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言在那裡住了幾天,由於葉菊青堅持把蕭勝男留下來照顧自已,他們四個就同住一屋,竭力相親相愛了。不過氣氛一直很怪異,四個人各住一間房,除了吃飯的時候同一張桌子,大家盡已所能地找話題聊上幾句,其餘時候薛劍鋒不怎麼搭理蕭勝男,薛一言也不是很熱衷於跟葉菊青在一起,葉菊青和蕭勝男娘倆均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相依為命感,反而是越來越親近了。

薛一言回程的時候,發現薛劍鋒偷偷的跟蹤他。他不動聲色,連著幾天要不是呆在家要不就是在公司忙,連電話都沒給雲秋水打一個。因為他知道他這個兒子的能耐,說不定連竊聽器都悄悄的給自已安裝上了,不得不嚴防。

薛一言真沒把薛劍鋒估低,薛劍鋒早在他來到G市之後就偷偷的趁他洗澡的時候把他的手機弄到手安裝了竊聽軟體,通話錄音和簡訊內容全都自動上傳到郵箱,以前薛劍鋒就是用這一手來監控雲秋水的。

薛劍鋒的智商遺傳自薛一言,照推理來說,薛一言當然更高一籌。他在離開天堂回G市之前就告訴雲秋水說這幾天沒有重大的事情最好不要給他打電話,雲秋水也遺傳了薛一言的智商,當然也不笨,立馬就意識到了薛一言肯定是回家去了,怕她的電話或簡訊會被家裡的母老虎發現進而把她當小三找她麻煩,所以她這幾天電話沒一個簡訊沒一條自已耐心的照著樂譜學吹簫,準備等薛一言回來讓他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把雲秋水給浮出水面的居然是羅蔓。羅蔓見快兩週了薛一言還沒帶雲秋水來,於是就給他打了個電話提醒他。

就是這一個電話錄音,讓薛劍鋒終於抓到了雲秋水與他老爸薛一言的聯絡。他馬上訂了機票又飛到湖北,當面質問他,要他交出雲秋水。

薛一言看著在自已面前怒髮衝冠的薛劍鋒,淡淡地說:“我這是在替你善後!”

薛劍鋒拍桌子:“放屁!你早就對雲秋水有壞念頭了是不是?從那天我看到你在機場送她開始,我就知道你對她沒安好心!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要是你敢碰她,我跟你父子都沒得做。”

薛一言被冤了個枉,卻是有苦說不出,他從前的名聲實在是不好,也怪不得他會這樣想。

“沒話說了吧?你現在就帶我去接她!”

“我現在還不能讓你帶走她,她正在接受心理治療。”

“接受心理治療?為什麼?”

“你自已知道為什麼!”

“有這麼嚴重嗎?”

“你覺得呢?如果你瞭解她的心路歷程,就知道會有多嚴重。她十一歲那年遭受的陰影,被你的暴行全喚醒了,她對性更恐懼了,連男性靠近一點,她都會條件反射地抗拒。”

“這都是她跟你說的?”

“是她的心理醫生跟我說的!我現在是她的監護人!”

“監護人?”

“當然,你以為是什麼?”

“你真的對她沒有歪念?”

“你這是在汙辱你的父親!”

“前提是你得像一個父親!”

“薛劍鋒!!!”薛一言再好的涵養也被氣壞了。

“薛一言!!!”薛劍鋒從來不怕他,他從小就看不起這個花花公子老爸。

“我就是把雲秋水藏一輩子,也不會讓你們兩個在一起!”薛一言也開始怒火攻心口不擇言了。

“那我就把我媽藏一輩子,讓你再也見不到她!”薛劍鋒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你給我滾!!!”薛一言很多年都沒發過這麼大的火了,他這個兒子完全不像兒子,倒像是專程來向他討債的債主。

“把雲秋水交給我,我馬上滾!”薛劍鋒才不想見到他呢,他來完全是為了雲秋水。

“你以為她會願意跟你走嗎?”薛一言非常清楚,就算他把雲秋水帶過來,她也絕對不會願意跟他走。

薛劍鋒沉默了,薛一言說得對,她不會願意跟他走。可是,難道他就要這樣放棄她嗎?他不甘心,他覺得她愛他,總會原諒和體諒他當日的行為。

“我也會給她找心理醫生,我也能治好她!”薛劍鋒倔強地說。

“你要怎樣才能放了她?”薛一言真心無奈了。

“我告訴你,一直到我死的那天,我都不會放開她!”薛劍鋒擲地有聲。

“她不愛你了,她愛的是歐陽辰!”

“她愛的是我!是我!!!”

“薛劍鋒,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我現在很清醒,清醒得很!”

“總之,無論如何,你現在還不能帶走她!”薛一言退一步海闊天空,“等她好了,我自然會把她帶到你面前!”

“好!你說話要算話!”薛劍鋒也只好退了一步,“你別拿你那老一套去誘惑她,我告訴你,就算你是我老爸,你也沒資格跟我搶我的女人!”

“薛劍鋒,你這牛脾氣肯定不是遺傳自我的!”

“說得對!我像我媽,一輩子只愛一個!不像你,穿花蝴蝶!”

薛一言無語了,他也想一輩子只愛一個,可惜命運捉弄他,讓他愛的人死於非命。他的兒子也被命運捉弄,他愛的人註定不能跟他在一起。

他忽然覺得他們兩個同病相憐,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兒子,無論如何,祝你好運!”

薛劍鋒被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和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楞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你替我看好雲秋水,她掉了一根頭髮我都唯你是問!”

“我會像對女兒一樣對待她!”事實上,她真的是他的女兒,只是,他無論如何也對他和她說不出口。

“你別忘了她是你兒媳婦就好!”薛劍鋒說完,轉身走了。

薛一言坐在那裡,突然就覺得很沮喪,這件事情,完全在他的掌控以外。

不到兩分鐘,薛劍鋒突然又殺了個回馬槍。

他拿出一塊淺紫色的印花懷錶,放到桌上:“你替我交給雲秋水,說我時時刻刻都在想她。”

薛劍鋒再度離去後,薛一言開啟這塊雅緻的懷錶,裡面除了時刻在走動的時鐘外,另一面是一張相片,薛劍鋒和雲秋水臉貼著臉,懷裡抱著兩隻貓,他們四個都笑得很甜。

薛一言忽然就心酸了,他怎麼對得起他們。

“看來男人花心,真是遺害無窮啊!”胖天使感嘆。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啊。”我用力敲了他腦袋一把,“別忘了,我們現在只是在看戲。”

“我入戲了嘛!”胖天使也用力敲我的腦袋一把,“難道你沒入戲嗎?”

“我入與不入,這都是我的戲啊!只不過是又重演了一遍,我看到了很多從前我所看不到的劇情而已。”

“感覺還跟以前一樣嗎?”

“好像,還真的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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