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考核處的鬧劇結束。

聞野跟著傅天成把人送到刑堂,他是當事人,幾句話盤問清楚就被拎出來了。

剩下的一群人還在刑堂折騰。

傅天成帶著他向外面走去,情不自禁開始感慨。

“你這次的做法算得上大快人心。”

徐平在整個天陽宗底層弟子裡的名聲都不算好,欺壓男弟子,騷擾女弟子,霸凌沒有背景的透明人。

他做的事但凡換一個普通弟子,早就被逐出宗門了,但他能平平安安長到現在,還能到築基,全靠他那個在法峰當長老的爹。

以往徐平就算做了什麼惡事,總會在暴露之前就被人攔住,或威逼或利誘,有不少到刑堂了又都退回去。

像今天這種逮了個正著,還直接送到刑堂的案例,少之又少。

最後追究起來也是小輩之間的事,算不上他以大欺小。

聞野:“運氣而已。”

一開始他只是打算打徐平一頓,煉氣期毆打築基期,徐平應該不會沒臉到到處宣揚,事情還在可控制範圍裡。

但後來傅天成來了,聞野再聯想到宗門裡的一些傳言,索性下手多收拾一下。

如果真是他判斷的那樣,那今天這個就很妙了。

聞野不想多談這個,將話題轉移。

“傅師您回來的這麼快,清遠城的事都處理完了嗎?”

傅天成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意。

“嗯,在這幾天,應該知道弟子考核的流程了吧。”

聞野點了點頭,“第一輪考核天賦,第二輪考核心境,第三輪考悟性。”

傅天成:“不錯,但是第三輪遠不止考悟性,同時還是一個檢驗所學天賦的場地。”

傅天成:“劍峰法峰還有我們華陽峰,都會在第三輪結束後招收弟子。”

傅天成說到這,轉身看向聞野笑道,“不過如果有長老相中弟子,也可以提前收徒。”

“之前在清遠城時,晏平非得讓你進天陽宗才拜師。”

“現在你進天陽宗的事已經穩了,我覺得你可以提前拜師了。”

聞野聽到這,有些哭笑不得。

他終於聽明白了,傅天成把清遠城的事解決完了,火速趕回來,就為了先把他收成弟子。

“傅師,我在陣法一途上確實缺一個引路人,我也很想拜在您門下。”

“但這件事我得先回去問問晏前輩。”

傅天成微笑的嘴唇頓時僵了,“他醒了?”

他緊趕慢趕回來,不就是圖晏平沒醒,先把人拐了。

結果聽聞野這話,人好像醒了。

下一秒他就看到聞野果斷點頭。

傅天成有些失望,“他醒的真快!”

聞野失笑,“天陽宗靈氣充裕,遠比清遠城濃厚,晏前輩缺的靈氣補上自然就醒了。”

傅天成不放棄,“他現在在哪?我帶你去找他。”

人沒醒可以拐,醒了那就帶著人去當面拐。

聞野:“桃花居。”

傅天成點了點頭,“那地方還行,靈氣比起宗門其他地方,確實還算多。”

“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聞野:“……不用那麼急,傅師您剛回來,先回去休整一下再去吧。”

弟子考核處來的人五花八門,會的東西和帶的東西也什麼都有點。

晏平雖然沒說,但是據聞野觀察,他喜歡穿好看的衣服。

所以聞野剛來弟子考核處時,就找人換了不少布料,請人做衣服,等後天應該就能全部做好了。

到時候一起帶上去給晏平。

……

桃花居。

夜色深沉。

晏平懶散的躺在水潭邊的石頭上,靜靜壓制著經脈裡的疼痛。

蒼白修長的手指就放在身上,等到身體沒那麼疼的時候,他還會抬起手比劃一下天上的明月。

青洲的月亮比較小,才盤子那麼大。

而元洲就不一樣了。

不止月亮像臉盆那麼大,連帶山也高,來自海中異獸的襲擊也很頻繁。

一年到頭,能有大半時間都在跟海獸打,打完一波還有一波,那日子更沒個盡頭一樣。

哪像青洲,連防護陣法都可以延伸到海里去,都不知道多久沒捱過海獸的毒打了。

晏平想起這些東西,突然想起自已在元洲的部署。

這次他偷偷溜出來,還要消失幾年的時間,也不知道他的那些手下會不會急。

雖然留了信,但那些人也不是安分的,希望別出事。

一股眩暈再次從識海開始蔓延,晏平將手放下,閉上眼,靜靜等著這次眩暈過去。

但這次運氣不太好,連帶著原本的鈍痛,變成尖銳的絞痛。

晏平臉色又白了一截,呼吸都變輕了。

而本就閉著的眼睛合的更緊了,額頭上緩緩溢位細密的冷汗。

將半乾的衣服再次浸溼了,夜晚的涼風一吹,讓他難得有了冷意的感覺。

月色冰冷迷人,落到晏平身上,卻更像是給他籠罩了一層溫柔的朦朧光輝。

蒼白削瘦的身形,更是給人一種一觸即碎的夢幻。

鬱天虹端著藥來水潭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呆愣在原地。

晏平的容貌很美,美到許多人見到都會愣神的地步。

但他也同樣危險,危險到看你一眼,都會讓你有種心悸的感覺。

鬱天虹看著晏平睜開看向自已的眼睛,眼中幽深,彷彿蘊含著某種混亂的氣息。

“你來做什麼?”

晏平的聲音很平靜,但有些沙啞。

鬱天虹隱隱感覺背後有些顫慄,他誤以為是自已在激動,臉色紅了,眼神也更亮了。

“我來給前輩送藥。”

“我按照前輩屋裡那些藥材的藥性,自已配了一服藥,剛煎出來。”

“前輩可要試試?”

晏平沉默了半晌,把剛才恐嚇鬱天虹的氣息收斂回來。

他不太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在感受到危險後還能雙眼冒光。

晏平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端過來。”

現在他的識海都快疼炸了,藥材幫不上多少,但能緩解一絲也是一絲。

鬱天虹顛顛的把藥送上去,他對草藥一學還算可以,雖然不如那些煉藥師精通,但自已搭配點藥還行。

晏平強撐著頭暈,從石頭上坐起。

眩暈感再次加重,他單手撐在額頭上緩解了一會兒,才接過鬱天虹手裡的藥。

這次的藥顏色雖然深沉,但不像他隨緣煮的那鍋藥一樣有糊味。

而且還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草藥味,引的他肺腑間都有了絲癢意。

晏平皺著眉頭壓下那絲癢意,張口喝下一口,晏平臉色就變了,有點扭曲,還有點痛苦。

鬱天虹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

“前輩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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