笑了起來。
“分手快樂。”
酒杯的碰撞聲是那麼的清脆響亮,撞擊著我的靈魂深處,無數的回憶襲來,我的腦海裡閃過多少片段,但是從今天開始,從這一頓飯開始,從這一聲清脆的聲音開始,她不再屬於我。
於是我舉起酒杯,將400多毫升酒杯中的酒往肚子裡送,想要將回憶吞掉,但心裡烙印怎麼會被吞掉,它在酒精的刺激下愈發的明亮,我閉上了雙眼,盡情的喝,我喝完了滿滿一杯啤酒。
我放下酒杯輕嘆一聲,看見了林瀟笙的杯子裡還有四分之三的啤酒,此刻的她正在看著我。
“你還是這樣,沒有變過。”
我在想我沒有變過嗎?應該變了吧.....
我看著她的眼睛,然後問道:“你最近過得怎樣啊...”
她轉移了視線看著眼前的酒杯,然後舉起酒杯,“很好啊,你呢?”
我繼續開了一瓶給自已的杯子裡倒滿了酒,“我啊,不怎麼樣啊...”
她平時都不太愛喝酒的,今天看見她如此這般,我恍惚了,這是她嗎?很快我往酒杯裡倒滿了酒,示意她,這一次我們並沒有碰杯,做了個樣之後喝了起來,我這次喝半杯。
“餘銘,別光顧著喝啊,吃菜吧,再不吃涼了。”說完她夾起了菜,吃了起來。
“涼了我可以去加熱啊。”
她停頓了一下,將嘴裡的飯菜吞嚥,然後看著我,“但是涼了的菜,再加熱,它就沒有以前的味道了。”
“但是它還是能吃不是嗎。”
“但是你要明白,加熱之後它的味道變了啊。”
我夾了一口菜吃了起來。
“說不一定涼了,再加熱味道會更好呢?”
她夾了一塊肉配合著飯吃了起來,“這樣不更好,嚐遍第一口的味道。才能更體現它的價值。”
我獨自喝了起來,喝了一口之後我看著窗外,遠處的霓虹燈,和街道上過往的車流。我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別抽菸哈,抽菸對身體不好。”
我停下了想要拿煙的手,然後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我想起了她出門的時候,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那個時候還在冷戰吧,我想送送她,也想知道她的去向。無賴,她死活都不讓我送送她。
“你那天是怎麼去程嵐家裡的,程嵐過來接你的?”
她停下了筷子,然後看著我,“那天出門之後,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我拖著行李箱走在街道上,後來看微信,看到程嵐的朋友圈,又想到她家就在附近,我當時挺害怕你找到我的。”
“我問過很多朋友,但是卻忘了你的同學程嵐,也沒想到她家住在哪裡。我給你發過很多微信,打過多次電話,你好像那段時間把我拉黑了吧?”
“那你最後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過?”
“我回想那天遇見程嵐時的場景,“有一次我遇見了程嵐...她告訴我的....說你前幾天才搬走...應該就是你過年後來杭州的後一天,你在那裡睡了一晚....然後第二天就搬走了...她還說你進了一家傳媒公司。”
“哦哦,是這樣啊...我確實加入了一家公司,也挺不錯的。”
得知了她的近況,我也差不多就放心了,但是有個問題浮現在我的眼前。她是怎麼知道我還住在這裡,為什麼她所說的老地方是這裡。
“你為什麼知道我還在這裡,你為什麼說這裡是老地方啊?”
“每一次咱倆鬧矛盾我都離家出走,你到處去找我,找到我之後都是瘋狂道歉,要麼就是我在外邊待久了大早上來敲你的門。”
我知道每次都會這樣,但是我抱著希望這一次跟其他次不一樣,她只是普通的離開罷了,“那這次呢,還能和好嗎?”
“應該不可能了,因為這次你同意了不是嘛。”
我聽見了一個我從未想到過了理由,“是啊,太多煽情的話我也說不出,來吧,再次祝我們分手快樂。”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