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那隻跑的特別快的也是突變嗎!?”
溫域在混亂的槍聲中喊。
“它生前一定是國家運動員。”
說罷,川櫻將將那下肢極其發達的喪屍一槍爆頭。
志雄抵著瞄準鏡道:“你一槍把國家運動員打死了?”
“建國叔,走走走!”
上游看著不斷接近的屍潮,三把突擊步槍的火力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喪屍就像堅毅的銅牆鐵壁,一步步的靠近!
這種壓迫是無可比擬的。
人類幾萬年來,終於又回到了扮演獵物的時候。
就在喪屍觸碰到溫域腳踝的一瞬間,卡車轟然發動!
輪胎捲起道路上灰色的塵土,將聚攏來的三隻喪屍攆進車底!
溫域看著遠去的喪屍說:“停火!別打了!再打又要形成聚合喪屍了。”
上游坐在車棚的箱子上說:“就是在淳華廣場遇到的巨人喪屍?”
川櫻一邊壓著毫米的彈一邊說:“海峰說:頭部沒有被完全殺死的喪屍會因為強烈的求生欲而大大增加感染性。”
“這個過程不單單是感染人類,動物、植物,周圍一切物質都在它的感染之列。”
十分鐘後,屍潮已經追著卡車跑的無影無蹤,小鎮的路面上只剩下無數的屍體和腦袋還剩半個的喪屍。
周圍的血肉、筋骨開始朝著那個半死不活的喪屍頭顱蠕動。
屍體就像液體一樣,把那顆殘破的腦袋包裹起來,變成一個肉球。
周圍漸漸的伸出五個凸起,皮肉就像植物的根莖一樣,鑽進岩石的地面。
在地下不斷生出分支,肉球的五個凸起變成一頭和四個肢體。
這是一個作嘔的生物,甚至不能算是生物。
就像把兩個毫不相干的東西拼在一起。
又像是寫了一串毫無頭緒的程式碼,可它卻詭異的執行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它的手臂就像無數條互相纏繞打結的蟒蛇,在看似肌肉都縫隙中,你甚至能看到報紙或者鐵製品。
它趴在地上,身體無數的觸手與地面相接。
身上無數碎肉劇烈震撼,地面都懼怕它的力量,發出崩壞的低吼。
無數碎石隨著它的起身被拉扯而起!
過細的筋觸被石塊撕裂!
他的大腿猶如石雕般粗獷,不,就是石頭!
碎石凌亂的粘連在它的身上,被血肉固定。
它不會在意岩石粘在了身體的什麼地方,只知道盡可能的多拿石頭,這樣,它的身體就會更加堅硬。
在盔甲的設計上,為了保持大腿膝關節的靈活性,膕窩處用一些堅硬的布匹代替盔甲。
但是這個瘋狂又混亂的生物不會。
它的膕窩黏著一個長扁形的岩石,每走一步,岩石就會刺進小腿裡,乾涸的傷口中疲憊的爆出一些深血來。
當它劇烈活動起來,就如跑步,身上的岩石互相摩擦,尖銳又刺耳。
“海峰,把易思薄夾在中間!”
墨晨回身將一個趕上來的喪屍刺死,把易思薄拉到他和海峰的中間。
海峰捏著矛說:“四十隻,怎麼辦?”
周圍四面八方都是喪屍,眼睛呈現出一種死亡無神的狀態。
露出腐爛的牙齒,無數雙腐手朝著他們亂揮,每一擊都致命!
三個人,兩把武器,面對四十隻喪屍,如此絕境,墨晨卻厲聲說:“準備突圍!”
海峰被墨晨的厲吼鼓舞了,他問:“你有辦法了?”
“沒有!”
然後將矛橫過來,推倒一片喪屍。
一腳踩爆頭顱,同時俯身躲開攻擊,從下巴刺進去,頭頂伸出來,帶出幾線血花。
墨晨又說:“與其在這裡被咬死,不如戰鬥到底,說不定還有機會殺出去!”
海峰平時看著文文靜靜,但發起猛來,那一米七五,一百四十斤的體型不是開玩笑的。
閉著眼睛,旋即暴吼起來,將矛高高舉起!
極力的一紮,捅穿兩隻喪屍。
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極限了,頭骨堅硬無比,承受能力極限有五百公斤。
兩個海峰站在上面都不會碎。
腳踩著屍體的胸腹,拔出長矛,再次刺出!
易思薄看著墨晨的背影說:“晨晨,你怎麼在冒煙?”
墨晨故技重施,用矛推倒一片喪屍,再用腳挨個踩爆,同時防禦這趁機攻上來的喪屍。
他回道:“不知道,可能是汗液蒸發吧!”
海峰每次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才能殺死一隻喪屍,否則只能在表面留下一個不痛不癢傷口。
“墨晨,沒關就是開了!”
墨晨一下捅死四隻:“我也不知道,就感覺力氣莫名其妙比以前大了一點!”
“現在來點什麼飛天遁地的掛就好了!”
“應該是腎上腺素那些亂七八糟的吧,人在危險時刻總是能爆發出超乎平常的力量。”
“別管那麼多了,殺不出去就算能變賽亞人也沒用!”
二人攻勢愈加猛烈,喪屍迅速減少。
墨晨一腳踩翻一隻喪屍,另一隻腳對著下巴一踩,頭顱飛出去,撞響車門。
海峰大汗淋漓,血液糊滿了他的額頭,沒有一滴是自已的。
墨晨拔出長矛,將喪屍踹到一邊說:“走了,趕緊找溫域他們匯合。”
“等一下!”
海峰撐著膝蓋大喘氣,用衣服擦乾自已的臉道:“放著著不管有可能會變成混亂。”
易思薄:“好中二的名字。”
墨晨看向海峰:“那怎麼辦?”
“燒掉。”
三分鐘後,熊熊烈火籠罩了街道上所有的屍體。
墨晨用衣服捂著鼻子說:“快走吧,這些氣體也可能引起感染。”
墨晨伸出手說:“薄,你跑不快,我揹你吧?”
易思薄轉身說:“不用你,我自已可以跑。”
墨晨的內心:嘖。
但是現在不是起紛爭的時候,墨晨在前面帶路,海峰和易思薄跟在後面。
幾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幽暗的角落裡危險的氣息。
“鐵匠,你看到了嗎,有妹子。”
健身教練說。
“老子已經好久沒看到過妹子了。”
旁邊的工人賤兮兮說。
教練看向眾人:“各位,有想法沒有?”
工人:“從兩個學生手裡搶一個妹子不簡簡單單?”
鐵匠說:“可是,你們有看到那兩個學生殺喪屍的姿態嗎,有點兇悍啊。”
教練在鐵匠頭上敲了一下說:“真笨,殺幾個喪屍誰都可以,他們手上的那些破爛,能打贏我們?”
“今天就算是來十個那樣的學生,也能拿下那個女的。”
他頓了頓,十分驕傲道:“因為我們是新人類!”
墨晨貼著牆壁小聲的說:“剛剛打喪屍的時候總感覺背癢癢的。”
海峰轉頭驚奇問:“什麼?你說你肺癢癢?”
易思薄有些跟不上腳步了,原本高溫的天氣,加上劇烈的運動,讓她有些脫水,意識有些昏沉。
墨晨心裡感到不安,再次伸手說:“薄,我感覺有些不安全,我揹著你吧?”
易思薄溼透了,貓貓圖案的短袖搭在面板上,背心若隱若現。
“不用了。”
墨晨作出幾分妥協說:“那讓我牽著你走吧,至少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易思薄低頭偷笑了一下,她沒想到戰鬥過後的墨晨原來這麼脆弱。
海峰也沒想到,易思薄能完全誤解墨晨的意思。
牽著墨晨的手,走路確實輕鬆了不少。
不過多時,原本脫水的身體開始有些犯困起來。
一個飛速移動的影子,從遠處傳來輕輕“嗖”的一聲。
墨晨立刻警惕起來,把易思薄往身後拉!
影子撞上身邊的牆壁,灰塵像是爆炸了一樣,糊了海峰一臉!
“峰子!沒事吧!”
墨晨跑過來,拉著易思薄的手依然沒有放開。
“沒事,有些耳鳴。”
“不過那是什麼東西?”
墨晨拉海峰起來,因為驚嚇雙腿微微顫抖。
“是一把斧頭。”
墨晨看著半個斧刃都陷進水泥牆裡的斧頭說。
“而且投擲武器的人力量很大。”
不等墨晨伸手拿住斧頭,幾根木頭從天而降!
墨晨翻身躲開,海峰又說:“還有東西,又來了!”
“你妹的,這次又是什麼!?”
三個不同的方向飛過來三個...啞鈴。
不過大多起到威懾的作用,被海峰輕鬆躲開了。
立在地上的幾根樹幹迅速靠攏,把易思薄圍住!
“易思薄!”
墨晨衝上去試圖把樹幹的間隙掰的大一些。
但這些樹幹就像牢籠一樣,沒有一絲逃脫的可能。
旋即樹幹猛的夾緊,易思薄慘叫了一聲後飛了起來!
所有樹幹同時一橫,把墨晨掃飛出去!
然後朝著斧頭飛來的方向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