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她不知道是怎麼熬過漫長的日月,也不知道流過多少淚,有過多少思念。

十年了,他們都沒想到,此生竟然還能見到彼此。

在這一刻,他們都愣住了好久,眼中既有還能再見的驚詫,又有重逢時的喜悅,更多的是感動的淚水。

“少卿?”她眼裡已飽含淚水,聲音顫抖地說道。

“令如?真的是你!”柴少卿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這幾年,他不斷打聽,幾經輾轉奔波,終於找到了她。

在這一刻,他覺得這幾年吃得苦,受的累,無數個夜晚的煎熬與思念,終於值得了。

少卿上前緊緊抱住了令如,心跳不止,眼裡充滿淚水,也難掩激動的心情,“令如,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果然還活著,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令如也緊緊抱住少卿,已哭的泣不成聲,“少卿,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你終於來了。”

“我來了,令如,我來了。”柴少卿抱著令如,激動地說道。

“答應我,再也不要和我分開好不好。”令如哭著說道。

“放心,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柴少卿說道。

令如看著眼前的少卿,彷彿時光回到了十年之前,她擦了擦眼淚,用手摸著少卿的臉頰。就這樣,在大殿裡,佛像依然矗立著,見證了兩位知心之人的再次相逢。

就在這時,只聽見旁邊有人咳了兩聲,原來是一直站在門外的李鶴遙,“咳咳,別忘了還有人吶。”

兩人立馬將手放下來,擦擦臉上的淚水。

“哎呀,我一個外人竟然都被這場景感動的兩眼汪汪了。”李鶴遙說道。

“忘了向你介紹了,這位叫李......”柴少卿正要向荀令如介紹李鶴遙,卻被李鶴遙把話搶去了。

“荀姑娘,我叫李鶴遙,仙鶴的鶴,逍遙的遙。”李鶴遙對荀令如行禮道。

“李公子。”荀令如回禮道。

李鶴遙又接著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你知道嗎荀姑娘,我和少卿可找你找的好苦啊。”

“鶴遙!”柴少卿趕忙阻止李鶴遙。

“不過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終於找著你了。你們倆相見,倒把我晾在一邊了。”李鶴遙說道。

柴少卿和荀令如淚痕未乾,也都被李鶴遙逗笑了。

“對了,令如,我聽孫老漢說你不是失憶了嗎,說從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柴少卿問道。

“舊事深情,怎可輕忘。我只是不想外人知道我的身世罷了,才假裝失憶。”荀令如答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聽說當年你和荀伯父一起跳入江中,還留下了絕命書,世人都以為你們死了。可是我後來多方打聽,當時官府派人在河流沿岸四處打撈,並沒有發現你們的屍體,我就感覺你可能還活著。你能給我講講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柴少卿說道。

“你且隨我來。”荀令如說著,便往殿外走。

柴少卿覺得奇怪,也跟著令如往殿外走。

“這是要去哪裡啊,荀姑娘?”李鶴遙問道。

荀令如沒有回答,只帶著柴少卿和李鶴遙往後院走去。

行至一排屋前,是寺裡的僧舍,荀令如小心翼翼地敲了敲一扇門,沒有人應答。荀令如心想,估計是挑水砍柴去了。

“令如,你是要找誰啊?”柴少卿問道。

“沒什麼,天色不早了,我們先下山去吧,下山再說。”荀令如說道。

柴少卿覺得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天色已晚,三人便順著來時的路下山而去。

路上,柴少卿看著荀令如,回想著剛才的場景,簡直就像一場夢一樣,讓他不敢相信。

荀令如問道,“你剛剛提到孫老漢,莫非你們已經見過他了?”

柴少卿答道,“是的,我們就是根據他的指引,才找到雲清寺的。他還跟我們介紹了當年救起你的情形。看來,他還不知道你真實的身世,他只是認為你失憶了。”

荀令如說道,“我一直沒有將我的身世告訴他,我怕連累到他。他不僅救了我一命,還拿我像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所以,我想求你們幫我一個忙。”

“繼續幫你隱瞞身世嗎?”柴少卿問道。

荀令如點點頭。

“也好,這樣對你,對他都好。那我二人今日便先回客棧,明日再來找你,你只需跟孫老漢說沒有遇到我們二人便可。”柴少卿說道。

“我們明日一早便繼續來這寺中相會吧。這雲清寺隱於山林之間,平日鮮有人往,是個密靜之處,不會被外人發現。”荀令如說道。

“好,我們明日一早便來。”柴少卿答應下來。

三人在山腳下便拜別而去,荀令如回到家中只是跟孫老漢說並沒有碰見什麼人,而柴少卿李鶴遙二人也趕回客棧歇息。

夜間,躺在床上的柴少卿激動難眠。他雖然身為文穆侯之子,理應承襲父親爵位,可他卻生性自由,喜愛放蕩不羈。他不想去繼承什麼尊貴的爵位,也不想當什麼狗屁侯爺,他只想和令如寄情山水,遊蕩江湖,相伴一生。

此刻的他,正沉浸在幸福的憧憬之中,卻不知上天即將跟他開一個大大的玩笑。

第二日清晨,柴少卿和李鶴遙二人正要從客棧動身前往雲清寺,只見客棧裡有兩個人邊吃飯邊聊起了文穆侯爺被人殺死的事。

“哎,你聽說了嗎,文穆侯爺在府裡被殺了,好慘啊。”客棧一樓的桌上,有個人邊吃飯邊說道。

“沒有啊,什麼時候的事啊?”另一人說道。

正巧,這句話被柴少卿和李鶴遙聽到。一聽到文穆侯爺,柴少卿便趕忙過去問道,“文穆侯爺?閣下剛剛所說的可是定州的文穆侯爺?”

那人轉頭瞧了一眼柴少卿,說道,“當然是定州的了,還有幾個文穆侯,不過幾年前他好像還是在瀛州。”

“他怎麼了?他被誰殺了?”柴少卿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眼神驚恐,直愣愣地盯著那個人,“你說啊,他到底怎麼了?”

“你是誰啊?”那人也詫異地看著柴少卿。

柴少卿說道,“哦,我就是隨便問問。”

“你這人,甚是奇怪。”那人說道。

“我也是出於好奇,不知閣下能否詳情告知?”柴少卿平復下心情,問道。

“這事在定州都傳開了,你們不知道啊。我是從一個定州來做生意的朋友那裡聽說的。”那人便說道,“聽說文穆侯爺在府裡被人給殺了。”

“被何人所殺?”柴少卿繼續問道。

“那就不知道了,聽說還驚動了州府,官人們把侯府都圍了起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估計是在調查吧。”那人答道,“哎,沒想到貴為侯爺,也會死於非命啊。”

此時柴少卿已經愣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已的父親被人殺害。

那人看柴少卿愣住,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柴少卿回過神來。

柴少卿恍惚著衝出客棧,手捂胸口,大口喘著粗氣。李鶴遙趕忙跟出來,說道,“少爺,你沒事吧,少爺!”

柴少卿仍然手捂胸口,想說卻又說不出話。

“少爺,你先彆著急,道聽途說,不足為信。”李鶴遙安慰柴少卿。

“但是那人所說的,就是定州的文穆侯啊。”柴少卿平復了一下,說道。

“如果侯府真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老魯叔肯定會第一時間傳信過來的。”李鶴遙繼續安慰道。

柴少卿稍思過後,說道,“這樣,鶴遙,我馬上趕回定州,我要回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今日你替我去雲清寺赴約,跟令如說,侯府可能遭遇不測,我已趕回定州,等我辦完事,我再來找她。”

見柴少卿還扶著牆,李鶴遙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咱們分頭行動,然後在定州匯合。”柴少卿說道,“你快去吧。”

“好,那你保重,我見到荀姑娘後就去定州找你。”說著李鶴遙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看到李鶴遙遠去,柴少卿也起身上馬,往定州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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