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站起身,竟比伍桐還要高上一些,伍桐撇了撇嘴,誰特麼說古人身高矮的。

他倒是沒想過這些皇親國戚,世襲貴胄從小都是不缺營養的,不缺營養身高和體質都是不錯的。

靖王衝著葉青鸞說道,“青鸞,過來讓本王看看。”

伍桐一激靈,急忙擋在葉青鸞身前,如臨大敵一般,老不休,都多大歲數了,還想看這種花季少女,想幹哈啊!

“青鸞是你能叫的,叫全名,葉青鸞,跟我說,葉青鸞!”伍桐瞪著眼說道,嘴型扯得誇張。

靖王盯著葉青鸞的臉,沒有理會伍桐的無禮。

靖王知道這小子就是個二愣子,所以不跟他計較,但馮保不這麼認為,主辱臣死啊,馮保冷冷的看著伍桐,“混賬,王爺怎麼叫不得,要是論起來,葉小姐要叫王爺一聲孃舅呢!”

伍桐愣了一下,旋即想到靖王可能與青鸞母親的關係,又想到墨山現在的情況,一句話脫口而出。

“你就是二郎神楊戩?”

“二郎神楊戩?”靖王被伍桐一句話弄的懷疑自我,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掌握的知識還有很多盲區,“是誰?”

媽蛋,只顧一時口快了,伍桐搖了搖頭,看著天空掰手指,裝作不是自己說的。

葉青鸞站在伍桐身後,也是好奇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伍桐一甩手,“青鸞,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

“站住!”靖王喝道,“本王命令你,把這個二郎神的事給本王說一說。”

二郎神嗎,沉香救母知道不知道?

三聖母犯了天條,與凡人通婚,被二郎神壓在華山下,後來沉香劈山救母,救出三聖母。

就這麼簡單的故事,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尤其是有前科的靖王,更是在意了。

靖王眯著眼睛,“你這是說本王是那個不顧親情的二郎神了?”

“我可沒說。”伍桐否認道,他想了想這個故事,又想了想靖王對墨山的事情,嗯,自己好像撞槍口上了。

不過看這意思,“你真是青鸞的孃舅?”

靖王冷眼看著伍桐,“不該問的別問。”

有隱情,伍桐最喜歡探究這種事,他一手洛陽鏟專門挖遠古巨墳!

“靖王爺,要不我再給你出兩個主意,你把這些事和我說說。”伍桐挑著眉,他太好奇了。

“知道的多死的早。”馮保在靖王身後陰惻惻的說道。

“死也要死得明白嘛。”

“不明不白死的人最多!”

伍桐臉色一變,“我不問了。”旋即又嚷道,“不對啊,你要是不想讓我知道這麼多東西,你還讓你兒子故意接近我?”

葉青鸞愣愣的看著伍桐,還有這事?

靖王低頭看著伍桐,氣勢十足,“本王沒有讓世子故意接近你。”

看這表情與語氣不似作偽,伍桐也是疑惑,心理分析是失靈了?還是靖王真的沒騙人?

“當真不是?”

“王爺怎會騙你?你這小子沒有長幼尊卑不知天高地厚!”馮保怒喝道。

伍桐撇嘴,坑了他一遍又一遍還說不會騙人,鬼才信。

他也見過靖王了,對這個臉皮極厚的皇親國戚也有了初步認識,他很是生氣,這次是最生氣的一次,被人坑了還沒辦法報復回去,雖然之後可以從靖王世子手裡找回來,不過伍桐不喜歡隔夜仇。

“大龍!”

關門放大龍!

“幹嘛!”葉大龍一直將靖王當做殺父仇人,見到靖王自然沒有好臉色,不過他對這個妹夫的命令還是不敢反抗,這時候只能站出來,氣勢洶洶。

“送客!”伍桐甩袖,他可是被靖王弄得憋了一肚子氣,很不爽。

葉大龍送靖王,就葉大龍的臉色想要殺人一般,眼神死盯著靖王,雖然沒有啥實質性的影響,但讓他不爽也是可以的嘛。

被這種眼神盯著看能好受才怪!

靖王輕笑一聲,對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也不在意,“答應你的事,本王會做到。”

“靖王高義,想必不會食言。”這時候還是要說兩句好話的,伍桐拱手唱喝。

“豎子!”以靖王的修養,和梧桐說了這麼長時間話,到最後終於忍不住輕笑著罵了一句,可見伍桐的不要臉。

看到靖王被葉大龍送下山,伍桐踮著腳伸脖望了半天,覺得現在的位置他聽到自己說的話應該也不會跑回來,伍桐膽子就大了。

“王爺,有空常來玩啊!”

伍桐招手大喊道,他覺得自己像是外面青樓的女子,再喊著大爺再來玩啊,手裡還差個手絹。

葉青鸞看著頑心大漲的伍桐,微微一笑。

葉大龍送走了靖王,心情好了不少,可算把那瘟神送走了,回來之後他帶給伍桐一句話。

“靖王那個人說,下次就不是他來墨山,而是讓你去靖王府。”

臥槽!

伍桐現在很後悔自己為了爽快喊出的話。

裝逼一時爽,一直裝逼一直爽。

可要是被人打臉了,這是成倍的疼啊。

葉青鸞又看到吃癟的伍桐,捂嘴輕笑。

秣陵,靖王府書房。

靖王坐在一旁,馮保卻坐在主位提筆寫著東西。

“這小子諷刺本王不顧親情。”靖王手中握著馮保也好的紙,卻望著一處呆呆的看著,“本王還真有些像他說的二郎神楊戩了,不過這個故事”

馮保一邊書寫,一邊接過話說道,“要不是知道經歷這事的人都不敢放言,老奴還以為他已經知道當年秘辛了。”

“這個故事真的很像本王的命,你說他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靖王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

“王爺怎麼想?”馮保又寫完了一張紙,正在吹著墨跡,聞言又反問道。

“本王看不透這個人,他的來歷成謎,卻懂這麼多東西,這一點就很奇怪。”靖王做沉思狀,“你怎麼看他?”

“不卑不亢,卻沒有禮數。”馮保想了想又說道,“優點缺點都很明顯,只不過他看起來是個備懶小子,沒有上進心,聽說他給自己的表字是安於,可見他的想法,心性不壞,卻掌握著很多古怪的想法。”

“馮保啊馮保,人都老了,這眼睛可還是那麼銳利。”靖王笑了兩聲,然後又問道,“青鸞嫁給他是好是壞?”

“好事。”馮保毫不猶豫的說道,“他很愛護小姐,想必一定會給小姐幸福,小姐似乎也很喜歡他,這倒是極好。”

“是啊。”靖王嘆了口氣,“本王也就放心了。”

“王爺,王爺!”馮保見靖王發呆就喚了兩聲,看到靖王回神,他端著紙問道,“王爺,免了墨山葉氏五十七人責罰的令文老奴已經寫好了,請王爺您過目。”

靖王接過令文,上下看了看,“發吧,墨山的事早在十五年前就應該結束了,要不是他性子太倔,至於遺禍子女宗族。”

“王爺,給陛下的奏章老奴也寫好了。”馮保躬身說道。

“嗯,你辦事本王放心。”靖王點了點頭,“榮兒今天在幹什麼?”

“世子今日去了魏魚居。”

“魏魚居?那個元樂住的魏魚居?”

“正是。”

靖王想了想,“你讓榮兒小心不用了,榮兒也大了,這些事他能想明白。”

“這幾天盯著點榮兒,如果他去了墨山,那四月十四青鸞成親之時,王府隨禮讓他送過去。”

“諾!”

柴榮氣憤的從魏魚居走出來,一把紙扇扇動的速度都快趕上蝴蝶翅膀了。

身後跟著一個貼身侍衛,小心翼翼的勸道,“少爺,您就別生氣,在氣壞了身子。”

“那個混蛋他竟然說本世少爺不學無術,你看他那個樣,在那插花泡茶,還敢出言諷刺本少爺。”柴榮氣呼呼的說道,“林威,有沒有辦法給他扔大牢裡,關兩天就行。”

“少爺,這辦法真沒有。”林威陪著小心說道。

“這日頭還早啊,你說我們接下來去哪?”柴榮問道。

“回少爺,昨日你說要去拜訪伍桐道長。”

“對,還有這人呢。”柴榮點了點頭,“他可比這個魏國的混球好玩多了。”

“去墨山!”柴榮指著前面說道,“前面帶路。”

林威看了看時辰,算了下時間,又道,“少爺,今日恐怕是去不了了。”

“怎麼的?”柴榮斜眼看著自己的貼身侍衛,語氣不善。

“少爺您忘了,王妃把您的門禁提了半個時辰,不按時回去怕是要抄書啊。”林威小聲說道。

“我好容易今天放了一天假,總不能在這受氣一頓就回家吧。”柴榮看著林威,臉色嚴肅正經。

身為侍衛主職工作是保護主子,不能干涉主子的私事,看到主子的臉色,就算知道主子在想什麼,也不能說出來。

一句話,侍衛可以是備忘錄,可以是鬧鐘,可以是劍,可以是盾,但就是不能成為遙控器,這是犯忌諱的事。

看著林威不發一言,柴榮的臉色更差了,“你不接話我怎麼說啊?”

林威苦著臉說道,“少爺,我要是說話被人聽到,明日你就得去亂葬崗找我了。”

柴榮四處望了望,“這沒有父王的眼線吧。”

林威苦笑著,世子,我能說王爺能連你每日上幾次茅房都知道嗎?

“小心點,我們去秦淮河划船。”柴榮眉飛色舞的說道。

哎呦我的世子啊,您倒是每次去秦淮河都是划船,那個地可不是划船的啊!

主子發話了,侍衛還能怎麼辦,跟著唄,用命保護好主子。

想到自己回去之後可能會被打板子,林威臉色的笑容更加苦澀了,“少爺,能不能不去?”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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