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妙鬧哄哄來,鬧哄哄去。江寧無奈眼神,不知道怎麼愛一個人就這樣難。

他一直待到護士來換藥,其實他還有很多話要說,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才合適。

他自認為他的愛,卑賤如過街老鼠,要是她看到就會唾棄,畢竟他是用男閨蜜的身份陪伴了她無數時光。

一起笑過,鬧過,哭過,分開過,也許這些就足夠了吧!

“先生!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們要給病人換藥,不方便男士在場。”

江寧連忙問:“換藥?她還傷到哪裡了?”

護士沒理江寧,心想:“這個人眼瞎嗎?人都被你撞這樣了還有臉問。”

餘坤隨後來說:“她頭上傷口很嚴重,沒傷到腦子,肋骨骨折了三根,萬幸沒扎肺裡,不然神仙都難救。好了,已經沒事了,走一起去吃點東西,你也一天沒吃飯了。這裡有她們,放心。”

他看著江寧,原本狹長鳳眸失去神采,眼下更是烏青一片 ,溫雅青年已然是帶上倦容,“好吧!出去透透氣,再呆這裡我怕是要瘋了。”

“哈哈哈,你啊!這點小事不至於,以江家的實力還怕這女人獅子大開口,這麼喪氣,難道另有隱情?”餘坤湊過來打趣著,一副八卦上身樣子。

江寧動動嘴角努力擠出一個笑:“朋友”

餘坤手搭上江寧肩膀:“看你那樣子不像普通朋友呀,嘻嘻嘻…”

江寧用手肘戳他一下,把他推開了:“隨你怎麼想了,沒力氣說話。”

“哎呦!疼,臭小子來勁了。”二人一前一後走遠了。

某市董事長辦公室裡,江奕聽著下屬報告。

怒氣已經達到極點,將手裡的策劃書重重砸到桌上吼道:“二少爺失聯了,B城釋出會再怎麼圓滿又有什麼用?找不到江寧你們給我立馬滾蛋……”

“怎麼回事?”劉秘書聽到動靜過來問,使眼色讓杵在那裡的人出去。

江景奕皺眉問:“阿寧人呢?他身體不好,你怎麼不派別人去B城,我說過了我們江家養的起他,為什麼你非要逼著他工作,他就該像個紈絝享受生活。”

劉玲輕聲安慰道:“阿奕,江寧不是孩子了,你冷靜點,他沒事,手機可能是沒電了,我剛剛打電話問了阿坤,他們在一起。”

江奕看著劉玲說道:“真的?他沒事就好,你也知道他心臟不好,幾年前又得了癔症,我只是擔心他又發病。”

“不會了,真的,我保證他以後都不會發病了。”

“好,我信你!”

醫院病房前,失蹤了一天一夜的趙奎終於出現了,他看著眼前把自已搞得這樣狼狽不堪的女人,不知道是該恨還是心疼。

江寧回來時恰好看到來人,語氣憤憤不平:“你總算是來了,嬌嬌出車禍了,作為丈夫,趙先生是不是出現太晚了。”

趙奎只是掃了一眼,英俊的面容上沒帶多少哀傷,反倒是挑一下嘴角譏笑:“身為肇事者,你又是多無辜呢?江二少好久不見了,哈,嬌嬌,多親暱的稱呼,你還沒死心呀!她都是人妻了,難道你就好這口?”

江寧被激紅了眼,衝上去給了趙奎一拳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趙奎穩住身體,這傢伙真是一點沒變,圈裡人喚他二愣少爺一點也沒虧了。

趙奎抬手抹掉嘴角血跡,“我胡說嗎?但願如此,她被你搞成這樣,多半是廢了,以後就留給你了,離婚協議書我會派人送來,祝你們百年好合。”說完大步流星離去。

江寧滿眼震驚,他見過三教九流也是很多,卻從沒像這刻一樣叫他想殺人。

他顧不上形象,大聲衝離開的趙奎吼道:“畜牲,趙奎你怎麼能這樣,她那麼愛你,她還活著,你怎麼能這樣傷她的心。”

儘管江寧再憤怒,對方早就不見蹤影。

江寧又難過的想哭,這個無情的人,趙奎他憑什麼這樣對她,那可是他江寧得不到的人。

一時間不知為何,江寧心悸又發作起來,藥在哪裡他忘記了,只能去緊緊攥住顧嬌嬌的手。

“滴滴滴…”裝置上傳來尖叫聲

趙奎其實並沒有離開,他乘電梯來到院長辦公室,院長對助理醫師示意不要打擾,隨手關了門。

趙奎坐在主位,他看著窗外風景,對等候多時的院長說:“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她活著,最好是分毫不差。”

年輕的院長態度恭順,語氣委婉問:“可是,奎哥您不報仇了嗎?我們之前計劃好了,只要她死了,顧氏就是你一個人的,江家也會因為二少爺的過失一蹶不振……”

趙奎抬手打斷話題:“看著她一身傷,我忽然後悔了,我決定離婚放她自由,一切就到這裡吧!累了……”

院長低下頭,咬著牙回答:“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趙奎聽出他語氣裡的不甘心,起身走到他身邊,伸手捏著他下巴迫使他抬起眼睛看著彼此。

“多好看的一張臉,和她五分相似。吳濤,我帶你到這個城市,扶你坐上眼前位置,你最好知道自已的份量。”

趙奎看著眼前男子,又想起病床上的顧嬌嬌,他心裡慢慢爬滿酸澀。

“如果你是條好狗,就按我的意思去辦,她要是死了,你也不用活著了,我雙手早已染血,不在乎罪孽深重。”

吳濤臉被捏得生疼,他心裡早就知道,就憑他年紀輕輕坐上院長位置,私下裡別人早就議論紛紛,什麼青年才俊,年輕有為,都只是別人眼中的美好。

只有他自已知道這一切不過是眼前人對他的施捨,作為那次一夜的補償,也是這張臉才讓他一個普通人,被商界大佬看上做了荒唐事,他清楚的記得那夜醉酒中迷藥的人口口聲聲喊著“嬌嬌”聲聲入耳催人斷魂。

“奎哥,我知道是我不該趁你中迷藥,又認錯人的時候去…啊…”慘叫聲中,吳濤下巴被捏脫臼。

趙奎甩開手中人,任由他如殘燭倒地,拿出帕子擦擦手,丟到吳濤身上後離開了。

小助理聽見慘叫早就嚇得躲角落發抖,她想哭,大學實習有必要給她安排到院長身邊嗎?嗚嗚嗚……

探出小腦袋問裡面:“院長,您沒事吧!”

吳濤早已站起來,摸著下巴呲牙,真他娘疼,“咔嚓”自已處理歸位下巴,去鏡子前一看一片青紫,“我擦,阿奕,你欠老子的,老子早晚討回來,啊……疼死!”

小助理哭唧唧,這都是些什麼人。想回學校重選實習地方可以嗎?

趙奎開車直奔私人別墅,這裡是很偏僻的一處地方,顧嬌嬌不知道這裡,物業會定期打掃房間。

趙奎拿了洋酒自斟自飲,他很冷,開了壁爐,翻看著一本相簿,裡面是他兒時的記憶,愛他的父母。

一頁一頁是那樣幸福,可是所有的一切在那年都截止。

他父母以前都是顧氏員工,那時顧氏還是剛起步,由於實驗失敗發生大火,他父母在火海里化為灰燼。他沒有接受補償,而是變賣了遺產離開這裡,出國來到緬甸,一路摸爬滾打。

見了太多生死,他也不像之前那樣很在意父母的離開了,直到有一天他去替老大辦事,在泰國遇到了顧家出國遊玩。

幾年時間飛逝,他卻是一眼就認出了顧父,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在買紀念品,有說有笑,畫面生生刺痛他心臟。

他開始慢慢收集當年事情的始末,才發現原來當年實驗室爆炸另有隱情,專案管理漏洞,實驗設施不具備條件,顧家夫妻隱瞞這些,堅持有實驗,才導致事故發生。

恨從那一刻印在他骨血,他要討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他們有個女兒,那就接近她,然後毀了她。

辭別了大哥和兄弟,帶著所有家當回國改頭換面,有了新的身份,新的父親母親和妹妹,一切都是那樣順利。

她被養的太好,天真善良。

愛上她,不知是不是那年她跑過來說那句“帥哥你好,我喜歡你”時,還是看她討厭每天喝“藥,還咬牙堅持的時候,又或者是婚禮上她溫柔的說“我願意”時。

酒一杯又一杯灌下去,灼燒著他偽裝的心。

那時他想,“不行,自已不需要這些,女人他趙奎想要,唾手可得。”用計害死她爸媽時,他覺得終於圓滿了。

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事還是被人知道,那人約他到某個會所,給他下迷藥。不知道是什麼目的,他原本都挺過去了,直到迷迷糊糊間,那張臉湊過來說:“老公,你怎麼?”

等他醒來才發現身邊是個男人,原來只要是她的臉,男女他都可以不在乎了。那一刻才知道有多愛她。

可是他們卻要讓她死,威脅他如果不拿下顧氏集團,就讓她知道所有的一切。

他才發現原來架在火上炙烤的一直是他自已。

趙奎拿出手機:“送離婚協議書,去醫院,對,不要管,她昏迷就按手印,我會處理。”

趙奎放下手機,舉起手中酒杯,對著牆上顧嬌嬌巨幅海報說:“祝你再覓良人!”

趙奎電話響起時,他剛拿到手機,轟隆一聲爆炸,他被炸飛出去,一身鮮血可能要死了,他只聽見最後手機傳來一聲“老闆,太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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