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恭城並沒有表面的太平,皇子爭鬥愈演愈烈,恭城作為一座沒有任何歸屬地的城池變成了他們眼中的香鍋鍋。

從恭城建立至今,沒有任何人能左右恭城,恭城城主也都是繼承製,當初恭城被當時的城主霍霍的民不聊生,城中百姓怨聲四起,是蕭家挺身而出將恭城解救出來,自此蕭家每任家主就成了恭城的城主。

有蕭家鎮守,恭城平靜了數十載,更是成了各方勢力到了恭城都必須禮讓三分的存在。

恭城雖魚龍混雜,卻從未爆發過鬥爭。只因恭城的一條規定,所有人只要到了恭城便禁止使用暴力,禁止對平民百姓出手。

曾經有人囂張的無視這條規定,仗著自已武功高強,便在城中強搶民女,無惡不作。甚至揚言蕭家就是一個縮頭烏龜,只是仰仗著祖輩的功勞,才一直能穩坐一城之主的位置,遇到事情了,只會想著息事寧人,十分篤定沒人敢對他出手。

那人剛叫囂完便被蕭家的侍衛摁倒在街頭,武功被廢不說,還被關進了地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從此再無人敢在蕭家的地盤叫囂。

現如今京城朝廷暗潮湧動,皇子之間明爭暗鬥。

為了能更好的保障自已的地位,不少皇子都將目光轉向了恭城這塊肥肉上。

於是乎,最近的恭城除了江湖俠士,又多了不少不知名的人。

三皇子為表誠意更是親自前來,經過三個月的努力,總算讓蕭家現任家主蕭文君有了鬆口的跡象,只是這蕭少城主可不是省油的燈。

他知道太子的人,二皇子,五皇子的人都在恭城之中,一旦他現身必定會引起其他皇子的注意,但是為了取得蕭褚寒的認同,他必須出面,也做好了碰壁的準備。

七月中旬的恭城十分炎熱。晚上才會有些許涼意。

稀疏的星星在天上高高的掛著,洛九立於樹幹之上,手中捏著一封書信。

二長老傳來的訊息,恭城勢力盤根錯雜。目前已知的大勢力有部分二皇子有關,部分小勢力是五皇子安插在恭城的眼線。

看來恭城還是被皇室滲透了啊。

恭城除了蕭家還有閻家,楊家以及尚家。四大家族相輔相成,都有往來。

閻家世代從軍,家族中出現了不少將軍,屬於朝廷之人,卻是為數不多的中立勢力之一。

楊家和尚家倒是與朝廷沒有半點交集,他們一個世代經商,一個世代都是鏢師,開的鏢局遍佈各地。

所以別看恭城沒有軍隊,但是真的打起來,恭城絕對不輸任何勢力。

就連京城派來的人,恭城都不帶怕的。

洛九在心中盤算著這趟渾水自已能不參與進去的可能性,然而結果是,非常渺茫……

得儘快讓蕭褚寒懷疑蕭文君了,只要把蕭文君拉下水,讓蕭褚寒上位,那麼這趟渾水就不必摻和進去了。

洛九的身影沒入黑夜中,殊不知在自已離開後不久,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長廊中。

“主子,緋洛根本就不是我們培養出的影衛。”青衣站在蕭褚寒身後,望著消失的身影眼中泛著殺意。

蕭褚寒只是凝望著那消失的身影,神色如同深潭,漆黑卻深不見底。

蕭褚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只是其中多了幾分道不明的情緒,“查查他是哪方勢力。”

在屬下眼中主子的安危最重要,白天洛九說的這句話驀然浮現在腦中。

想起那雙看向自已時,滿眼都是自已的眼眸,莫名的覺得洛九絕對不會害自已。

蕭褚寒不明白這股莫名的感覺從何而來,這樣莫名其妙的信任讓他有些煩躁地頂了頂腮幫子。

蕭褚寒負手而立,聲音很沉,“說說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

青衣一五一十地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蕭褚寒越聽眉頭皺的越深,紅衣少年?自已不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嗎?又怎會與什麼紅衣少年同行?

青衣細心的發現了不對勁,斟酌了片刻後。小心翼翼開口,“主子……您是不是忘記了什麼?當初您在陽城之時屬下還找過您。”

蕭褚寒也發現了自已的記憶似乎缺失了一部分,低眉試圖找出與青衣說的相重合的片段,然而卻一無所獲。

蕭褚寒捏了捏內心道“那紅衣少年是何人?”

青衣搖搖頭,“屬下不知,屬下查到您的蹤跡時您的身邊就跟著那人,屬下並未與那人見過。”

為何自已醒了那人反倒不見了蹤影?他是何居心?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踵而至,擾的蕭褚寒有些心煩意亂,“你先下去吧,接著查。”

“是。”

青衣轉身離去,蕭褚寒抬腳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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