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暻國

永安十四年

一條荒無人煙的小道上,四五個手持刀棒的彪型壯漢騎著幾匹馬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疾馳著。

最前面領頭的那匹馬上綁著一個身穿打滿補丁灰色長袍的年輕人。

“唔唔唔唔……”馬背上的年輕人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只是嘴裡塞著一個咬了幾口的包子,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前面騎著馬匹的壯漢好似是沒聽到後面的動靜,朝著馬兒又抽了一鞭,馬兒跑的更快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後面的叫聲更大了些。

“籲……”終於前面的人聽到了聲響,勒住了馬韁,讓馬匹停了下來。

“你叫喚什麼?小白臉”虯髯大漢回過頭來對著年輕人說道。

“嗚嗚嗚嗚……”年輕人向上仰起脖子同時嘴裡發出聲音對著大漢不斷示意。

“讓你說話,你嗚嗚啥呢你?”虯髯大漢不耐煩的對著年輕人說。

“唔唔唔唔……”年輕人臉部憋的通紅,更加瘋狂地不斷向上仰起脖子,同時嘴裡發出的唔唔聲更大了。

“大哥,你tm瞎啊?看不到嘴裡噻了這麼大一個包子嗎?”年輕人在心裡瘋狂咆哮。

“頭兒,他嘴裡噻了個包子咋說話?”

這時跟在後面的一個壯漢走上前來指著少年嘴裡的包子對著領頭的虯髯大漢說。

“就你長嘴了?”虯髯大漢不滿地瞪了眼剛才插話的大漢,然後伸手拽下了塞在年輕人嘴裡的包子。

馬背上年輕人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好一會兒才滿臉驚慌的看向虯髯大漢“各位好漢,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

“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乳的孩子,中間還有個瞎了眼的媳婦,我……”。

“行了,就你們家那四面透風的屋子,賊人進去都得含淚留下兩個銅板,哪家瞎了眼才會把女兒嫁給你啊”

年輕人話還未說完就被領頭的虯髯大漢打斷並且白了年輕人一眼。

“好漢,我又沒有錢,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啊,你們抓我是所為何事?”年輕人焦急地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聽老爺吩咐”這時後面的大漢再次開口說道。

“就你多嘴”領頭的虯髯大漢又瞪了眼剛才說話的大漢。

“好了,其他的事等你到地方就知道了”。

“啪”虯髯大漢回過頭去揚起馬鞭,狠狠抽了一下馬兒,馬兒很快又在顛簸的小道上飛奔起來。

馬背上的年輕人不知是因為驚嚇過度還是馬匹顛簸導致白皙的臉龐看起來更加蒼白。

“賊老天,你要這樣玩我是吧?”

“我**你**”

“你**我**”

“你個dog太陽的”一連串優美的國粹在年輕人心裡不斷向外輸出著。

原來少年名叫蘇硯秋,就在幾天前,他還是一個生活在現代社會的25歲青年,剛入警局兩年半,還是一名充滿正義感的刑警。

然而,在一次連續高強度的工作之後,他疲憊不堪地回到家,倒頭就睡去。

沒想到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已穿越到了一個跟自已同名同姓的陌生人的身上,並且融合了原主的記憶。

從這段新的記憶中得知,他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是之前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任何朝代。

他現在所在的國家叫南暻國,今年是永安14年。

原主是一個讀書人,今年剛滿20歲,連續考了三年,才勉強透過府試。

原本滴酒不沾的原主在前幾天心情煩悶之下喝了點酒然後昏睡過去就發生了這神奇的穿越。

穿越過來的蘇硯秋望著四面透風的房子,見底的米缸,艱難的度日著。

就在今天早上,餓得幾近昏厥的蘇雲翻遍了家裡的每個角落,就在快要放棄之時,他驚喜地發現兩枚銅板藏匿在床板之下。

他迫不及待地衝出家門,手中緊緊握著那兩枚珍貴的銅板。

經過一番尋找,他終於在街角的小攤上,用兩枚銅板換來了兩個熱氣騰騰的素包子。

回到家中那破落的院落,蘇雲坐在斑斑的石階上正安靜的享用著美食時。

突然,‘嘭’的一聲,那原本搖搖欲墜的木門轟然倒下。

接著就見四五個手持刀棒的壯漢衝了進來。

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虯髯大漢,滿臉兇狠地問起了他跟原主父母的名字。

被這一切搞懵了的蘇硯秋,嘴裡噻著咬了一口的包子,呆滯地點點頭。

“綁了”。

虯髯大漢大手一揮,後面幾個人上前將他捆綁起來扔到了馬背上。

他想大聲呼救,但是嘴裡還塞著包子,根本發不出聲音。

……

……

不知過了多久,馬隊在一座上面寫著“楚府”的豪華府門前停了下來。

蘇硯秋被虯髯大漢粗魯地從馬背上扯了下來,然後像扛麻袋一般將蘇雲扛著進了院內。

“鄭護衛,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把人請過來嗎”

院內,一位身著華服,體態略顯富態的中年人眉頭緊鎖對著臺階下面的虯髯大漢低聲怒斥。

但是在年輕人看不到的角落裡,這位看起來十分生氣的中年人此時在向臺階下的護衛瘋狂的使眼色。

“老爺,不是你說讓我……”鄭護衛好似沒有看到自家老爺的動作,剛想要辯解。

“行了,行了,下去吧!”中年人擺了擺手打斷了鄭護衛的話。

待鄭護衛退下後,中年人這才邁著步子,緩緩走下臺階,解開了綁在年輕人身上的繩子。

“你可是下河村的蘇硯秋?”他輕聲問道。

“是”蘇硯秋有些疑惑地回答。

“那你爹是不是叫蘇大山?”中年人繼續追問,目光如炬地盯著蘇硯秋。

蘇硯秋在腦海中搜尋了原主的記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哈哈,女婿啊,我是你岳父啊,”在得到蘇硯秋的肯定後中年人像是變了人個似的,拉著蘇硯秋的手高興的說道。

“來來來,我們進去說,進去說!”他拉著還有些茫然的蘇硯秋朝府邸深處走去。

屋內

蘇硯秋被安排坐在一張精緻茶桌旁,桌上擺放著幾盤點心,三杯熱氣騰騰的香茶。

茶桌的正前方,那位中年人旁邊坐著一位打扮的精緻的貴夫人,兩雙眼睛此時正齊刷刷的盯著他。

“女婿,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白紙黑字,上面還有官府的公章,你莫不是想抵賴不成”。

“我可告訴你,我官府裡是有人的”中年人見蘇雲不說話又補了一句。

原來蘇硯秋跟著中年人進入房間後,中年人就拿出來兩張蓋有官府公章的婚書。

文書上面的大概內容是:兩家孩子從小就訂了一個娃娃親,年滿18歲後成婚。

蘇硯秋被眼前的婚書驚的說不出話來,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兩張婚書。

“你嚇唬孩子做什麼?”旁邊的貴夫人輕聲斥責中年人一句。

“孩子,你聽伯母給你說”。

貴夫人溫柔地看著蘇硯秋“你家裡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吧?你以後還要讀書,家裡得有個人照顧吧?而且你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

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入贅的,你們成親後你就住進家裡來,吃喝住用都不用你操心”。

就這樣,蘇硯秋在軟硬兼施下,被迫答應了這門親事。

“誰想吃軟飯啊?誰讓人家上面有人呢”他在心底嘀咕道。

“那能不能讓我先見見小姐?”蘇硯秋突然問道。

聽到這句話,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中年人輕“咳”了一聲說

“明天就是你們的大喜之日了,今天見面不合規矩”。

“明天成親?這太快了吧!”蘇硯秋驚呼一聲。

“不快,不快。”貴夫人笑著說,“今天你好好準備一下,明天等著做新郎官”。說完,她叫來一個丫鬟進來,領著蘇硯秋去另一個房間休息,似乎生怕他反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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