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真是個能人。

“總能在我們一籌莫展時給出恰到好處的點子。”

“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李廝對趙安信心滿滿。

馮去疾長嘆了口氣,只得點頭應允。

想想自己,堂堂秦國宰相,

文臣之首,

地位僅次於皇帝,萬人之上。

但現在遇到的難題,自己卻束手無策,

只能求助於一個年輕人。

這並非他馮去疾擺不下身段,

更不是覺得向趙安求教有何不妥,

而是馮去疾深切感受到,

自己是真的老嘍!

很多時候都覺得力不從心。

兩人先去了酒館,沒找著趙安,便直接上門拜訪。

到了趙安府前,兩人並未直接闖入。

雖然心裡急得很,但應有的禮數還得守。

表明來意後,

兩人便在門口候著。

不大會兒,門開了,石頭走出來,畢恭畢敬地說:“二位請進,我家老爺已在客廳等候!”

李廝和馮去疾二人道謝後,

步入府內。

到了客廳,見著正座上的趙安。

“掌櫃的,救命啊!”

李廝不顧形象,高聲呼喊。

一旁的馮去疾未曾料到李廝會喊出這話。

李廝沒理會馮去疾異樣的目光,走到趙安面前,連忙拱手行禮:“掌櫃的,救救我!”

趙安回過神,問:“老李,這是幹嘛?”

“快起來,有啥事直說便是。”

說話間,趙安起身扶起了李廝,

順帶和馮去疾打了聲招呼。

兩人落座後,趙安問:“老李,出了啥事,這麼著急?”

“老趙咋沒和你們一起來?”他剛才一直在琢磨,

怎樣能讓大狗他們最快學會各種炒菜,剛有點眉目,

結果石頭來報告李廝和馮去疾來訪。

趙安只好先把想的先擱一邊,等這邊事完了,再細想。

李廝長嘆一口氣:“上次那場雪後,咸陽周邊村莊的事,老爺派我和老馮去查真相。”

“結果,我們派去的人啥也沒查出來。”

“今早又被老爺狠狠訓了一頓。”

“還說,查不出真相,”

“就要我們好看。”

語氣透著無奈,臉上滿是焦急。

這不是做戲給趙安看,

而是他真實的情感流露。

這事處理不好,惹皇帝不高興,

李廝已預感到自己會是何種下場。

馮去疾面無血色:“掌櫃的,幫幫忙吧。”

“這事搞不定,趙老爺不會饒過我和老李。”他作為老趙的朋友,

不能直呼嬴政為老爺。

這點小事,馮去疾還需時刻留心,

不然,稍不留神就穿幫了。

趙安手指輕敲桌面,沉吟片刻,問:“老李、老馮,你們派去的人用的是什麼身份?”

李廝不假思索:“這種事,自然是要悄悄派人調查。”

“可他們好像早有準備。”

“我暗中派出的人,沒發現一點問題。”

“問村民,他們也不敢講實話。”

“所以這事我毫無頭緒,才來求教掌櫃的。”

他不傻,

知道調查這種事不能明目張膽。

否則,根本查不到自己想知道的。

但他沒想到,

暗中調查也不成。

趙安接著問:“用了些什麼人?”

李廝答:“府裡的人。”話音剛落,李廝愣住了,眼神閃爍。

馮去疾也意識到問題。

李廝道:“掌櫃的,你的意思是,咱們府裡也被他們安插了人?”

想到這,李廝背後一陣發涼。

他玩這種安插眼線、挑撥離間的把戲是行家裡手,

沒想到,常在河邊走,終究溼了鞋。

馮去疾面色凝重。

他對李廝的能力很清楚。

在保持冷靜、不被誘惑的情況下,李廝掌控人心的手段,在整個大秦無人能敵。

若是李廝府上都被人安了眼線,

那皇宮中皇帝身邊呢?

其他秦國官員的府邸呢?

自己家中呢?

一想到這,馮去疾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竄至頭頂,令他不寒而慄。

趙安擺擺手:“老李,你說的情況不排除。”

“但我認為最有可能的是,你派去的是自家府上的人,而非直接找受災村子的百姓詢問。”

“有句話說得好。”

“縣官不如現管。”

“就算那些村的地是老趙的,”

“但老趙,還有你們倆,平時誰去管?”

“還不是直接派人打理。”

“這種情況下,這管事人在村裡就有絕對權威。”

“百姓都怕他。”

說到這裡,趙安停了停。

他得讓李廝和馮去疾好好琢磨琢磨。

不然,趙安全說破了,

就達不到該有的效果。

李廝想了想:“掌櫃言之有理。”

“縣官不如現管。”

“這句話,確實把各地的實情道得明白。”

“如果不從根本上解決這問題,”

“即便我們解決了表面,受苦受累的還是那些百姓。”

馮去疾點頭道:“對。”

“我們畢竟不能時刻盯在那裡。”

“總得有人替我們去管。”

“這管事的,一旦掌權,哪怕行事荒誕,”

“只要手法得當,我們還真無從得知真相。”

李廝和馮去疾對望一眼,

各自眼中盡是深深的無奈。

欺上瞞下、虛報實情、弄虛作假……

這些問題,不僅僅咸陽周邊有,整個大秦都普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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