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人落水
光給四個女孩拍照就拍了一上午。
別看每個人只挑九張照片，但實際上楚源給她們幾個拍的照片加起來可能九百張也不止。
畢竟都想把最漂亮的自已留在鏡頭裡。
當然要優中選優。
楚源用自已的三寸不爛之舌，把四個女孩哄得團團轉。
畢竟畢業工作了這麼多年，做的還是市場部門的工作，應付幾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女孩子，那就是小菜一碟。
跟女孩們分別加了微信，付了錢，約定好發照片的時間，幾個女孩開開心心地走了。
走時還不忘跟楚源甜甜地說再見。
一上午進賬四百八十塊。
要是每天都有這樣的收入，那楚源距離攢夠五萬塊也就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下個月咱就成百萬富翁了！
楚源給自已暗暗鼓勁。
臨近中午，來拍照的人也少了，楚源去旁邊的小攤上買了個十塊錢的雞蛋灌餅，加了烤腸，準備湊合吃點。
剛咬了一口，兩個揹著相機的男人就站在了自已面前。
老王跟老李也忙活了一上午，給十幾個大媽拍了不少照片。
雖然這一上午也收入不少，但兩人不知怎麼，就是咽不下心裡這口氣。
憑什麼你能拍美女，我們哥倆就只能拍大媽？
還是從我們哥倆手裡搶到的客戶！
不行！
絕對不行！
“兄弟，聽說你這收費挺便宜的？”
老李笑眯眯地開口問道。
“也不便宜，十五塊一張照片，包精修的。原圖直出是五塊一張。大哥你也要照顧照顧我的生意？”
楚源咬了一口雞蛋灌餅，不鹹不淡地說道。
“兄弟，你知不知道，咱們這個濱海廣場上，拍照的行情價就是二十一張精修圖？你這樣隨便降低價格，是在砸同行飯碗呢！”
老王板著臉，話裡帶上了點教訓的口氣。
楚源一聽，心裡樂了。
這哥倆還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
“那也沒辦法啊。”楚源皺著眉頭說道，“大哥你看我這個裝置也不行，技術肯定也不如二位，人家都說一分價格一分貨，我這也不好意思跟你們二位要同樣的價格啊。”
老王和老李面面相覷。
憋了半天，老王才憋出來一句：
“那咱開門做生意也不能搶客戶……”
“誒，”楚源擺擺手，“我可沒搶二位的客戶，二位上午那不是有十幾位姐姐照顧生意嗎？我這就幾個學生妹。二位也知道，學生兜裡沒幾個錢，咱也賺不了多少，我這是給二位消化劣質客戶呢！”
消化劣質客戶？
老李和老王倒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
還挺有道理。
“這樣吧，兩位大哥，以後要是再有這種賺不到幾個錢還難纏的客戶，你們二位就把他們推給我，我來替二位搞定他們。”
楚源把自已的胸脯拍的砰砰響。
老王和老李繼續面面相覷。
“算了算了，都是出來賺錢的。”
老王拍了拍老李後背，二人也沒想到楚源不僅說話有理有據，也沒讓他倆面子上過不去。
對於素不相識的雙方來說，這就已經很尊重了。
“那你這價格可別到處嚷嚷，另外幾個拍照的可不像我們哥倆這麼好說話。”
老王又對楚源補了一句。
“沒問題，大哥。”楚源回答得乾脆利落，“我就老老實實等客戶上門來問我，絕對不到處嚷嚷。”
楚源心裡其實也很同意老王的話，這出門賺錢，就怕出風頭。
有句古話叫悶聲發大財，要是自已真到處宣傳價格比其他人都低，想透過這種手段搶客戶的話，估計沒幾天就被幹這一行的同行給排擠走了。
自已雖然有系統傍身，但是現在連新手任務都還沒做完呢，怎麼也得猥瑣發育一下。
“行，我倆就是來提醒你一句。”老王繼續說道，“我姓王，他姓李，我倆一般就在那邊擺攤，有啥事需要幫忙的你就吱一聲……”
話音未落，突然不遠處的海邊傳來了一片驚呼。
“誒？咋回事？”
老李好奇地朝那邊看去。
中午的濱海廣場上人並不多，除了少數特種兵遊客之外，就只有擺攤的小販。
聽到吵鬧聲，大家不約而同地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
“有人落水了！”
“落水了？那還不快點報警！”
老王和老李對視一眼，朝著海邊快速跑了過去。
楚源把沒吃完的雞蛋灌餅往旁邊一放，也跟著二人衝了過去。
濱海廣場最外側，拉著一排粗大的鐵鏈子，離地面的高度大約有半米左右，越過這些鐵鏈子向下望去，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每年都有人在這裡意外落水，儘管鐵鏈子已經貼上了請勿翻越的標語，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藍綠色的海水裡，一個身穿米白色羽絨服的身影正在奮力掙扎。
人群中間，也有個中年婦女在淒厲哭喊：
“救救我女兒吧！求求你們了，救救她吧！”
“已經報警了，警察和海警馬上就到。”
一個聲音喊道。
“……她堅持不了多久的……我要下去救她……”
女孩的母親說著就要翻過鐵鏈跳下水。
卻被剛剛趕來的老李用力拽住：
“不要命了？水這麼涼？”
三月初的天氣雖然沒有冬天那樣寒冷，但現在的海水絕對是冰涼刺骨，如果沒有經過訓練，在水裡待上幾十秒就要凍得抽筋。
女孩還在水裡撲騰，如果水性不夠好，一個不慎就會被女孩按進海水裡。
如果是淡水還好，這海水又鹹又澀，嗆上一口估計連神仙都救不了。
最安全的辦法就是等待海警開著快艇前來救援。
但女孩顯然一點不通水性，根本沒法在水裡穩定身體姿態，只是雙手胡亂撲騰，想指望她自救肯定是不可能了。
“海警大概多久能來？”
楚源看著在水裡漸漸脫力的女孩，也有些心急。
更別說她的母親，此刻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十分鐘吧。”老王回答道，“可惜現在這海水太涼，如果是夏天，我和老李就下去救人了……現在這情況，除了那些個冬泳愛好者，沒一個有把握下水的。”
楚源點點頭。
“也不是咱不想幫忙，實在是在這邊混太久了。我親眼看見的，救人到最後把自已也搭進去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老王嘆了一口氣，憐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