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又鬧起來了?”梁檀練字,登枝就在旁邊給她研磨。

“是啊,聽說這笙姑娘也想去參加李夫人生辰宴,但是呢,李夫人的生辰宴上只有名門貴女才能參加……笙姑娘雖說是老爺的女兒,但畢竟外室所生,終究是上不得檯面。”

梁檀展開書卷,又拿出一張練字紙,低頭抄著書卷上的內容。

“後來呢。”梁檀邊抄寫邊問。

登枝像講笑話的語氣說了起來:“這個二小姐,當然是不肯帶笙姑娘去的,笙姑娘這不就被推搡到了門外,二小姐還叫嚷著說笙姑娘若是再敢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會摳下她眼珠子餵狗。”

嗯,這倒確實是她妹妹的脾氣。

“小姐,你說這笙姑娘為什麼一定要去李夫人的生辰宴?”

畢竟梁檀很清楚,許笙笙要在李夫人的生辰宴上做什麼。

梁檀繼續抄寫著,頭也不抬的跟登枝道:“再過一刻鐘,我們去給爹問安吧。”

她昨晚被小姐遣出去送信,直到剛剛才回來,登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疑惑的問向梁檀:“小姐今日這麼早去給老爺問安嗎?”

“一刻鐘後,爹那裡會很熱鬧。”

“啊?”登枝詫異。這麼早會有什麼熱鬧看。

梁檀練了字,等到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帶著登枝去給梁宿問安。

剛走到窗下,就聽見裡面又是熙熙攘攘的一陣吵鬧。

登枝聽著裡面的動靜,她又看向梁檀。

她實在是太佩服小姐了,料事如神。

梁檀透過半開的窗戶看著裡面。

裡面梁柚的聲音叫嚷著:“爹!你不要答應讓她去李夫人生辰宴!”

“爹……”許笙笙依舊是一副柔弱無骨的死出,正雙手拽著梁宿,委屈又可憐的躲在梁宿身後。

“爹,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去,我也想去見見世面……”

“沒有鏡子,總有尿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樣子?去李夫人生辰宴,你也配?我呸!”梁柚一大早罵罵咧咧的,想對許笙笙吐口水,卻沒想到一口水吐到梁宿臉上去了。

梁宿見到梁柚就頭疼,這一大早的剛洗完的臉又被梁柚吐了口水,她還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吵死了,把二小姐架出去!”

轉臉,梁宿對許笙笙說話的態度都柔和了許多:“放心吧笙笙,到時候爹一定安排你去李夫人生辰宴。”

“謝謝爹。”

“賤丨人!賤丨人!”

梁柚身子被架著出去,她頭還不忘勾回去罵人。

沒過一會,許笙笙也乖巧的出去了。

等到這兩人都走了,梁檀才進門去給梁宿問安。

彼時梁宿正在漱口。

見梁檀來了,梁宿不禁有些意外。

“檀兒怎麼來了。”

梁檀規規矩矩的給梁宿行了問安禮:“爹,今日起得早就想著給爹來問安。”

“檀兒孝順。”梁宿的手中端著漱口杯。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兒。

檀兒既不似柚兒瘋瘋狂狂,又不似笙兒乖巧可人,她從容,平靜,卻又帶著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疏離感。

和檀兒相處,梁宿總有些不自在。

梁檀道:“我來時看見笙姑娘出去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笙兒想去參加李夫人的生辰宴,柚兒死活不肯,這不兩人鬧到我這裡來了。”

“爹同意了?”梁檀明知故問。

“不過是小女孩家想見見世面,當然同意了。”梁宿放下手中的漱口杯。

“爹還是不同意的好。”朱唇輕啟,梁檀清涼如水的聲音響起。

梁宿似乎沒想到梁檀會這麼說,但這個大女兒沉穩,他還是要聽一聽理由的。

“爹可知前日在鶴前街發生的事?”

梁宿不知道梁檀為什麼在這時候提起前日之事。

那不過就是孩子之間的玩鬧罷了,再說笙兒也不是故意闖進錢罐的包間。

還能有什麼事?

梁檀淺然,將錢罐出現之前,李若與許笙笙之間的事添油加醋的與梁宿說道。

梁宿聽完,驀然睜大雙眼。

“豈有此理!”梁宿一拍桌子:“笙兒是女兒家,被他這麼當街又摟又抱。等改日見到李若,我一定要他好看!”

李若是她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對許笙笙當街英雄救美,她便宜老爹這是一點都沒有考慮到她的顏面名聲。而是處處為許笙笙著想。

梁檀心裡沒什麼感覺了,因為早有預料。

梁檀道:“正是如此,爹才不能同意讓笙姑娘去啊。能在鶴前街上的都是江南城有頭有臉的,前日笙姑娘和李公子閒話現在已經成了大家的飯後談資,李公子沒什麼,笙姑娘一個姑娘家這麼被人說三道四……不過過些日子,等風頭過去也就過去了。”

“可要是在這個時候讓笙姑娘再出現在眾人面前,生辰宴上一傳十十傳百,怕是會謠言滿天啊。到時候就不是過些日子的事了。”

“還有,若有人探究起笙姑娘的身世……”

許笙笙是外室所生,但江南城中,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梁宿是個清正廉明的好文書,只有一位夫人,夫人去了觀中多年,梁宿也未曾納妾。

他對夫人的情意是江南城人人共睹的。

若是在這個時候被人知道許笙笙的身份,尤其是被他那位大舅哥知道……

梁宿後背一陣寒戰,他又是一拍桌子:“不能讓笙兒去!”

話音落,梁宿視線落在衣料淡雅的梁檀身上,眼中突生讚許。

這個大女兒不怎麼好相處,但她還是靠譜的。

“檀兒,爹糊塗,幸虧有你提醒。”梁宿伸手要去拍梁檀的肩膀,梁檀往後微微避讓,梁宿尷尬的收回手。

“檀兒告退。”梁檀屈膝,轉身出了房間。

——

“小姐,笙姑娘來了。”

“讓她進來吧。”

雪虐風饕,許笙笙落下傘,走進屋內。彼時梁檀正在品茶,她頭也不抬的問道:“笙姑娘今天好興致,怎麼想著來我這了?”

她前腳剛得到父親答應她去李夫人生辰宴的話,後腳父親就派人來說讓她在家歇著。

能做這件事的,除了眼前的梁檀還有誰。

而她,竟然還在明知故問。

果然是個壞東西。

許笙笙忍著對梁檀的怒火,她保持著自己溫婉的人設,對著梁檀乖巧的行禮:“大小姐是還在生氣嗎?”

梁檀聽著她的話,略一挑眉,語氣揚了半分:“生氣?”

許笙笙一臉無辜,她先聲與梁檀致歉:“大小姐,先前在鶴前街李公子救我實屬急情,大小姐若是在為鶴前街的事與爹告狀,不讓妹妹去參加李夫人生辰宴,是不是有點小家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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