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陛下!”

“拜見李大人,馮大人!”

守護宮殿計程車兵們見到嬴政、李斯和馮去疾三人,連忙行禮道。

嬴政輕輕擺手,示意這些士兵退下。

“遵命!”

眾士兵整齊劃一地應答。

走進宮殿,嬴政見到正在跪坐著研讀竹簡的扶蘇。

扶蘇一見父皇進來,迅速站了起來。

接著,眾人互相行禮問候。

“父皇,兒臣不解,您為何要把王琯大人派遣到那等苦寒的邊疆?”

“若王大人有個萬一,那可是國家的巨大損失啊!”

扶蘇語氣堅定,言辭懇切。

這幾天裡,他除了睡覺和閱讀,滿腦子都在琢磨父皇此舉的原因,

以及怎樣勸說父皇收回成命,為王琯求情。

畢竟,王琯是他的恩師。

“這件事以後你自會明白,寡人今日前來,正是要告訴你,寡人為你尋得一位新老師。”

“從今往後,你就跟他學習吧。”

嬴政直率地說。

他不願再解釋已成定局的事情。

毫無意義!

而且,有些事情,唯有扶蘇親自經歷或悟透,方能發揮最大效用。

否則,越解釋越混亂。

“什麼?”

扶蘇一臉驚訝。

隨即,他又問:“難道父皇要對王琯大人不利?”

嬴政臉色一沉,冷冷說道:“在你眼裡,寡人就是那麼嗜殺的人嗎?”

“那為何要給我另覓新師?”

扶蘇困惑地問。

在這個時代,“天地君親師”,老師的份量不言而喻。

一旦拜師,除非老師有過錯或者主動逐出,或是學有所成,否則不會輕易更換。

扶蘇雖貴為長公子,教導他的人不少,

但真正能稱為老師的,僅王琯一人。如今王琯被貶至邊疆不久,父皇便急著給他找新老師,扶蘇不得不多想。

“長公子,不必多慮。”

“陛下讓王大人前往邊疆,只為讓他親歷其境,體會邊關之苦,對王大人並無惡意。”

“若真有惡意,怎會保留王大人的官職?”

李斯上前替嬴政解釋一番。

作為忠臣,理應在關鍵時刻站出來為皇帝發聲,絕不能讓皇帝處境尷尬。

嬴政臉上的神色略顯緩和。

扶蘇懸著的心也隨之放下。

儘管他所學的儒家思想與李斯的法家思想偶有衝突,

但扶蘇明白,李斯所言基本代表了父皇的意思。

“陛下並非讓長公子正式拜師,而是想讓長公子跟隨那位高人學習一段時間。”

馮去疾也出聲說道。

他常教導這位長公子,對扶蘇的性格瞭如指掌,

也知道怎樣表達能讓扶蘇更容易接受。

聽馮去疾這麼一說,扶蘇心中竟生出幾分期待與好奇。

“此事就這麼定了,你整理一下儀表,隨後隨寡人出宮。”嬴政淡淡吩咐道。

“出宮?”

扶蘇有些不解。

嬴政點頭道:“沒錯,後面的事出宮後再細細交代你。”

扶蘇不敢拖延,連忙換衣。

隨後,四人一同離開了章臺宮。

而在酒肆那邊,狗剩已物色好人選。

“掌櫃,您看這幾位如何?”

狗剩彎腰問道。

接到趙安的指示,狗剩片刻不敢耽誤,立即行動起來。

花了一晚上時間,選定了五個人。

趙安仔細打量著他們。

單從面相上看,這五人皆顯得憨厚老實。“是按照我的要求挑選的嗎?”

趙安問,眼神變得銳利,一旦說謊,他會立即察覺。

狗剩聞言,馬上拍胸脯保證:“掌櫃放心,這五人都是知根知底的鄉親。”

“我們都來自咸陽城外的石家村,保證品行端正,吃苦耐勞。”

趙安看得出狗剩沒撒謊,滿意地點點頭。

“先給他們換上酒肆跑堂的衣裳,狗剩你負責教導酒肆的規矩和日常事務。”

“月薪一百錢。”

趙安淡淡地說。

“多謝掌櫃!”

五人激動不已。

一百錢,這個數目相當可觀,足以讓一家四口吃三個月飽飯。

難怪他們如此激動。

對於嬴政這樣的權貴而言,一百錢或許拿不出手,

但對平民百姓來說,這一百錢卻是救急錢。

趙安隨意揮了揮手,轉身回到酒肆內。

近期,他有的忙了。

裝修店面需要人手,製作旱菸也需人力。

後者不急,前者卻刻不容緩。

除預留雜貨店外,趙安計劃將其他店面改造成火鍋店。

雖未找到辣椒,但用其它辛香作物也能湊合。

再說,清湯火鍋做得好,同樣滋味十足。翻新店面用不了太久,

預計五日後即可完成。

另外,後廚工作趙安一人應付不來,還需招募學徒幫忙。

如今有了錢,自然要學會享受生活。

總不能天天待在廚房裡。

但學徒人選需仔細篩選,不能讓他們學會手藝後就成為競爭對手。

“看來,當老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

趙安無奈搖頭,繼續忙碌。

同時琢磨著,怎樣吸引更多人手。

......

嬴政、扶蘇、馮去疾和李斯四人已來到離酒肆不遠處。

“記住,進去後切不可暴露你大秦國長公子的身份。”

嬴政嚴肅地叮囑。

扶蘇望著酒肆,臉上的疑惑更甚。

但父皇之命不敢不從,只好點頭表示記下了,心裡卻滿是疑慮。

高人真的在這裡?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逃離大英博物館,璽說華夏意難平

林中聽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