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顧嬌嬌去公司上班的路上,迎面走來一位老爺爺,“這位姑娘,老夫為你卜一卦可好,這個數…”說著就伸出黑黑的五根手指。

顧嬌嬌看了笑著說:“大爺,你要是需要錢直說唄,何必還要…”說著從包裡拿出五張紅票子,遞給老頭。

老爺爺雙眼一瞪,有點生氣,“你這個孩子,是不是拿老夫當叫花子,我告訴你不要不信命。”

顧嬌嬌看到老人衣服破破爛爛,不忍心又掏出幾張,“給,去買些衣服穿穿…”

老頭更加生氣怒罵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今日有血光之災,最好別出門了。”說罷老人就離開了,也沒拿錢。

顧嬌嬌喊了一聲,“喂!錢不夠嗎?我早就不信命了,以前還有人說我活不過三歲呢!”

她沒把這件事放心上,又去公司上班了,也沒和別人講起這事。

下午時,幾位職場青年,歡呼雀躍:“哇塞,董事長真是英明神武……”他們拍馬屁功夫很是了得,哄的當事人開心離去。

趙奎上門女婿,現任職這家公司董事長,他路過顧嬌嬌身邊時,看也沒看一眼。

他走遠一些後又退回來,冷聲說:“今晚慶功宴,你來搞定。”說罷,他西裝革履,瀟灑離去。

顧嬌嬌看著牆上掛鐘,打電話安排地點,“XX晚宴嗎?今晚我們集團包場,對,老樣子…”

八點鐘聲敲響時,他們已經到達目的地,開始歡慶,公司聚餐現場氣氛熱烈。

同部門王經理很高興,他抬手扶了一下金絲框眼鏡,笑得只見鼻子不見眼。

他們本月在總裁卓越領導下,全年業績得以圓滿完成,員工們因此拿到了豐厚的獎金。

王經理手搭在一旁伊彤凳子上,“來來來,再喝一杯”

一名女同事戲謔道:“經理,別把顧特助灌醉了,否則趙董事長會生氣的。”

顧嬌嬌,原本她才應該是公司董事長,趙奎的法定妻子,只是病魔折磨下讓她很是瘦弱。

此刻她做為東道主,舉杯暢飲,來者不拒,很是豪爽樣子。

儘管她是這家公司合法繼承人,但所有人都稱她為顧特助,這是趙董事長授意,無人去提出質疑,也無人敢提出異議,包括她這個當事人。

她苦笑一下,心裡暗想:“呵!他會生氣嗎?應該不會吧,為了我而生氣,應該是不可能的。”

想到不開心的事,於是,她又幹了一杯葡萄酒,酒精的滋味她很少嘗試,因為私人醫生常會罵人。

夜漸深,聚餐現場歡聲笑語仍在繼續,年輕人有活力直至深夜,他們才帶著歡樂氣氛回家。

顧嬌嬌也陪著大家,後來又目送著這些人各自離開。她才上了等候的車。

老司機開車很穩,一路載著她飛馳。回家途中,她的手機鈴聲響起,結果發現是好閨蜜打來。

本想結束通話,因為她覺得自已狀態不佳。但最後還是接了電話,她不想自已唯一好友難過,兩人就這樣閒聊起來。

電話那頭,好友于妙滔滔不絕,不停地勸告她。“寶啊!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顧嬌嬌笑著聽她神神叨叨,“那還請大師渡我呀!”

不多時,抵達家中,她點頭向司機道謝,然後獨自回家。“妙寶,我到家了,嗯,我很好,放心吧!…”

她邊講電話邊用肩膀夾著手機,拿著鑰匙開門,然而,門一開,發現屋子裡空蕩蕩,毫無生氣。

那位照顧她生活的阿姨已經休息,顧嬌嬌心中五味雜陳,父母離世後,家中只剩這位阿姨和她相依為命。

顧嬌嬌不喜歡熱鬧,所以家中總是顯得冷清。

她隨手將手機丟一邊,嘆息一聲,對著空氣唱起這首歌“哎!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開啟的門,善變的眼神 ,緊閉的雙唇,何必再去苦苦強求, 苦苦追問…”

然後,她獨自坐在空蕩的客廳裡,心情沉重。

漸漸的一串淚珠從她蒼白臉頰滑落,她覺得自已快要崩潰,不禁疑問:“為何我還要努力維持這段感情,他卻不知珍惜?”

顧嬌嬌知道自已很愛趙奎,可是他呢?總是出人意料地行事,令她失望和沮喪。

喝醉酒讓顧嬌嬌思緒混亂,她質疑這段感情到底還剩下多少價值,也開始懷疑自已當初選擇是否正確。

就在她自我掙扎,都快忘記打電話這事,好友于妙的聲音又傳來:“這種男人普遍有一種通病,就是不負責任。嬌嬌,你不要再被他這些行為傷害,應該保護自已的感情。”

顧嬌嬌全身無力,癱坐在沙發上:“好,我知道,我會好好考慮一下,妙妙你放心,不會在像以前一樣。”

於秒:“你說得要記住了,你是不是喝酒了?你身體那樣還喝酒,你不想要命了嗎?我要被你氣死,怎麼就不愛惜身體。”

顧嬌嬌沒回答喝酒這件事:“可能真是我太過縱容他,放任他不負責任行為。她忽然覺得好累,是時候應該為自已感情權益考慮。”

顧嬌嬌醉醺醺決定不再任由他那些行為,左右自已的情緒和幸福。

她不想繼續扮演被動的角色,而是要主動追求自已的幸福。

顧夢嬌想來想去後說:“我決定給他最後一個機會,但也不再輕易原諒他的過錯。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於秒恨鐵不成鋼,語氣有些重,說:“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呢?無論如何,我告訴你,本小姐親眼看見他就在××酒店806房間,你去不去都由你,我這是最後一次關心你婚姻生活。”

“ 我是真心為你著想,希望你能從歧路中解脫,但是,如果你還是選擇做個膽小鬼,那我們就別再見面了。哼……”

顧嬌嬌苦笑:“好了,知道了,掛了,拜拜……“

顧嬌嬌勉強站起來,喝了杯冷水,想起那家酒店離這兒好像不太遠,或許可以走過去看看。

大概半小時後,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顧嬌嬌很輕易地找到了趙奎的車。這輛車是他們一起挑選的,款式和顏色都是她喜歡的。

六年婚姻裡,她只坐過他副駕駛座位上幾次,每一次車上有什麼香味,取決於他和什麼女人一起,她不喜歡。

顧嬌嬌更不敢質問他那些女人是誰,為什麼這麼久不回家,為什麼對她如此冷淡。

她害怕失去他,因為她相信一見鍾情的感覺只屬於她一個人,而他卻沒有。

她不敢想象沒有了他,她的世界會是怎樣的。

顧嬌嬌盯著車上的女士外套看了很長時間,就算內心此刻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食一般,她身體卻麻木得無法控制。

惡魔和天使在她的腦海中爭執著。一個微笑到猙獰說:“藉著酒勁像潑婦一般去撕碎那對狗男女!”

而另一個則嚴肅平靜地說:“深呼吸,冷靜一點,想想後果再行動,可以嗎?”

“哎呀,巧了!嬌嬌,你最近好嗎?”

突然,一個嫵媚至極的女聲刺痛了顧夢嬌的耳膜。

那是趙奎名義上的妹妹,正是他小媽所生異父異母的妹妹。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總是令世間男人為之迷醉,包括她的丈夫,真是可笑!

然而,在她還沒來得及回應時,又傳來一個冷冷的男聲,這個聲音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顧嬌嬌,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喝酒了就好好在家裡待著,來這裡幹嘛?”語氣裡沒有一絲絲心疼,只有責備。

顧夢嬌低下頭,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因為她害怕,不是害怕他這個人,而是害怕他的眼中沒有自已的存在。

趙奎冰冷聲音再響起:“顧嬌嬌你最會快點決定, 我想給綺綺一個家,你也知道我離不開她,我們還是放過彼此,離婚協議書我會再派人送去,你儘管撕,我那裡還有許多,希望你早點簽字吧”

“綺綺我們走”

“好的,奎哥!”

他一把推開了顧嬌嬌,上車後又用溼巾仔細擦了細長手指,再也沒有看她一眼,揚長離去時汽車尾氣呼拉了顧嬌嬌一臉。

顧嬌嬌不敢相信這就是她愛很多年的人,大一學一眼就暗戀上他,後來莫名其妙他主動表白,相戀兩月火速訂婚,他也曾對著她母親承諾要照顧她一生。

訂婚不久後結婚,婚禮上他那樣深情告白,可是賓客散去後,他只是倚門望了她一眼說:“你先睡吧!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

這一出去就是很多年,她從不敢告訴母親,他們其實只在婚禮上吻過一次,六年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可笑至極。

顧嬌嬌結婚一年不到,她父親母親在意外中受了重傷相繼離世。

身為獨女本該繼承遺產,可是那是數千人的飯碗,她的身體自出生就不好,背不起負擔重任。

所以重傷地父母死去前商量,將全部家產和女兒託付給趙奎。

回想往事她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淚流滿面,每滴淚都似千斤,將她滿是破洞的心砸成齏粉

顧嬌嬌此刻只想快點離開這裡,轉身沒有目標的跑了起來。

忽然,眩白刺眼急光呼嘯而來,而後是砰的一聲。

顧夢嬌只感覺自已在空中劃出大大個半圈,來不及反應,她頭已經重重摔在冰冷地面,血幾乎是瞬間噴濺出來。

一道聲音帶著顫抖吼道:“喂,什麼東西大晚上在地下停車場亂竄?想把老子給嚇死,我擦嘞,不會是人吧?我天啊……”

顧嬌嬌只覺得自已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血從身體流出的感覺是那樣清晰。

耳邊是男人顫抖又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她不想去分辨是誰,只是覺得世界很吵。意識潰散間她有時能聽到他在說什麼,有時又聽不清楚,瞳孔中最後殘影是個熟悉又很好看的男人。

慢慢地,頭頂上喧鬧的男聲變得越來越微弱。

所有一切都漸漸暗淡起來,眼睛再也無力睜開,呼吸開始像破舊的風車,呼哧呼哧像是血嗆到鼻孔裡了,後來直到重重一聲後完全停止了。

“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你…”顧嬌嬌最後記憶中只殘留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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