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庭是一個實誠人,說教伍桐習武就不會放一滴水。

伍桐是被那匹馬馱著回到陵陰閣的,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路上的行人都看到那匹馬上的道長,還道是道長遭了劫匪,但轉念一想秣陵城四周哪裡還有匪徒了,一群人笑一笑這事就算過去了,道長奇人異事,每段時間總會鬧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聽說道長成親的時候還和新娘子頭碰頭撞到一起了呢。

這樣一來,趴在馬上亂嚎亂叫也不是什麼大事。

然後各幹各的活計,秣陵城是有宵禁的,要抓緊收拾了。

葉大龍將那匹馬送回到牙行,付了租馬的錢,伍桐則癱在家裡,一動都不想動。

“正庭就是個畜生,他是公報私仇!”

伍桐身體沒了力氣,喊話倒依然中氣十足,葉青鸞知道這是相公習武之後的反應,一直不運動猛地來一次,身體乏力,肌肉脹痛,她習武多年,自然知道如何處理,一雙玉手在伍桐身上捏了好長時間。

月兒看著小姐的動作,自告奮勇去捏姑爺的另一條腿,綠雀卻狐疑的看著乾哥哥,幹什麼事情能幹到筋疲力盡?

伍桐看著葉青鸞精緻的臉龐,小娘子嫁了人之後面板更加細膩了,他盯著娘子的臉說道,“青鸞,你以前習武也這般累嗎?”

青鸞手中動作沒有停,熟練的敲打著,這應該是活血化瘀,舒緩疲勞的手法,她笑著說道,“習武都是這樣過來的。”

伍桐看著娘子說的輕巧,他今日學了一天,到現在還緩不過勁,青鸞習武的時候那是多小的時候啊,怎麼就能忍受的住呢?

伍桐哇哇大叫,然後撲在青鸞的懷中,雙手環抱著細腰,甕聲甕氣的叫道,“娘子你受苦了。”

葉青鸞被伍桐的動作弄得一時間手足無措,這個傻相公怎麼就喜歡做這種事,抬起羞紅髮燙的臉看著屋裡另外兩個小丫頭一眼,綠雀想都不想直接出門,月兒傻乎乎的看了看小姐,然後就被綠雀拉了出去。

捏著相公的耳朵想將他拉起,又擔心太疼,最後只好輕輕的揉著小男生的頭髮。

“怎麼突然想習武了?”葉青鸞一邊縷著相公的髮絲,一邊柔聲問道。

“老頭非讓我學武,正庭肯定是公報私仇了,對我這麼狠。”伍桐忿忿的說道,撥出的熱氣讓葉青鸞臉色更紅,像是紅布一般。

“習武這麼累,相公明日不去就是,妾身去和真人說。”

“不行。”伍桐抬起頭正色說道,“老爺子點名讓我習武,這應該不是突發奇想,老爺子的眼神很複雜,我雖然不知道老爺子有什麼想法,但我可以確定的,老爺子不會害我,他應該是覺得我應該學武,原因不知道是什麼,他是為我好,我也承老爺子的情,習武就習武。”

想起浮雲觀老真人的眼神,伍桐不由得想了一下,這個世間還有老真人害怕的事情嗎,他不僅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還是天下道門公認的老大,活了一百歲的老神仙,這樣的人就是大周的皇帝都不敢開罪,說句不好聽的,老頭就是舉旗造反,周皇都不會殺了他。

這樣的神仙人物會害怕什麼?

伍桐想了一下,我要是能活到一百歲,最害怕的東西應該就是死了,老子都活一百歲了,不努努力在挑戰一下兩百歲怎麼行。

看著娘子的憐惜的表情,伍桐笑了下,調笑道“其實我去習武,最難受的不是我而是你。”

“這話怎講?”

葉青鸞不解的看著夫君,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伍桐笑的淫蕩卻沒有和她解釋。

就像老真人所期許的一樣,伍桐每日都去山上習武,天剛矇矇亮就吃了早飯跑二十里路上山,天色漸晚才能回來。

伍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按照他的備懶性子,這種吃力的事情他應該避而遠之,正庭也問過伍桐,伍桐的回答讓正俞沉思良久。

這種事說到底就是一個堅持的事情,我能堅持一天就能堅持七天,能堅持七天我就能熬上一個月,能熬一個月就能再熬兩個月,九十天之後這就會成為我的日常。

有人說一個人堅持一件事做二十一天就能形成習慣,堅持九十天就會成為穩定的習慣,那時候突然不做這件事反倒不得勁了。

正俞就因為伍桐的這句話陷入沉思,他是修性的,什麼事他都喜歡往他修行方向上靠一靠。

這幾日伍桐的艱苦,老道士都看在眼中,期間旁敲側擊的問了伍桐好幾遍為什麼不去做官,伍桐的回答都是一個怕死。

最後老道士也明白伍桐確實不想當官,也就放下心,有時候還教伍桐打坐運功。

這件事才是伍桐最好奇的,武俠小說裡都寫過,修行這個那個功法,什麼執行七七四十九個大周天,九九八十一個小周天,再吃點大還丹老黃精,就有了內力,身輕如燕不說還能幹很多常人幹不到的事,比如溜門撬鎖入室搶劫,蕭峰最喜歡的就是買完東西讓國庫買單,偏偏沒人發現,伍桐不要求能練到去大內皇宮走一趟還能不被人發現的地步,就是能達到一拳敲折小樹也是可以的。

老道士對此不屑一顧,修了他的功法只能達到敲小樹的地步,說出去他都覺得丟人,憑他一百多歲還能一柱擎天的身體素質和高深內力,不把伍桐弄到世間少有的高手是不會罷休的。

伍桐也問過這功法叫什麼名字,想起金庸老先生的武俠世界,什麼九陽真經九陰真經,純陽無極功,先天功這些頂尖功法,那個不是威風凜凜,老道士的功法應該會更加霸氣一點。

誰知道老道士創的功法沒有名字,這讓伍桐很失望,一般沒名字的功法肯定都不是什麼好功法,伍桐說得開心認真,老道士也覺得自己的功法沒有名頭也弱氣三分,老頭不要臉的將純陽無極功的名頭要了過去,聽說這也是一位活了一百多歲的真人創的,不過那人是故事裡的,他是真正存在的。

因為這件事,伍桐每日除了練功又多了一件事,給幾個人講武俠小說。

正庭每日聽的開心,他開心了伍桐就開心了,他聽故事生氣了,好嘛,伍桐可就遭殃了,這段時日,伍桐是痛並快樂著。

當他發現自己丹田裡的暖流之後他就更快樂了,老道士果然是武林泰斗啊,這功法真是厲害,當然自己也厲害,悟性真高,兩個月就練出內力。

老頭捏著自己的手腕,嘆息著搖頭,伍桐以為是自己被嫁了出去,不能全身心的投入武功,所以老頭嘆息這世上少了一個年少俠客,誰知道老頭是嘆息自己這麼牛批的功法伍桐練了兩個月才練出一絲內力,真是丟人。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就在伍桐習武過了兩天之後,葉青鸞就知道伍桐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在給伍桐按摩的時候,葉青鸞一想起那句話就會在伍桐的腰上狠狠拍一下,讓伍桐心裡癢癢卻是動不了手。

這邊練武學的好好的,外界的事情伍桐就很少管了。

聽柴榮說京畿來了幾位客人在家裡和父王談了好久,然後去了陳家老嫗的墳堆拜祭,最後哭著離開了秣陵。

他還說另外還有一群人也去了家中,來的身後臉色欣喜,回去的時候哭喪著臉。

靖王這老傢伙說話還挺算數的嗎,都知道給自己打掩護了,伍桐心中感謝靖王這老傢伙終於良心發現。

然後蘇玉燕和老崔的聯袂出席,看到這二位的時候,讓伍桐想起他還欠老崔的一件事。

臥槽,臺子忘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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