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們倆是不是想到京城告御狀去
謝老頭看狗剩蹦躂的比他還歡輕輕的踹了狗剩一腳。“臭小子，不許學我。”
狗剩立馬踹了回去，踹的還挺用力。“臭小子，不許學我。”
錢來福怕謝老頭生氣趕緊把小孫女抱到了懷裡。“孩子不懂事，您別跟孩子計較。狗剩，你要是再踹人爺爺打你了。”
錢來福邊說話，邊往後面退了幾步，邊掐了掐狗剩的小屁屁。意思：別皮了，再皮謝老頭該揍你了。
小狗剩聽到打字看了看路邊的樹又看了看錢來福手裡的打狗棒縮了縮脖子安生了。
謝老頭的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這孩子都摔傻了還記得他爺爺剛才拿打狗棒打樹，怪不得他爺爺不願意放棄他。
謝老頭見小狗剩安生了才對著看熱鬧的人說道：“我謝震雲雖然落魄了，但我謝震雲跑了那麼多年鏢也不是白跑的。我以前是被豬油蒙了心，我現在清醒了。我告訴你們，不出三年，我謝震雲定能衣錦還鄉。”
看熱鬧的人彷彿覺得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謝老大又回來了。
謝震雲朝中年乞丐和另一個乞丐看了過去。“你們倆好好給我看家。要是有人欺負你們你們就記下來，我回來給你們出氣。”
中年乞丐：“……”我是不是在做夢？
另一個乞丐：“……”原來，好人真有好報。
謝震雲看他們兩個發呆又踹了他們兩腳。
兩人回神了。
“您放心，我們一定好好給您看家。”
“對對對，我們一定好好給您看家。”
謝震雲衝看熱鬧的人拱了拱手就大步朝城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錢來福邊抱著狗剩去追謝震雲邊跟兩個乞丐說道：“你們倆跟別人討點種子種在院子裡，我看謝老爺家的院子挺大的。還有，你們再養幾隻雞，養上雞就有雞蛋吃了。雞蛋可好吃了。”
兩個乞丐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他們自從當了乞丐就再也沒有吃過雞蛋。
兩個乞丐對視了一眼大步朝謝宅走了過去。謝老頭都能重新開始，他們也能。
看熱鬧的人：“……”得，他們也該幹啥幹啥去吧。酒鬼和乞丐都開始發奮了，他們也不能再浪費光陰了。沒聽過一寸光陰一寸金嗎？
另一邊，錢來福好不容易才追上謝震雲。錢來福邊喘氣邊說道：“謝……謝老爺，您……您能不能走慢點？我……我跟不上。”
小狗剩窩在她爺爺懷裡學她爺爺喘氣。“呼……呼……呼……”
謝震雲聽了聽錢來福的喘氣聲，看了看錢來福的站姿。“行吧。對了，我帶路，你負責飯食。”
錢來福：“……”他爹這是給他找了個啥人呀？“行。”大不了多挖點野菜。“您走慢點。”
小狗剩懷疑謝震雲是故意的。像謝震雲這樣的老江湖是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的。另外，謝震雲沒有問她們姓什麼？叫什麼？老家是哪的？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謝震雲想透過自己的判斷確定她們是不是普通老百姓？而不是聽她們說。因為要是想騙人，總能想到合適的說辭。
小狗剩學著她爺爺說道：“走慢點。呼……呼……走慢點。”
謝震雲揉了揉狗剩的小腦袋。“好。”
狗剩也抬起手揉了揉謝震雲的腦袋。“好。”
錢來福：“……”這皮孩子。他抱著她是為了讓她少走點路，不是讓她作怪。“不許揉你謝爺爺的頭。”
謝震雲揮了揮手。“沒事。他以前就這麼皮？”
“嗯。不皮就不會從樹上摔下來了。謝老爺，出城後往哪走？”
“往東。別叫我謝老爺，叫我謝老弟就行。”
“這……這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的。等我東山再起後你再叫我老爺。”
“這……”
“就這麼定了。”
“好吧。”
出城後大概走了一個多時辰才看到村莊。
錢來福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可算是見到村莊了，他終於能問問他爹為啥要進謝家去找謝震去去了？“謝老弟，前面有個村子。我帶著孩子進去討點吃的。你在這等我們一會。”
“去吧。”
錢來福牽著狗剩走了三百多米才小聲問道：“狗剩，你你太爺爺現在有沒有空？”
“我問問。”狗剩先把眼睛閉住，然後又跟著錢來福走了幾步才睜開。
睜開後，狗剩的眼神就變了。
錢來福看狗剩的眼神變了心裡一喜。“爹，你來了？”
狗剩繃著小臉嗯了一聲。“你是不是想問老子為什麼讓狗剩進謝家？”
“對對對。”他爹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我想看看倒黴蛋人長啥樣？”
“……”爹，你是認真的嗎？
“順便看看他有沒有救？要是有就救救他。救了他他就不好意思不告訴你們京城怎麼走了？沒想到他自己醒悟了。”
錢來福鬆了口氣。這才對嘛。他還以為他爹也像他小孫女似的越來越皮了。“那現在……我怕他發現我們祖孫倆在騙他。”
“只要你打心眼裡把自己當成帶著孫子去京城求醫的鄉下老頭子，他就發現不了。”
“我知道，我是怕狗剩露餡。”
狗剩斜了錢來福一眼。“你露餡了狗剩也不會露餡，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錢來福想了想也是。他小孫女可比他聰明多了。“爹，那我們去要飯去了。”
“去吧。記得打心眼裡把自己當成帶著孫子去京城求醫的鄉下老頭子。”
“我記住了，你放心吧。”
狗剩嗯了一聲就把眼睛閉了起來。
再睜眼的時候，狗剩的眼神就變成了小孩子的眼神。
狗剩覺得奧斯卡欠她個小金人。
另一邊，謝震雲看錢來福祖孫倆進村了悄悄跟了上去。跟上去後，謝震雲觀察了一刻多鐘才返回村外。
又過了一刻多鐘，錢來福祖孫倆回來了。
錢來福手裡捧著兩碗剩飯，狗剩手裡拿著兩根打狗棒。
錢來福把碗遞到了謝震雲面前。“謝老弟，你看你想吃啥？”
謝震雲隨手端了一碗邊吃邊說道：“我剛才在這等你們的時候遇到幾個官差。那幾個官差問我有沒有遇到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孩。那幾個官差說的老頭和小孩跟你們祖孫倆挺像的。你們祖孫倆是不是在老家受了欺負了想到京城告御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