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建在王府南邊,小山一樣的石頭被打磨的四四方方,上面建著一座木屋,走進去發現木屋是朝上和朝下兩個入口。

江景寧帶著顧嬌嬌朝上走去,木製臺階很是光滑,他牽了顧夢嬌一雙柔荑,輕輕揉捏著,“嬌兒,當心腳下。”

顧嬌嬌提著裙襬,早就注意到這些,不是很在意回了聲:“嗯”

她回頭向幽暗的下方望望,油燈明明滅滅煽動,才發現“好高”。

江景寧也向下看了看說道:“暖閣裡養著花草,所以一直有僕人打理,朝下是將石塊挖空兩丈餘,建了一座酒窖。裡面有很多美酒,等愛妃身體好了,本王帶你暢飲。”

顧嬌嬌倒是不喜飲酒,隨口說著:“寧王大手筆,這暖閣想必費了不少錢財。”

江景寧想想,好像是費了不少錢,他只吩咐下去,沒在意這些。“這個應該是吧!”

二人說著就到了暖閣之中,果然裡面種植各種奇花異草,不過大多都是可以入藥。奇異的香味撲面而來,顧嬌嬌很是喜歡,四處轉轉,看到屏風後,靠窗的位置有個矮榻,上面擺著膳食。

江景寧擺手退下服侍的丫鬟,親自為顧嬌嬌佈菜,二人就像平常夫妻,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

吃了飯後,顧嬌嬌看著丫鬟收拾殘羹剩飯,看著看著就蔫蔫得不想動彈,開始打瞌睡。

江景寧拿來抱枕,顧嬌嬌往後靠到上面。

找個舒服位置想眯一會,發現矮榻邊上有書架。

顧嬌嬌隨手拿過一本,《寧王愛上小嬌妻》翻開看看,暈倒不起,這是什麼有色書。扔掉扔掉,再拿一本《我與寧王的xx日常》翻看又是一樣香豔到底。

顧嬌嬌認真看看書架,發現沒幾本正常書,而且很多都是他倆的同人文,顧大小姐終於是怒氣翻騰,將手裡書砸到旁邊賤笑的江景寧身上,附贈一句:“死變態…”

江景寧笑意不減,單手接住書,他也翻開看看。

他饒有興致說:“愛妃,本王覺得這裡他們寫的不好,這些寫手還是太保守,明明那晚嬌兒比書中更激烈,更讓本王欲罷不能,要不是怕傷了愛妃,本王定然是徹夜……”

顧嬌嬌立馬衝過去捂住他嘴,“好了,別說了。你這些書放這裡不怕別人知道?”

江景寧握著她手,輕輕啃咬起來,“恐怕這些書,早已經暢銷整個空域了,愛妃多慮了。”

顧嬌嬌不敢想象她出現在公共場合,該有多社死,抽出被咬得滿是牙印和口水的手,拿江景寧衣服擦擦,一臉嫌棄。

怒視他片刻,轉身就離開了這裡,她已經猜到,一定是江景寧派人寫了這些書,看他那樣就沒安好心。

顧嬌嬌氣呼呼邊走邊想,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圖什麼?

江景寧知道顧嬌嬌肯定是生氣了,也沒去追她,他知道從早上到現在她身體吃不消,不能讓她太累了,也該回寢宮歇著呢。

江景寧有雙白細長好看的手,手腕上帶著金色手鐲,細看原是條栩栩如生的蛇,綠寶石鑲嵌蛇眼,幽暗神秘。

一道幽光從蛇眼閃現,隨後江景寧說道:“護著王妃”

暗處木窗外,一個低沉女聲回答,“是”

半晌後,書房中。

江景寧閒散躺在逍遙椅上,五光十色的翟扇輕搖。

“主子,已照吩咐誘離趙奎,柳綠監視確保不會再生事端。”

“嗯,做得很好,通知顧侯爺本王要帶王妃回封地,”

“是,屬下立馬去。”

“嗯”

江景寧小睡一會後,起身來到書桌前,也該向國主道個別了,他提筆書寫,字跡張揚跋扈,絲毫不受束縛,甚至整行一筆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縱逸,來去無蹤。

“來人,將此信物立刻轉交國主。”

宮中,寶殿中讀信的江景奕眉頭解不開。

江景奕哀聲著說:“小魏子,寧兒他是真的要離開孤了,孤怎麼記得他抱著孤腿,要吃糖的時候就像是昨天呢。”

魏公公殷勤回話:“主子,寧王長大了,總是要回封地,太后她老人家也是不得已。”

“嗯,孤明白。只是捨不得,從小一起長大,他總是喊著兄長,只是此去山高路遠,多派些人馬護送。”

提筆回信:寧弟此去逍遙自在,獨留兄長日日勞累。”

“宣龍麟衛”

“是”

魏公公尖利嗓音高呼:“宣龍麟衛”

“將這信送去寧王府,高護衛就帶人護送寧王去封地。”

堂下單膝下跪的人回話:“屬下領命”

此日,卯時,

顧嬌嬌是被王府丫鬟叫醒,她看著眼前幾個陌生丫鬟,一時不太適應。

她還是不習慣在陌生人注視下起床更衣梳妝,“你們是誰?春桃在哪裡?”

幾個丫鬟依次回話:“回王妃,奴婢冷風,奴婢飛花,奴婢飛雪,奴婢寒月,春桃姐姐昨夜受了風寒,主子派奴婢們來伺候王妃。”

顧夢嬌有些不相信,昨日她親眼看著春桃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她決定等一下去看看春桃。

看看這幾人身姿比普通丫鬟高,端茶遞水的架勢一點不造作,就連名字都能讓人知道她們不是丫鬟是高手。

顧嬌嬌想這幾人應該是不可能讓自已賴床,嗚嗚嗚……

這王妃除了名頭好聽,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真是悲哀啊!

顧嬌嬌只好認命:“洗漱更衣,髮髻簡單些,隨雲髻就很好。”

“是”丫鬟們領命忙碌起來。不多時一個好看的髮髻就完成了,手法真是甩春桃幾條街。

更衣時沒想到丫鬟確是拿了一身紅色競技服為她換上,加絨長袖衫配著加絨長褲,黑色綢帶束小臂束小腿,又穿上一雙黑色榻堂靴,沒有平時飄逸感,很乾練的裝扮。

“王妃,主人在練功室等您。”

“這是要晨練了吧!帶路”

練功室倒是離寢殿不遠,只片刻就到了,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幾排架子,上面放著各種兵器。

江景寧也是同樣暗紫色裝束,看到她們進來,示意丫鬟們不要進內他才說:“愛妃早”

顧嬌嬌捂嘴打個哈欠,伸伸懶腰,“寧王早”

江景寧 回應她得是一個冷“哼”

看來某人昨夜慾求不滿生氣了,誰叫她太累,沐浴完就鎖門睡覺了,把有的人關外面了。

語氣平淡的江景寧說:“嬌兒,過來這邊。”

很會看臉色的顧嬌嬌,表現積極,立馬跑去指定位置,立正站好,乖巧的像見到老師的小學生。

就算這樣江景寧語氣還是沒變化:“跟著本王一起做拉伸運動,我們先熱個身。”

顧嬌嬌點頭表示自已乖巧懂事,有模有樣跟著做起運動來,伸伸腿,扭扭腰,像廣播體操。

片刻後,江景寧走到武器架,隨手一拋“接著”一把長劍朝顧嬌嬌飛去,避免尷尬他只用了兩分力。

顧嬌嬌美美歇了一晚,算是養出些精神,她一個起跳,利落乾脆接住了寶劍。

她看看手中寶劍,劍鞘金色,其上雕刻浴火騰飛的凰,劍柄處是顆碩大的藍寶石,看來是把沒見過血的玩物。畢竟這寶石一看就價值連城,她決定以後這把劍隨身攜帶,好叫別人知道她很有錢。

俗話說得好,拿人手短,總是要表示一下,於是誇讚道: “不錯!很漂亮。”寶劍出鞘,寒芒四射。

江景寧眉眼彎彎,又是一副不太正經樣“噢!多謝誇獎,特地為愛妃鍛造。”

說話間,江景寧拿出另一把劍,劍長約三尺,劍身黑色玄鐵而鑄及薄,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為一條金色鳳雕之案,它雙目鑲嵌紅色寶石,騰空而下,顯得無比凌厲。他抽出寶劍抖了抖,劍刃更如蟬翼顫動,鋒利無比。

江景寧鳳目微挑,嘴角上揚淺笑,也只是那麼一下,他就閃身朝著顧夢嬌攻來,詭異的步伐,靈活身姿像只美麗的大蝴蝶。

顧嬌嬌深呼吸後連忙提氣,體內真氣遍佈全身穴道,劍鞘被她隨手丟一邊,單手握劍向前迎戰,劍鋒瑩瑩幽光一閃而過,只瞬間就已接下數招進攻。

江景寧心中讚許,嘴上不饒人。他語氣少了平日裡的溫文爾雅,帶著些許嚴肅喊著:“不夠,再快,快快快,對,好,在快,還是不夠,就這樣,左邊防守,低頭,再快,好就這樣,跟著我的動作……”噼裡啪啦帶著火花的撞擊聲此起彼伏,還有江景寧略帶嚴厲的聲音。

顧嬌嬌腦海忽然閃現一些片段,老榆樹下,江景寧也是這般教她練習劍術,竹林深處他嚴厲斥責聲。

劍招像光一樣閃過她靈識,外衣褲都被江景寧劍刃劃破,她也沒喊停,眼裡只有熟悉又陌生的對戰。

一柱香後顧嬌嬌有些力不從心,她喘著粗氣討饒:“大師兄,我廢了,歇歇行嗎?”

江景寧瀟灑收劍,看著眼前人可憐模樣,有些心疼又有些老父親般的恨鐵不成鋼。

“今天就到這裡,沐浴更衣後,本王陪嬌兒去侯府告別。”

顧嬌嬌擦著汗:“好”

顧嬌嬌收了劍就朝著門外走去,她在想去看看春桃,不知道她好點了沒,能不能陪著一起回家。

“愛妃去哪裡?”身後的江景寧看著用劍當柺杖的顧夢嬌,鳳眼笑得彎彎,湊上去抱著她問。“本王伺候王妃沐浴更衣,可好!”

“一身汗臭死了,一邊去,別煩人,一大早的發什麼情。”

顧嬌嬌看看自已身上破衣破褲,實在是看不出什麼情調,自已都嫌棄自已樣子。

推他到角落,這副發情的樣子真是太賤了。

顧嬌嬌還是喜歡他教劍時酷酷的樣子,轉身跑了起來。

可是還沒跑出練武室的大門就被江景寧抓到了,顧夢嬌開始扭動身體想從江景寧鉗制中掙脫出去,“你放開我,你個變態男人……”

江景寧被氣到了,怎麼和他一起沐浴就這樣難嗎?一把將顧嬌嬌扛起,放在肩上,抓緊不安分的小腿,走到移門旁開啟。

顧嬌嬌小拳頭一個勁捶打江景寧後背,外加幾聲尖叫“啊……分開我……江景寧你個豬頭。”

江景寧在顧嬌嬌挺翹屁股上,拍了幾巴掌問:“胡說,你見過本王這樣好看的豬頭嗎?本來是想放過你,奈何你這般毒舌,看來是欠收拾。”

顧嬌嬌羞成一隻煮熟的大龍蝦,她心裡苦啊,她一個快三十的靈魂,天天被個二十歲的小奶狗調戲,這樣會不會遭天譴,真是罪過罪過啊!

可是這美麗到妖孽的面容,線條優美又堅挺的背,窄腰下挺翹的臀,加上一雙修長的腿,精緻好看的腳,終究是顧嬌嬌妥協了,還是讓她毀滅在其中吧!

江景寧感覺肩上的人不再動彈,以為是顧嬌嬌生氣了,就拉她滑進懷裡,這才看到面頰紅通的人,“哈哈哈,害羞了,還是終於知道自已是個女人,應該嬌滴滴才會惹人憐愛。”

顧嬌嬌嘟嘴輕聲反駁:“沒有,只是覺得眼前風景獨好。”

江景寧媚笑:“那就讓本王滿足一下…”抱她入水。

鴛鴦戲水,一片狼藉。

二人沐浴完已是旭日東昇,草草用了茶點就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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