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花園內,一個年紀稍長,長相儒雅的男人將手中的茶遞給眼前的兩人 ,訥訥道:“不知二位尊神來西海有何貴幹。”

欽澤抬眸看向他,眉頭輕挑,“西海主難道還未收到秋殤送來的拜帖?”

聞言,重錦與敖驊皆是一驚,他什麼時候遞的拜帖。

敖驊抽了一下嘴角,一邊擦汗,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神確實沒收到秋殤夫人送來的拜帖,不知二位尊神來找小神有何貴幹?”

他可不信那兩人來他西海有什麼好事,再者,天界與魔界之間必有一戰,說不定只是想讓他選擇一方加入罷了。

欽澤瞥了一眼重錦,擺了擺手,淺笑道:“無事,吾近日因一事困擾,思來想去終是該如何是好?”

敖驊:“尊神因何事困擾?”

欽澤:“吾想與西海主的關係更近些,不知該如何做。”

說罷,重錦猛地站起,“阿……”話未說完,她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禁言咒。

下一秒,她就被欽澤拽著坐下。

她不解的看向他,好看的眉皺在一起,一抹難言的情緒在她眼底一閃而過。為什麼要用禁言咒?可, 從他的臉上看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少頃,敖驊微愣,結結巴巴的開口:“您是想與我西海結親?”

這個煞神,他媽的老子就那一個女兒,你還想老牛吃嫩草,我呸。敖驊心中暗罵,但面上還是怯怯的看了欽澤一眼:“尊神,小神就那一個女兒,還想再養在身邊幾年。”

欽澤淡淡開口道:“不是想娶令愛,而是想將吾妹嫁到西海。”

聞言,重錦笑嘻嘻的看了欽澤一眼,用力的在他的腿上擰了一下。

他面上不顯,桌下早已捉住她作亂的手,這死丫頭下手真狠。

敖驊從桌上拿起一杯茶猛地喝下,眼睛時不時往兩人身上看,他就知道,這兩人來準沒好事。

“……不知尊神看上小神的哪個犬子。”他雖心中氣憤但面上不顯。

欽澤:“自然是西海主的第九子——祁璟淵。”

祁璟淵這個人他派人調查過,樣貌品性都隨他的母親祁晚霜皆是上乘,選他與重錦一起,或許是段良緣。

敖驊抬眸看了一眼欽澤,眼底閃過一抹晦澀的光芒,訕訕道:“璟淵他才剛剛二十三萬歲,怕是不合適。”

欽澤:“無礙,只要西海主同意這門婚事便好。”

只要敖驊同意這門婚事,西海便與魔界綁在一起。

欽澤抬眸看了一眼重錦,無奈的拍拍她的手,無聲的開口:阿錦,抱歉,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原諒我。

重錦握緊拳頭,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心口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將西海與魔界捆綁在一起到底是否是對的?

他們是神,要守護蒼生,魔界子民又何嘗不是蒼生,但利用西海來保全一切是否真是對的?

她抬頭迎上欽澤平淡的目光,他彷彿在告訴她,你必須答應。

少頃,她緩緩低下頭,預設了欽澤方才所做的一切。

見勸說無果,敖驊只好喚來下人,將祁璟淵帶來。

良久,一個溫潤俊秀穿著一襲絨藍長袍的男子迎面走來,朝敖驊微微行禮,“父親,找我有何事?”

敖驊瞥了一眼身旁的兩人,又看了一眼祁璟淵,訕訕道:“阿淵吶,為父找你來是是想問你有成親的意願嗎?”

聞言,祁璟淵身子一怔,眼底閃過一絲疑慮,父親從未管過他的婚事,今日為何會提起……

少頃,他這才注意到敖驊身旁的兩人,那兩人模樣之間有七分相似,但始終是霧裡看花。

祁璟淵:“孩兒的婚事全憑父親做主,我沒有任何意見。”

“呵。”他輕笑一聲,抿下一口參茶,淡淡道:“ 西海主,你這小兒子真明事理,既然如此,婚事就這樣定下吧。”說罷起身理了理衣襟,拉著重錦離開了西海,從頭到尾都沒看祁璟淵一眼。

敖驊見二人走後,用力的捶了一下祁璟淵,隨後癱在椅子上,恨鐵不成鋼似的白了他一眼。

祁璟淵:“父親為何生氣?”

敖驊:“我為何生氣你不清楚?”說著手指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腦袋 ,“你可知方才那兩人是誰?”

祁璟淵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提親的人嗎?但聽父親對二人的語氣好像十分敬重。”

敖驊無奈的扶著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將他拉到身旁坐下,“他們二人是這六界唯二的始神,掌管著魔界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務。”

“原來是魔界的二位始神,父親,那他們為何要來西海提親?”說著又往近湊了一點,“我又為何看不清他們的長相。”

敖驊輕哼一聲,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二人的容貌設有法術,這六界內也只有秋殤夫人才知道他們二人真正的樣貌。而且你也不想想你母親的名聲在外,六界之內誰不想娶你母親。”

祁璟淵抽了抽嘴角,語氣有些無奈“父親這不是重點。”

敖驊猛的站起,指著他的鼻子大聲道:“是,傻小子,你是你母親養大的,品性,性格與你母親一樣,再者,天界與魔界必有一戰,西海與魔界結親,就證明西海與魔界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日後開戰,西海必定是第一個開刀的。

“……”他抬眸看了一眼敖驊,淡淡道:“那父親為何還要同意這門婚事。”

敖驊抬手扶住額頭,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這臭小子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他倒是看不清。

早知如此,何必答應這門婚事。

……

魔殿內,欽澤悄悄的坐到重錦身旁,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阿錦,是不是惱了我,阿兄向你說聲抱歉,但阿兄敢以天道起誓,阿兄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你。”

重錦瞥了他一眼,默默的將袖子從他手中取出,“阿兄, 禁言咒都用上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這門婚事到最後不知是好是壞,雖說那人是祁晚霜之子,但不一定遺傳他母親的品行,說不準會像西海主那樣沾花惹草。

欽澤低眸看著她,似是看出她的顧慮, 從袖中取出一塊品質上乘的玉佩放到她的手心,“他……我調查過沒有什麼問題,你就放寬心吧。”

她無奈的搖搖頭,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雪白的羊脂玉上雕刻著她最為偏愛的薔薇。

“為何要給我這個?”

欽澤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眼底的落寞,眉頭輕挑,笑道:“這是我去人間閒逛時看到的,知道阿錦喜歡這薔薇,便自作主張買了回來。”

說著,他一邊將玉佩掛在她的腰間,一邊自顧自的開口:“天界近年來野心勃勃,統一六界的心昭然若揭……”

重錦摸了摸玉佩,眼底閃過一抹晦澀不明的情緒,打斷道:“阿兄,不用瞞我,我早已知曉一切,但在這之前,我會盡快的打破九駟的詛咒。”

欽澤猛地站起,神情有些僵硬,“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阿兄是忘了祭臺上飛的九方寒鴉嗎?”她自顧自的沏了一杯茶 ,十分淡定的給他遞去。

欽澤無奈的坐下,“難怪那天有那麼多寒鴉,原來是向你通風報信啊!”

“是阿兄自已蠢,怨不得別人。”

欽澤笑了笑,沒有多說。

他一直想要隱瞞這件事:不讓他知道,但總是瞞不住阿錦的耳目。那日她突然出現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

重錦:“阿兄,天界動作頻繁,如今我們應該加強魔界的防備,並且處理掉他們之前埋進來的害蟲。”

“確實,那就三日後的宴會上處理掉吧!”

聞言,重錦抽了抽嘴角,抬手扶額頭,“阿兄,宴會是怎麼回事?為何每次都先斬後奏啊?”

“萬秋節。”欽澤眸子微眯,瞥了她一眼,小心的觀察著她的神色,深吸一口,說出了後面的那句話:“先斬後奏是因為阿錦你的性子實在是太犟,只能用這個方法。”

重錦:“啊,這就是阿兄先斬後奏的原因啊!”她語氣輕鬆,但話說出卻格外的扎心。

欽澤慌忙否認:“不是,阿錦你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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