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專櫃裡的兩個女孩
胸前掛牌子當人形展板的二位不是別人，正是楚源在濱海廣場認識的兩個攝影師：
王洋和李想。
也可以叫老王和老李。
“小楚啊，你也來逛街？”老王看見楚源也笑了起來，“……你物件好漂亮，考不考慮來我們海星繪影樓拍一套情侶寫真？”
“……老王你腦子壞了？”老李震驚地看著老王，“小楚人家也是拍照的，先別管專業不專業……不過小楚啊，你自已拍情侶寫真肯定費勁，不如來我們海星繪，我跟老王保證把你倆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好奇怪的形容詞。
“不對……”楚源發現自已有點無語，“王哥李哥，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有事業心了？下班時間也來給自已公司拉客戶啊？”
“唉，要不怎麼說我們哥倆倒黴呢……”老王嘆了口氣，“我們影樓開的好好的，老闆忽然就給轉手了，不知道轉手給了哪個鯊【嗶——】……”
“……然後總經理說，新老闆事業心很強，要我們改變從前懶散的作風。”老李接過話說道，“這不是，讓我們來做什麼勾八推廣，要把業務量提上去……”
“那確實挺鯊【嗶——】的。”楚源點點頭，對老王表示贊同，“有加班費嗎？”
“加班費倒是有……但是誰缺那仨瓜倆棗的加班費啊！”
老王表示自已視金錢如糞土。
“而且聽說影樓還要拓展業務，從主營婚紗攝影改到寫真業務……也不知道哪個領導想的餿主意，這年頭幾個上班族有閒錢拍寫真啊……”
老李表示領導是大笨蛋。
楚源對老王的說法嗤之以鼻，對老李的看法持保留意見，但是看在二人的面子上，還是附和了幾句。
又陪兩人噴了幾句新老闆，楚源向兩人發起了邀請：
“兩位哥還沒吃吧？我倆正好要去吃晚飯，一起吃個飯，我請客。”
“這哪好意思，你們小情侶約會，不去不去。”
老王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我老婆在家等我呢，再站半小時就下班了。”
老李也婉拒了楚源的邀請。
“那我倆先去吃飯了哈，”楚源朝二人揮揮手，“有機會一定去找你倆拍情侶寫真。”
“啊對，情侶寫真！”老王在二人身後大聲喊道，“給你底褲價！”
“底褲價是什麼鬼……”
陳慕涵掩嘴偷笑。
也不知道楚源都怎麼認識的這些有意思的朋友。
“老王，你別說這小楚還挺有兩下子的。”老李看著楚源和陳慕涵的背影有點感慨，“人也帥，女朋友也好看，前幾天還救了個小姑娘……對了，他那個救人影片是不是還挺火的？”
“嘎嘎火。”老王拿出手機，找到了韓諾的主頁，“已經一百多萬點讚了，這個發影片的小姑娘這下漲了快二十萬粉絲……咱們公司的賬號粉絲還不到人家的三分之一……”
“別提了……”老李搖搖頭，“就那點粉絲還有一半是買的呢！”
……
帶陳慕涵隨便吃了點，兩人就準備回家。
倒也不是楚源不捨得帶陳慕涵吃點好的，主要是陳慕涵為了保持身材，晚上一般就只吃點水果。
最多再吃一點水煮雞胸肉。
能陪楚源吃晚餐也算是給源哥一點薄面。
楚源決定跟陳慕涵坐扶梯下樓，主要還是昨天有了點陰影。
萬一去坐直梯，電梯門一開啟裡面站著一隻李禾怎麼辦？
韓諾伶牙俐齒是意外之喜，讓陳慕涵跟李禾鬥嘴估計是鬥不過……
不如挑個安全一點的路線。
二人牽著手慢慢走到一樓時，陳慕涵突然停住了腳步，向一家奢侈品專櫃裡望去。
“想買什麼？”
楚源立刻來了精神。
消費嘛，我楚源現在最喜歡消費了。
“什麼也不買呀！”陳慕涵朝楚源大胯捏了一把，“我看見熟人了。”
熟人？
楚源也跟著陳慕涵往專櫃那邊看去。
那裡只有兩個年紀不大的女孩，還有個四十歲上下，身材不高長相普通的中年男人。
“那是誰？”
楚源一時沒搞清楚狀況，陳慕涵在濱海還有除了自已之外的人脈？
“周建華。”陳慕涵見楚源滿頭問號，就又補了一句，“徐昌那個藝術學校的什麼主任，昨天吃飯的時候他也在。”
“主任？”楚源皺起眉頭看向周建華身邊的兩個女孩，“這兩個女孩穿著很普通……而且看上去跟這個男的也很生疏……”
說話間，周建華選好了兩個精緻的手提包，刷卡付了錢，給了兩個女孩一人一個。
楚源原來的工作需要跟客戶打交道，也送過客戶奢侈品包包之類的東西。
對這方面還是略懂一些。
那款手提包雖然應該是這個品牌的基礎款，但價格應該也在一萬出頭。
所以……
楚源轉頭看向陳慕涵，陳慕涵的臉色有點難看。
“這兩個女孩應該是被叫出來陪酒的學生。”她輕聲說道，“先送貴重的禮物讓她們難以拒絕，然後喝完酒再談條件……”
兩個女孩拿到包之後，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些老男人是真的噁心。”
楚源撇了撇嘴。
哥們雖然好色，但是也沒有這麼不擇手段。
當然會有女孩抵擋不了這樣的誘惑，如果能抵擋，就說明價格不夠。
就連陳慕涵都差點因為五百萬道心破碎，更別說這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學生。
“跟過去看看？”
楚源徵求陳慕涵的意見。
兩人說話的時候，周建華已經帶著兩個女孩往商場出口走去了。
“不太想去……”陳慕涵搖了搖頭，“他們也沒用強迫的手段，女孩應該也到了年紀……根本不算違法，咱們跟過去也做不了什麼，反而看著糟心。”
楚源明白，陳慕涵應該是見過不少類似的事情。
各個圈子裡應該都有這樣的灰色規則。
突破道德底線，在法律的邊緣遊走。
“走走走，去看看。”楚源拉著陳慕涵，遠遠的跟上了周建華和兩個女孩，“看看他們去哪裡，得想個辦法讓徐昌那豬頭不這麼放肆……”
惹了我楚源還想跑？
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