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趙少爺的手錶有錄音功能,只要把錄音公佈,不就能讓他們一家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管家眼睛一亮。

商容洲臉上沒什麼波動:“想整治他們,有的是辦法,沒必要從暮深這裡下手。”

管家愣了愣,隨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旦公佈被虐待的錄音,以後少不了成為旁人的談資,而旁人每談論一次,對趙呈徽都是一次傷害。

“……這樣也好,只是不用錄音的話,想收拾他們家可能需要費點時間了。”管家嘆了聲氣。

商容洲給趙呈徽倒了杯牛奶:“暮深的監護權我已經拿到了,不管他以後能不能恢復正常,錢德夫婦都別想拿到趙家的家產了。”

管家頓了頓,懂了:“他們兩夫妻這幾年擴充公司,沒少給合作方畫大餅,如果合作方知道他們這筆資金飛了,恐怕會有的忙。”

商容洲不想當著趙呈徽的面再多說什麼,管家心裡也有了數。

一頓早飯平和地吃完,心理醫生也到了。

面對外人,趙呈徽身體明顯緊繃,整個人都充滿抗拒,商容洲無奈,只能讓心理醫生躲起來,自己配合著給趙呈徽做檢查。

折騰了一上午後,心理醫生看著一系列資料鬆了口氣:“趙少爺狀態還算不錯。”

商容洲現在就怕聽到‘不錯’二字,聞言頓時一陣頭疼:“你確定嗎?”

醫生看了眼趙呈徽揪著她衣角的手,沒忍住笑了:“趙少爺很依賴商總。”

“……我以為這是有眼睛就能看出來的事。”商容洲已經被趙呈徽拽了許久,此刻已經沒有心情開玩笑。

醫生見狀有些無奈:“雖然狀態不錯,可精神上多少受了刺激,所以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也正常,商總只能忍忍了。”

“那要多久才行?”從早上到現在,她已經儘量少吃東西少喝水了,但還是帶著趙呈徽去了一次洗手間,她這輩子都沒這麼窘迫過。

面對她的疑問,醫生也不好回答,半天只能說一句:“反正儘可能順著他。”

商容洲:“……”就是他也不知道多久才行的意思了。

送走醫生,她看了眼一直跟在身邊的趙呈徽,趙呈徽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情,沉默片刻後開口:“姐姐。”

“……你故意的吧。”商容洲胡亂揉了一把他的頭髮,直到他腦袋炸毛,才帶著他去畫室。

將近48小時沒有回來,趙呈徽一進門就輕車熟路地往放著畫筆的桌前走。商容洲只能被迫跟著,看到他用左手拿畫筆後立刻道:“換手。”

趙呈徽不懂。

商容洲只能親自把畫筆抽出來,然後將他的左手扣在自己的衣服上,等趙呈徽下意識抓住後,才把他的右手掰開。

因為左手已經抓住了,所以右手順利鬆開。商容洲揉了揉他的手,等他舒服點後才道:“好了,可以畫了。”

趙呈徽定定看著自己的右手,好一會兒又看向左手,確定手裡是她的衣服後,最後看向她。

商容洲樂了:“看什麼看,趕緊畫。”

趙呈徽拿起畫筆,單手開始調色。

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他畫畫,才發現他的每一筆,都不是她想象中的任意為之,而是實打實進行過配色的。

商容洲看著專注的趙呈徽,突然想起原文裡,他在經歷無數人的傷害與欺騙後,還是遇到了一個真心待他的恩師。

跟著恩師學繪畫的那段時間,可以算是他人生最放鬆的時候,精神狀態都好了許多,也會跟人有簡單的互動了,如果後來不是被錢家人強行帶走,說不定會逐漸恢復正常。

所以……把這段劇情提前吧,讓他早幾個月認識恩師,說不定會讓他更幸福一點。

商容洲唇角微微揚起,剛要說什麼,趙呈徽的畫筆再次揮向她。

商容洲猝不及防,身前被他塗了好大一塊顏料,連脖子、胳膊等露在外面的部分也沒能倖免。

她深吸一口氣,咬著牙看向趙呈徽,然而自閉症小朋友全然不懂什麼叫看眼色,依然專注地在她身上塗塗抹抹。

商容洲受不了了,直接攥住他的右手,等他看向自己時才咬牙切齒地開口:“……你知不知道,畫身上是要洗澡的?”

趙呈徽清澈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左手仍然死死攥著她的衣服。

許久,他緩緩開口:“姐姐。”

商容洲:“……”

面對趙呈徽純潔的眼神,商容洲覺得自己就是髒死,也做不出拉他去浴室的事,可隨著時間推移,她被顏料覆蓋的面板變得緊繃繃的,彷彿隨時要裂開,她最初的想法漸漸動搖了。

商容洲又堅持片刻,眼看著面板上顏料覆蓋的邊緣開始泛紅,她徹底受不了了:“……暮深,跟我去趟浴室。”

趙呈徽一如既往的乖巧,聞言拿著畫筆就要跟她走。商容洲忍無可忍,直接把他的畫筆搶過來放在地上。

趙呈徽見狀也沒有反抗,只是安靜地盯著她看。

商容洲在他的視線下,果然很快就慫了:“我們等一下再畫好不好?”

語氣像哄三歲小孩,趙呈徽卻意外受用,雖然沒有大的反應,但至少不會一直盯著她了。

商容洲鬆了口氣,牽著他進了浴室,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身上的顏料。

有他在浴室,她到底幹不出脫光光沖洗的事,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穿著衣服去洗面板上的顏料。

她只想著衣服多少能遮羞,不至於那麼窘迫,可卻沒想過衣服上也有顏料,她在擦洗身體時不經意間弄溼了,上頭的顏料立刻順著她的面板往下淌,五顏六色融匯到一起,就變成了一條條灰黑的小溪流,不斷沖刷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商容洲:“……”當初就不該讓管家買延展性這麼好的顏料。

她看著自己溼漉漉的衣服,以及已經被小溪流徹底汙染的面板,終於認命了。

“暮深,我要洗個澡,你背對我好不好?”她無奈地問。

趙呈徽安靜站在原地,沒有按照她的話履行指令。商容洲無奈,只好推著他面朝牆壁。趙呈徽果然沒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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