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與胡大刀來到雪山。

寒風冷冽,如刀一樣刺痛人身上每一塊面板。一眼望去更是白茫茫一片,好似一個人的眼睛被蒙上一塊潔白布一般。

看著眼前的景象,蘇星河好似在夢中,但是那呼嘯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卻又不停地把他拉回現實之中。

胡大刀看著蘇星河,開啟包裹,一臉關切道:“這天寒地凍,我的貂皮借你一用吧!”

蘇星河道:“不用,我還沒有感覺到冷。”

胡大刀用力地裹緊了身上裡三層外三層的貂皮,看向只穿著一身青色長衫的蘇星河,情不自禁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蘇星河昂著倔強的頭顱,望著白皚皚的雪山,稜角分明的臉龐上寫滿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滄桑。

胡大刀道:“這裡是我土生土長的地方,我對這塊可以說了如指掌,但是吧,就是沒有見過天山雪蓮。”

蘇星河道:“那有沒有,你沒有到過的地方呢?你仔仔細細的想一下!”

胡大刀用手撓了撓後腦勺,思索道:“我沒有去過的地方……那就只有……那就只有後山的禁地!”

“禁地!?”

胡大刀道:“是的,這個禁地原名叫縹緲峰,裡面山峰奇險,溫度也比現在低個十幾度,所以爹爹都不讓我們靠近縹緲峰。”

蘇星河狐疑道:“我想不會只是因為氣候環境禁止他人進入吧?如果是這樣,我們習武之人豈不成紙糊的了!”

胡大刀撓了撓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聽爹爹說,這個縹緲峰曾靜有個男人踏足過,天寒地凍,那個人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突然,腹中一陣排山倒海,便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解手,你猜怎麼著?”

蘇星河趕緊追問道:“怎麼著了?”

胡大刀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清了清嗓子道:“那個男人的小雞雞凍掉了,從此以後便不再是男人了。”

蘇星河聽完一臉黑線,並沒有覺得十分有趣,因為他會感同身受,不由得下身一緊。

出身在北方農村的他,小時候出來尿尿,也被凍過小雞雞。也有傳言天冷的時候,有人的耳朵被凍掉的事,但是凍掉小雞雞卻是聞所未聞。

蘇星河並沒有因為胡大刀三言兩語便打了退堂鼓,拉著胡大刀便飛奔向縹緲峰。

剛走進縹緲峰口,胡大刀心中暗暗叫苦,心想道:“三妹啊!我可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才以身冒險……”

“咻”的一聲,天空之中突然多了一隻禿鷹劃破長空,來到他們頭頂盤旋著。

胡大刀道:“這鷹把我們當成他今天的伙食了!快快找個隱蔽的地方躲一躲吧!”

蘇星河輕蔑地一笑道:“不用!我正愁今天吃啥呢?這不肥美的肉,自已就送上來了嘛!”

胡大刀一陣無語,如果不是知道蘇星河有兩下功夫,還真想破口大罵他是個瘋子。

他們沒有理會天空之中的禿鷹,自顧自地前行,時刻準備著給禿鷹致命一擊。

“哄”的一聲,他們的西北方高山之上的積雪像洪水猛獸一般,撲向他們。

胡大刀高聲喊道:“快跑!雪崩了!”

胡大刀雖然久居雪山,但是對於雪崩還是心有餘悸。因為身邊太多的親人兄弟死於雪崩之下。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他們四處逃竄之時,天空之中,虎視眈眈他們好久的禿鷹,從空中九十度直直飛射而下。

禿鷹細長鋒利的爪子,抓住胡大刀的雙肩,正要得意拍打巨大翅膀,側身飛奔。

只聽一聲慘鳴,蘇星河手中的長劍已經將禿鷹穿心。可能是因為氣候寒冷,禿鷹居然沒有流一滴血。

因為雪崩突如其來,讓胡大刀一時間亂了陣腳,換做平常這禿鷹哪有機會得逞,一定會被胡大刀一刀兩斷。

胡大刀驚鴻未定,“轟隆”之聲再次襲來,巨響之聲差點要把他們耳膜刺破。

蘇星河抓住愣住胡大刀手,四處躲避著雪塊的吞噬。

無天在蘇星河識海之中,感嘆道:“凡人的力量,在強大的大自然之力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如果奮不顧身拼搏,那也是以卵擊石,最後頭破血流,渾身碎骨!”

而此時蘇星河忙著躲避雪崩,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時間理睬無天的風涼話。

不過,無天的話也不無道理。

不出一刻鐘,蘇星河和胡大刀便被雪塊們吞噬了,頓時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胡大刀因為被巨大冰雪撞擊,埋在雪中早已經失去了意識,昏厥了過去。

蘇星河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他還有意識,身體還有知覺意識,內心之中強烈的求生欲,不停地告訴他。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他一隻手不停挖著冰雪,另外一隻手死死地拉著胡大刀手臂,就這樣一點一點向一個未知的方向移動。

他感受空氣稀薄,也感受到五根手指甲裡傳來陣陣錐心刺骨的劇痛,但是他依舊堅持不懈地扒爬著。

無天道:“小子!放棄胡大刀,或許你還有一絲生的希望!鬆開手吧!”

蘇星河道:“不!不!不!我不能見死不救,如果這般我與禽獸螻蟻豬狗,又有何異!”

無天被蘇星河深深地震懾到了,心想:“這個視財如命之徒,居然在大義面前,能把生死置之度外,此子日後成就非同尋常!”

可能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吧,在蘇星河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們爬出了千斤雪壓力之下。

來到了一個山洞,只是這個山洞的洞口被雪堵得嚴實,裡面一點光線都沒有。

蘇星河氣喘吁吁癱坐地上,手向後面支撐著。居然摸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心想道:“哪個調皮的小孩子會在這裡踢足球啊!”

突然他愣住了,然後又用手前後左右摸了一遍,說道:“一個窟窿,兩個窟窿,三個窟窿!啊,還有牙齒!”

嚇得蘇星河一躍三尺多高,嚇得差一點屁滾尿流!尖叫聲在山洞來來去去迴盪,更顯得詭異滲人。

無天道:“不就是一個骷髏頭嘛,至於你這般嘛!你還是男子漢嘛!”

前世的蘇星河哪裡見過骷髏頭,更何況是人的。他開啟火摺子,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條,點燃,整個山洞情景也就一目瞭然。

山洞深不見底,山洞口白骨皚皚,甚是可怕!蘇星河平定心神之時,山洞最深處有一道光,傳了過來,片刻這道光又收起來光芒。

“是天山雪蓮!你小子因禍得福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無天道。

蘇星河並沒有喜出望外,他隱隱約約有一種不詳之感湧上心頭。

他剛要走進山洞,“吼……”一聲巨響,讓他身子情不自禁地晃動一下,洞外的雪山也“轟隆”起來,繼續塌陷。

蘇星河剛穩住身子,山洞深處射來兩道綠光,洞口雪塌陷下去,山洞裡射進一道微弱的白光。

蘇星河才隱隱約約看出來,原來山洞裡面隱藏著一頭如獅子般的龐然大物,正一搖一擺地向自已走來。

蘇星河瞪大眼睛看著這個長著一個獅子般頭顱,身上確是魚鱗,還有四肢馬腳,不時地搖擺著它的龍一般的尾巴。

“麒麟獸!小子,他夠你喝一壺的!”無天道。

要說見多識廣還要數無天,人家可是前前前……前輩!

龐然大物每踩一下腳,感覺整個世界都要抖三抖。

蘇星河道:“怎麼辦,如此強悍的實力,我感覺我要與他鬥,有點蚍蜉撼大樹,太可笑了啊!”

“莫要慌慌張張,麒麟獸吃軟不吃硬,它在這裡守護這天山雪蓮至少有千年,它日日夜夜受到天山雪蓮的滋養,實力自然不能小瞧,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無天0道。

蘇星河身子不停地向後退,說道:“不要賣關子了,速速說來!”

“他是獸!你是人!你覺得你什麼勝他呢?”無天道。

蘇星河眼睛一亮,驚呼道:“啊,是大腦!”

“孺子可教也!”無天道。

麒麟獸將蘇星河逼退到洞口邊緣,昂頭對天空嘶吼一聲。

蘇星河覺得耳膜炸裂開了,身後遠處的雪山又出現多次雪崩,一些飛禽走獸都驚嚇得四處逃竄。

“你是誰?居然敢來打雪蓮的主意!”麒麟獸道。

蘇星河心想到:“天啊!這麒麟獸居然會說話!”

無天道:“廢話!這可是千年神獸,能說人的言語也不足為怪!”

“我問你話呢!你是誰!誰給你的膽子來打雪蓮的主意!”麒麟獸張嘴問道。

蘇星河道:“是你爺爺叫我來的!”

麒麟獸道:“你認識我爺爺?他在哪裡呢?”

蘇星河道:“要我告訴,成全你的天倫之樂很簡單,只要你能回答對我的一個問題,我便可以告訴你爺爺在哪裡,而且還會乖乖地離開這裡,從此不再染指天山雪蓮!”

麒麟獸道:“好,好,一言為定!你快說吧!”

蘇星河道:“大舅去二舅家,找三舅說,四舅被五舅騙去六舅家,偷七舅放在八舅櫃子裡,九舅借十舅,發給十一舅工資的一千四百五十六兩白銀。問,誰是小偷?”

麒麟獸道:“大舅?二舅?三舅?四舅?這是誰?怎麼這麼多舅舅呀?”

蘇星河道:“這個不重要,請告訴我,誰是小偷?”

麒麟獸其實能學人言語也不過就這十五年,但是無人與之交流,其智商也不過如五歲孩童一般無二。

不一會兒,麒麟獸的頭腦便繞暈了過去,身體也慢慢悠悠癱軟了起來。

蘇星河見機會來了,一個健步便飛奔去過,從腰間抽出長劍,直接劈向麒麟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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