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火車,就看到有學長和學姐拉著條幅迎接新生。

這倒是免了,因為看地圖,學校離火車站也不遠。出門攔了一臺計程車,司機是一位大叔,操著一口半鹹不淡的普通話:“靚仔,去S大學,上車啦,很近的,很便宜,灑灑水啦”。

七彎八拐,終於到校門口,花了30多元。不是說應該才10多元嗎?很明顯被羊城這位熱情的大叔坑了一回。

這裡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物慾橫流很多,完全沒有家鄉村民的淳樸。不過好在是到了,我提著箱子走入校園。

學校的門臉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氣派,但畢竟是老校區,底蘊還是在的。風水佈局也很好,坐北朝南,一條中軸線從大門處開始延伸,分為三進。

第一進是主教學樓,雄壯美觀,漂亮的玻璃幕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第二進是圖書館,鬧中取靜之意,希望師生在繁華中沉下心來認真學習。

第三進是體育館,取靈動之意,生命在於運動,君子當自強不息。

校園在繁華的都市中心,卻佔地寬闊、氣象萬千,不愧為百年名校、人才搖籃。

在報名處報到,交學費、領宿舍和軍訓用品還有飯卡後,找到一棟非常有年代感的宿舍樓,居然在六樓,602。

好訊息,是四個間,上層是睡鋪,下鋪是寫字檯,有私人空間。

壞訊息,房間沒有廁所,只有穿過20多個房間,在遙遠的另一端。

有人問我,為什麼還要交學費,不是免費嗎?不好意思,我不是定向生,也不是中文教育系。

既來之,則安之。雖然現在家裡略有資財,但我還是決定勤工儉學,從這裡搬出去,用自已會的手段謀生。

第一天,同宿舍的3位舍友也到齊了。按年齡排行:

老大:趙天齊,19歲,羊城本地人,家裡經營服裝批發。

老二:陳龍,19歲,自已介紹渾名為“化骨龍”,粵西人。

老三:李鴻博,湘省人。

老四:我,18歲。

都是年輕人,一來二去也都熟悉了,倒也沒有特別盛氣凌人之輩。

9月12日,軍訓正式開始,據說要持續一個月。

羊城的天氣可想而知,9月份正是驕陽似火之時,還需要穿著長褲長褲迷彩服訓練,中暑是家常便飯,每天都有減員。

暴曬加上出汗,幾乎所有人都肉眼可見地黑了幾個色號,2周下來,幾乎是人均非洲黑哥黑姐。

這時的我,就顯得很特別了,從來沒中過暑,連面板都沒有怎麼黑。站在隊伍中,明顯是白天鵝混進了烏鴉堆。

慢慢地,在女生裡面就傳出了花邊訊息:

“你知道嗎?林元亨被英語系一致評為中文系系草誒”。

“我覺得雖然是很帥,但我還是喜歡吳卓鑫的才華,鋼琴彈得好好哦”。

“我看你是喜歡吳卓鑫當市長的老爸吧”?

“林元亨是很好看,但聽說家境不好,穿的衣服也很普通”。

“切,要是他當我男朋友,我養他,本小姐不在乎家境”。

“算了吧,被我們學姐,英文系大二才女餘希楠看上了,據說她在火車上看到林元亨大發神威,制服了三個歹徒,寫了一篇《我的校草男朋友》,主角名字就是林元亨。現在還在某文學網站上連載,聽說還要出實體書,內容實在太甜蜜了,我看了都心動”。

……

哦,原來火車上的女孩叫餘希楠,還是大二的學姐,英文系的。這些八卦對我而言,只有這有限的意義,而且還不大。

軍訓在9月11日彙報表演,晚上還舉辦了盛大的迎新活動。中文系大二的學長吳卓金果然上臺表演了鋼琴,一首《獻給愛麗絲》彈得行雲流水,引得眾多女生熱情歡呼。

大學課程表發下來,我發現週二沒課,三四五下午沒課。

就這?你讓我們從高中打仗一樣、刷牙洗臉都恨不得看書的人情何以堪?

昨日齷齪何足誇,今日放蕩思無涯。

於是一堆人衝向了網咖,一個阿西巴開發的網遊《傳琪》迅速吸引了很多剛進校園的大學生。我們班的最高記錄是有人連續一週沒睡覺,在網咖吃喝拉撒,硬生生升到了39級,全服最高。

而我,想得更多的是能不能兼個職,去風水店或算命館歷練一下,順便賺取一份收入養活自已。

這天是星期二,一整天沒課。我突然心血來潮,掐指一下:“今日吉,貴人西南”。既然無事,那就出來看看吧。

學校就在鬧市區,往西南走,是大型服裝批發市場,莫非要我做服裝批發?專業不對口啊,還是繼續往前走吧。

走了20多分鐘,前面是一個小巷子,旁邊都是居民樓,應該是很早之前的單位宿舍,只是房改都分了下去。

小巷子商鋪不多,就一家早餐店、一家髮廊、一家港式茶餐廳,還有一個小門面,上面寫著“老陶風水命理研究室”。

沒錯,應該是這裡。然而,店老闆卻不像是貴人。

此時,頭髮有些禿頂的老陶正被一個婦女氣沖沖地揪著,一邊破口大罵:“你個死風水佬,別人騙人大把錢,你騙人都活不下去。鋪租都欠三個月了,到底能不能給?不能給就給我滾”。

老陶卑躬屈膝:“房東老闆娘,再寬限三天,就三天,我一定想辦法”。

房東老闆娘趾高氣揚地說:“最後信你一次哈,三天沒有搞定,我拆了你的招牌,扔掉你的破爛”。說完扭頭就走了。

我愣在當場,這也是貴人?你六壬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

老陶看我還沒走,強顏歡笑道:“小兄弟,倒是讓你看笑話了,你是來看相還是算八字”?

我只好硬著頭皮道:“我是來找工作的”。

老陶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找工作?我都快養不起自已了,這個店都欠了三個月鋪租”。

我問:“三個月鋪租是多少”?

老陶說:“一個月3000,三個月是9000”。

“啊,這麼貴”?

老陶苦笑說:“這裡是羊城啊,你別看這裡老,其實住了不少達官貴人。只是我學藝不精,吃不了這行飯”。

我用望氣術看了一眼老陶,心裡有了主意:“你三天內有一筆橫財,應該能交上鋪租,但你要聽我的指令行事”。

老陶二話不說答應了,他也是走投無路,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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