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宅內,秦雨諾收拾完衣服,正準備休息。
下樓無意間瞄到間廳地毯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心想“怕不是沒打掃乾淨吧。”
她立馬跑了過去,發現是一個小巧玲瓏的吊墜,然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吊墜並沒有與之相配的項鍊,彷彿它是被單獨存放的。
更讓人驚奇不已的是,這個吊墜中所描繪的圖案竟似曾相識。她凝視著吊墜中的圖案,腦海深處漸漸浮現出一些模糊的記憶片段——這難道不正是自已小時候曾經畫過的一幅作品嗎?雖然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但這幅畫仍然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在這裡看到這幅熟悉的畫面,難道只是巧合嗎?
一晃想到剛剛慕奕寒在這裡換過衣服,“怎麼辦好?”秦雨諾心中苦惱。
“管家,管家!”秦雨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她連忙找到劉管家,手中緊握著那個無意中發現的吊墜。
“怎麼了,這麼大驚小怪?”劉管家的聲音平靜如水,但那雙經歷了無數風浪的眼睛裡,還是透出了一絲關切。
“這個是這個少爺的嗎?”秦雨諾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她將手中的吊墜遞了過去,眼神中滿是疑問。
劉管家看到這個吊墜,不由得眉頭一皺,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個是少爺一直帶在身上的,怎麼會掉了呢?”
聽到這話,秦雨諾心中一沉,苦笑著問道:“那我還有活路嗎?”
劉管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迅速地拿起筆,在一張便籤上寫下了一個地址,然後遞給了秦雨諾:“這個是老宅地址,快去給少爺送去吧。”
“啊,好,謝謝管家!”秦雨諾接過便籤,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劉管家這是在幫她。
沒有再多說什麼,她轉身就朝外跑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儘快將吊墜送還給慕奕寒。
秦雨諾衝出慕家大門,這時天色已經暗了,路上的行人漸少,而且新建的慕宅是屬於偏僻地帶的,秦雨諾只好小跑著向老宅的方向去,希望沿路能遇到車輛。
沈洛辰從公司忙完,心裡惦記著秦雨諾,便駕車前往慕宅。然而,就在他即將到達的路上,卻意外地碰到了對面跑來的她。他立刻掉轉車頭,把車剎在了秦雨諾面前。
秦雨諾一驚,待看清車牌號,沈洛辰那英俊的臉龐便出現在她眼前。
“你怎麼在這?”兩人幾乎同時發聲,聲音中都帶著驚訝和關切。
秦雨諾又連忙說道,“快,帶我去慕家老宅!”
沈洛辰看著她如此焦急的模樣,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沒問什麼,直接開啟了車門,“上車吧。”
車在黑夜中如破曉的箭一般衝出,劃破了夜的寧靜。
“去那幹什麼?”沈洛辰問道,他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帶著一絲不解。
“慕奕寒落了東西,我去給他送去。”秦雨諾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堅定。
“為什麼是你去送?”沈洛辰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不解地問道。
秦雨諾低眸,抿了抿嘴,卻沒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握著手中那個吊墜。
車子很快到了老宅。秦雨諾直接推門下車,轉身對沈洛辰說道:“今天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你先回去吧,我一會自已打車回去就行了。”
說完,她直接跑嚮慕宅,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孤獨而堅定。
沈洛辰還想要說什麼,但看著她的背影,卻還是嘆了嘆氣,掉頭離開。他的心中,卻不免對秦雨諾和慕逸寒之間的關係,生出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我是慕少爺的貼身女傭,慕少爺落了東西,讓我送來。”秦雨諾站在老宅門口,眼神堅定地看著眼前這位一臉嚴肅的管家,語氣不卑不亢地說道。
“什麼東西,拿來看看。而且憑什麼相信你?”老宅內的管家上下打量著秦雨諾,聲音中透露出絲絲疑慮與戒備。
秦雨諾冷笑一聲:“慕少爺的東西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的?你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問慕少爺!至於我的身份,這是我的工作證,我既然敢來這裡,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果敢,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老宅管家顯然被秦雨諾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了一跳,但仍舊鎮定地說道,“我只是按規矩辦事,不能隨便放你進去!你還有什麼證明。”
秦雨諾拿出有劉管家簽名的字條“這個可以吧,這是劉管家親手寫的,他在慕家工作了20年,他的名字總管用吧。”
管家一時語塞,心中暗自思忖。
就在這時,秦雨諾再次發話:“再磨蹭下去,誤了慕少爺的大事,你覺得你能擔待得起嗎?”
聽到這話,管家終於慌了神。他深知得罪慕少爺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受,於是連忙點頭哈腰,表示願意放行。
剛一開啟門,秦雨諾便如一陣風般衝了進去。
她一路飛奔至玄關處,卻突然停下腳步,瞪大了眼睛——只見一位面容剛毅、神情冷峻的老者正揮舞著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跪在地上的......慕奕寒!
此刻的慕奕寒低垂著頭,默默承受著鞭笞帶來的痛苦,他的身上已經佈滿了猙獰可怖的傷痕,但始終沒有發出一絲求饒或抱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