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晨:“你們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川櫻:“我們之前有個孩子,和你很像。”
“重情重義,凡事都要分個對錯,自已認定的東西會不擇手段的去得到。”
“你怎麼把他們五個人打的頭破血流!”
怒吼的人是一個地中海,穿著大牌的西裝,指著溫贏西的鼻子破口大罵。
後者絲毫不在意,眼底滿是叛逆,沒有給老師一個正眼。
他昨天穿的是不是其他牌子的西裝?
磨砂玻璃的門,冷白色大燈,桌角擺著一幅國風山水畫。
忽然想起一件事。
這時恰逢老師大吼:“你已經來這裡....不止三次了!”
溫贏西一顫,老師認為他被自已的斥責嚇到,終於認真開始聽他講話了。
我現在在挨批呀!
下一秒。
對了,葉愛華讓我給她帶午飯。
想到這裡溫贏西全然不顧唾沫橫飛的老師,低頭看了看手錶:十一點。
野豬說完了沒有,趕緊完事,我要去買飯了。
老師露出抽菸多年從而蠟黃的牙齒:“你為什麼要欺負同學?”
溫贏西莫名其妙在用手在臉上洗了洗,舌頭將牙齒挨個舔了一遍,將臉頰鼓起來。
在這個圈子裡這一動作有一個術語叫:口腔潰瘍康復訓練。
不經意的撩開深綠色短袖,露出結實的腹部,實則用腳趾都能想到他在炫耀自已的腹肌:按摩紫弓
給人一種彷彿壓制著憤怒下一秒就要動手的尷尬壓迫感來。
“他們把我兄弟的課本碰掉了,我讓他們道歉,他們偏不。”
“這就是你把一個眼睛打的暫時失明,一個牙齒打掉兩顆,還有一個肋骨骨折,順帶把每個人都休學半個月的理由?!”
老師的咆哮辦公室的牆壁,使另一個正在批改作業的語文老師默默戴上了耳機。
溫贏西雙手插兜,終於看向怒火中燒的老師。
叛逆的年紀,不服從軍校管理,燙了個波浪,站在面前一抖一抖。
他淡淡道:“當然。”
“你!”
“真正該教育的是他們,我三次告訴他們給會行道歉,沒道歉就算了,還把書給踹散了。”
“我只是替你體罰了一下他們。”
老師的話被溫贏西硬生生塞了回去:“有本事你開除我啊,錯的又不是我,而且我爸媽還是秦宣軍區的少校呢。”
老師頹然坐下,恨鐵不成鋼。
“你就是溫域和川櫻的恥辱!”
溫贏西毫不在意,將頭一撇:“切。”
老師把話罵完了,可溫贏西跟蝸牛似的一動不動,氣急敗壞道:“滾出去,把你家長叫過來!”
溫贏西撂下一個“哦”,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2014年,十四歲時僅憑一人逮捕三名販毒中間商。”
“一年後,配合紅豪小隊剿滅毒販據點。”
“現在,已經是紅豪小隊預編人員。”
“溫贏西在資質很優秀,但是在素質與為人方面卻缺乏管教,這已經不只是一次兩次了。”
辦公室裡,溫域面對著老師坐在黑色人造板質辦公桌前。
“我知道我知道,西西已經到了叛逆期,對於這方面的教育我們每天都在思考解決辦法。”
溫域扶著頭,手掌把遮住。
“但是!”
他刷然站立,手掌重重的拍響桌子,沉悶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出奇巨大!
“西西沒錯,錯的是他們啊!”
“西西的行為雖然過於激烈,但是就應該這樣,這種人就應該讓他們嚐嚐皮肉之苦。”
溫域的聲音低下來,反過來勸解老師:“偏袒惡人,好人做的事卻遭到責罵,正義就是被這樣打壓下去的呀。”
“我們應該弘揚正義,打壓邪惡!”
學生穿著統一藍白色校服,在走廊裡嬉戲打鬧,也有小情侶在角落卿卿我我。
溫贏西的秋季校服拉鍊敞開,露出黃色短袖,半搭在肩上,手插在褲兜裡一搖一擺的走。
實際上他是要穿黑底金龍的戰袍的,但是被溫域罵了一頓後老實穿上了正常的衣服。
路過情侶的時候故意說:“真噁心。”
眼睛看著其他地方,聲音卻要讓他們聽見。
身後的三個小弟立刻應道:“大哥說的是。”
風和日麗,秋高氣爽,身邊是忠臣的小弟,附近是美麗的校園,這個環境讓溫贏西的步伐更加囂張了一些。
忽然覺得胸口一悶,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那人低著頭連連道歉。
溫贏西身後的小弟立刻跑上來呵斥道:“走路不會看路啊,長眼睛了沒有,把我們西大哥的衣服碰髒了你看著辦!”
另一個小弟湊過來拍拍溫贏西的衣服說:“大哥,把你的衣服碰髒了沒有?”
溫贏西看著連連謙身的人,頭底的看不清臉。
他抬手穿好衣服說:“夠了。”
小弟們立刻跑回身後。
“把頭抬起來。”
那人把頭抬起來,斯斯文文帶著方形眼鏡,手上抱著一本《生存教育》,是個男孩。
“你是那個四班的那個小王吧?”
溫贏西看了看他臉上不是很明顯的雀斑,心裡有點印象。
“我是七班的。”
“住口!”
小弟大聲訓斥,小王渾身一激靈。
“大哥說你是四班,你就說四班的。”
“...好的。”
面部清潔、口腔潰瘍康復訓練、按摩紫弓,發出怪叫。
一字一句道:“兄弟,我能弄死你的唉。”
動靜吸引過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有幾位女孩子嘴巴對著耳朵說:“那個男的是誰呀?”
“他好帥啊!”
“你小聲點!”
“我要發表白牆要他電話。”
女孩小聲說:“你們瘋了吧,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小弟:“保護費。”
小王慌亂的從兜裡拿出幾張鈔票給溫贏西身後的小弟。
“走。”
小弟們齊聲說:“是!”
男孩快步離開,心裡罵道:還保護費,萬一真遇到事你們都不敢上!
沒走幾步,又撞上一個人,血都涼了。
“昨天讓你寫的作業你寫完了嗎?”
小王被龐大黑影籠罩,那人的身材龐大無比。
小王唯唯諾諾:“沒有...”
臉大的拳頭瞬間襲來,小王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上。
大塊頭的聲音厚如牛叫:“不就幫我們三個每人抄十遍的課本嗎,這都寫不完?!”
“大哥,那邊有動靜!”
溫贏西的一個小弟指著後面說。
溫贏西轉身弓腰,手平放在眉前遠遠的看著說:“去看看。”
人圍的水洩不通,小弟大喊說:“讓開讓開,溫贏西大哥來了!”
女孩們小聲驚呼:“哇,是剛剛那個帥哥!”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溫贏西扒開人群,剛剛的小王倒在地上左臉頰明顯紅了一塊,鼻子裡血絲流出一條紅線。
小弟說:“大哥,要把他扶起來嗎?”
溫贏西:“不用,這事你們擔不住。”
小王面前站著個魁梧的男生,橫向長度一米左右,肚子大的能裝下個人。
溫贏西開口說話,沒有看一眼猩猩男:“喲,這不是小王嗎,怎麼躺在地上啊?”
親手上前把小王扶起來,再撿起掉到一旁的眼鏡,為他戴上。
又是那套熟悉的動作,把遠處的女孩們迷的發出一陣尖叫。
“就你欺負我兄弟啊?”
猩猩男:“是啊,你想怎樣,單挑啊!”
溫贏西輕蔑一笑說:“小王,去,給他一腳。”
小王抱著那本《生存教育》往後縮了幾步說:“...我不敢。”
溫贏西撓撓自已的頭髮歪著頭有些不耐煩說:“叫你去,你就去!別那麼多廢話!”
“你,嗯。”
溫贏西用眼神點了點小弟,微微抬起下巴。
小弟:“我幫你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