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

五月的夜晚,伍桐站在庭院坐著舒展筋骨的廣播體操,一套時代在召喚打完,伍桐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殘月。

這種月亮是不是不太適合感傷的氣氛,五月初五肯定不是滿月啊,雖然殘缺,但好歹能寄個相思。

這是伍桐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過節,除夕的時候道觀事情太雜,香客太多了,雖然有過節的氣氛,但沒有一個人享受節日的快樂。

你看伍桐現在就很快樂,快樂的都痛哭流涕了。

他孃的,這月亮怎麼就這麼好看,有點像我媽的臉。

到這裡已經有八個月了,在前世二十多年母胎solo,這裡八個月就給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他孃的未成年,關鍵是還有個也是未成年的小丫鬟,還是通房的那種。

可就算這個世界再好,也沒有以前的好啊。

伍桐嘆了口氣,對於這個世界,他已經做好準備融入了,卻總是不敢進入,他總覺得這是一場夢,雖然在這裡也有嚴厲溫柔的長輩,還有總是默默看著自己的妻子,朋友也有兩三人,不過伍桐很害怕他再一次睜眼睛就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就像他突然來到這個世界。

平常的時候這個感覺會少一些,但今天在這個世界過了一次沒有的節日,吃了一頓以前一直覺得黏糊糊的粽子,他格外的想家。

想那個總是忍受自己的母親和生性冷漠對自己很嚴厲的父親。

他上大學一年沒回去也沒有這麼想家,怎麼現在就控制不住情緒了呢?

臉頰有水滴流下,伍桐抬起頭,下雨了?不然自己臉上怎麼會有雨水?

昂著頭顱,伍桐又發現了一件事,誰特麼說流淚的時候仰著頭就流不下來了,伍桐煩躁的糊弄了一下臉,將臉上的雨水在臉上抹勻。

這麼大的人因為想家哭了太丟人了。

伍桐用了的擦著臉,要將臉擦的乾爽,使勁搓了倆下之後,伍桐就覺得自己很傻,去洗把臉不就好了嗎?

轉過頭就要去抹把臉,然後伍桐看到了身後拿著手巾的青鸞。

伍桐愣愣的看著她,心裡在想怎麼圓這件事,一個大老爺們被老婆看到掉眼淚,影響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

葉青鸞看到相公沒有動作,臉上露出淡淡微笑,拿著手巾輕輕擦拭著相公的臉,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相公這麼脆弱的樣子,以往的相公要更加豪放不羈,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現在像是小孩一般的表情,讓她有些心痛。

相公本是一個謫仙人物,怎麼會突然流淚呢?

伍桐抽了抽鼻子,然後將腦袋靠在妻子的肩膀上,“不要動,讓我靠一會兒。”

這時候的伍桐應該是他在這個世界最虛弱的一段時間,即便是在浮雲觀伍桐也帶著一張假面,他不敢有半點鬆懈。

他不知道他一旦說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時候,他身邊的人會是什麼反應。

他不敢賭。

葉青鸞摸著相公的頭髮,她很早就看出伍桐情緒上的不對勁來了,從伍桐發了瘋一樣找粽葉的時候,葉青鸞就明白這件事對相公很重要。

雖然伍桐沒有表露出異樣,但她還是能發現。

他們是夫妻,結了發會攜手終老的夫妻。

對此她和伍桐都沒有其他想法。

他們決定成親的時候,有很多人都抱著觀望的態度,因為他們從相識到準備成親連一個月都沒有到,這是安於口中說的閃婚。

外人不明白他們兩人為什麼會飛快的定下婚事,他們只知道這是李真人定下的,這是靖王故意安排的,可沒有知道他們的想法。

在他們成親之後的一段時間,有人說他們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不得已才在一起的,那時候伍桐像一個發怒的豹子,叫嚷著他們是自由戀愛。

所有人都不相信這一點,只有他們清楚。

當葉青鸞伸出手拉住伍桐的瞬間,梧桐樹生根,鳳凰棲梧桐。

“相公,要不要在妾身肩上再哭一通?”葉青鸞輕笑著說道,伍桐心中有苦,他從來不說這件事,今天是第一次,那麼以後就還會有很多次。

葉青鸞不想,更準確來說是不敢,她不敢輕易的觸碰相公內心深處的秘密,所以她只能微笑著陪在他身邊。

“沒哭,誰哭了?”伍桐將毛巾按在臉上,甕聲說的,“是下雨了。”

“是下雨了。”葉青鸞溫柔說道,相公像是小孩子一樣鬧著彆扭的語氣還真是新奇。

“青鸞,如果有一天我”伍桐放下手巾,放眼望去,雙眸中滿是茫然,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然後他換了一種語氣問道。

“有一天我當上了大官,納了五七十個小妾,你會同意嗎?”

葉青鸞想了想,很認真,“妾身應該看不到相公娶第五十個小妾。”

伍桐笑的很大聲,絲毫不顧現在的時辰已經是入睡的時間?

葉青鸞睜著眼睛看著相公含情脈脈的眼神,略微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伍桐忽然想起一件事,今日青鸞和月兒去靖王府送了粽子,回來之後青鸞的臉色不太對,月兒的臉色也不太對,一個通紅一個煞白。

看到自己的時候,青鸞的臉色更加羞紅,月兒的臉色也更加煞白然後也羞紅一片。

晚上吃飯的時候這兩個小妞都不抬頭看他。

應該是靖王妃說了什麼。

對靖王妃的話,伍桐能猜出個大概,那這不代表他不過因此放棄調戲小娘子。今天自己的情緒已經影響了青鸞,他想彌補一下,讓自己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讓青鸞換個心情。

“靖王妃都和你說了什麼?”

他貼著妻子的耳朵說道,讓葉青鸞白皙的面板浮上一次淡粉。

“什麼都沒說。”小巧的耳垂都不是粉紅能形容的了,葉青鸞扭過頭不去看這個明知故問的壞人。

伍桐嘆了口氣,“月兒是十五歲還是十六歲?等過兩年我們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吧?”

“為什麼?”葉青鸞又把頭轉了回來,詫異的看著相公,雖然自己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但她也明白月兒的身份,所以她對伍桐的這句話格外不理解。

剛才還說自己要去五七十個小妾,轉過頭就要把通房丫頭嫁出去?

“為夫還是比較擔心自己。”伍桐眨了眨眼,一個習武的大老婆都這麼難應付了,再來一個小妾。

見到青鸞還是盯著自己,伍桐乾咳一聲道,“我們又不是什麼地主老財,通房丫頭這件事,作為男人我倒是能理解,但是我不太能接受。”

“你想啊,我要是娶了兩個人,但是你們就只有我一個相公,你們對我付了一顆真心,我卻只能每人還半個,這很不公平。”伍桐很傻的解釋道,他選擇用數字的方式來結算這個問題,然後得出一個不等式。

一個不公平的不等式。

雖然這個不公平在這個時代顯得很傻,但這就是一個三好學生的道德操守,絕對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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