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有時間的,我去你單位接你吧。】

等陳慕涵上樓,楚源在微信上回了蘇越一句。

隨即把車發動起來,等著蘇越的回覆。

蘇越回覆的很快。

蘇越:【好的,那我在門口等你。】

楚源:【路上可能堵車,估計要半小時左右才能到,你別在外面等,傍晚挺冷的。】

楚源嘆了口氣,發了一長串話過去。

隨後開車出了小區。

孽緣啊,孽緣。

怎麼隨便出手,就救了一個有心理陰影的女孩。

早知道她有這樣的心理陰影……

那更要救了。

拋開別的不談,楚源還是很同情這個失去哥哥的小姑娘的。

同情她失去親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楚源也很崇敬她的哥哥。

能讓妹妹也跟隨自已的腳步當了警察,他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哥哥吧。

但是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讓自已給蘇越當哥哥,這事兒就比較奇怪了。

而且,有點尷尬……

昨晚可能氣氛到了,也可能是蘇越真的有點上頭。

也不知道這女孩在自已身上看到了什麼跟她哥哥相似的地方。

反正不管怎麼說,當面讓楚源給她當哥哥這件事……

真的很尷尬。

尷尬得楚源牙酸。

楚源是一個很容易尷尬的人,他至今沒有勇氣看完那個學生在教室模仿邁克爾傑克遜唱“夾死避雷”的影片。

所以楚源在遇到這種讓自已感到尷尬的事情時,他的第一反應是逃避。

像一隻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裡。

不過昨晚的場面不太能逃得過去。

你想想,一個小姑娘大半夜眼淚汪汪地看著你,就想讓你當他的哥哥。

你忍心拒絕嗎?

很難拒絕的啦。

有一說一,蘇越長得確實蠻清秀。

楚源對她的第一印象也很不錯。

除了對她警察身份的天然恐懼……

這也不算什麼壞事。

如果換一種方式,蘇越跟楚源加了微信之後,一點一點拉近關係,最後提出讓楚源給她做哥哥這件事。

從楚源的角度來講可能更加容易接受一些。

但楚源理解,情緒的降臨不是循序漸進的,而是像潮水一樣,猛地突破堤壩,猛地衝開決口。

更重要的是,蘇越的故事擊中了他心裡某塊柔軟的地方。

所以楚源才沒有拒絕。

昨晚……

昨晚蘇越問完自已之後,發生了什麼來著?

可能是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昨晚那段尷尬的對話已經在楚源的腦子裡變得模糊不清。

他只依稀記得,自已好像叫了蘇越一聲妹妹……

一聲,或者兩聲。

當然,除了不會拒絕之外,蘇越的經歷肯定也是楚源心軟的原因。

唉,事已至此。

多個妹妹就多個妹妹。

大不了過年多拿一份紅包出去。

反正哥們現在有錢。

大大滴有錢!

……

楚源開著車到了海安路派出所門口。

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

路燈已經亮了起來。

派出所門口的路燈下面,停著一輛粉嘟嘟的電動車,電動車的車座上,斜靠著一個女孩。

女孩穿著一身淡藍色有點發白的水洗牛仔套裝,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機,清爽的短髮整齊地別在耳後。

“嘿!”

楚源搖下車窗,跟蘇越打了聲招呼。

“啊,哥哥你來啦!”蘇越抬頭看見楚源,開心地笑了起來,“我以為你要過一會才能來呢。”

嗯……這聲哥哥聽起來倒是很自然,沒有昨晚那麼尷尬了。

難道是產生了抗體?

“還行,今天路上沒有想象中那麼堵……”楚源指了指副駕駛,“來吧,上車。”

“不。”女孩搖了搖頭,笑著說,“你把車停進我們單位,我開小電驢載你去。”

啊?

楚源有點不理解,為什麼有車不坐非得開小電驢。

但他沒有提出質疑,聽話地把車停進了院子。

客隨主便。

今天蘇越請客,就算蘇越說開兒童扭扭車去,那也得聽人家的話。

“來,上車!”

看楚源停好車,從院子裡走出來,蘇越開心地拍了拍自已的後座。

楚源跨上後座,電動車很矮,他必須十分費勁才能保證自已的腿踩在後座的踏板上。

“那什麼……”楚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女孩的後背,“我沒有頭盔啊。”

眾所周知,騎電動車不戴頭盔罰款二十。

還要被交警蜀黍盯著,在朋友圈裡發羞恥的文案。

先天遵紀守法聖體楚源才不會犯這種錯誤。

他從小連人行橫道的紅燈都沒闖過……

“早就給你準備好啦!”

蘇越從自已前面的小車筐裡拿出了一頂黑色的機車頭盔,遞給了楚源。

而女孩頭上已經戴好了一頂跟她的小電驢相同色系的粉色頭盔。

楚源看看自已手裡帥到炸裂的黑色流線型機車頭盔,再看看蘇越頭上的少女心萌萌噠粉色頭盔,怎麼看怎麼彆扭。

“這個頭盔的風格跟電動車多少有點割裂……你喜歡機車嗎?”

楚源一邊把頭塞進頭盔裡,一邊吐槽了一句。

“嗯,是的……”蘇越騎上小電驢,平穩地開上了路,“主要是我哥哥以前喜歡。”

……

媽的我真該死啊!

楚源此刻很想給自已兩個耳光。

幹嘛非得多嘴?

……

蘇越的車技還不錯,就算後座加了一個一百多斤的楚源,也沒有把小電驢開得歪歪扭扭。

就是有點苦了楚源的屁股。

小電驢的後座本來就跟舒服這兩個字不沾邊,楚源還得給自已的手讓出來一點扶著的空間。

再加上蘇越騎著電動車鑽進了一條路面不太平整的小巷子。

楚源感覺自已的屁股快被顛成八瓣了。

“你可以扶著我的腰。”可能是感受到了楚源在後座不安地扭動,蘇越忽然說道,“這樣能坐得舒服一點。”

扶著腰?

不好吧!

是不是有點……

楚源糾結了一秒鐘,伸出兩隻手,輕輕搭在了蘇越的腰側。

草。

舒服!

我是說屁股舒服了,你們在想什麼?

三月的晚風還是有點冷颼颼,不過晚風裡夾雜著一股少女身上的香氣。

不知是洗衣液的香味還是香水的味道。

反正是讓晚風沒有那麼冷颼颼了。

“你要帶我去吃什麼?”

屁股舒服了,楚源也有了點聊天的慾望,於是在蘇越身後大聲問道。

“吃麻辣水煮肉片!”蘇越沒有回頭,也大聲回答道,“開在居民區裡面的小川菜館子,可好吃了!”

行行行。

怪不得要坐小電驢顛著去,是要先把有痔瘡的兄弟篩選掉對吧?

免得吃不了麻辣水煮肉片。

楚源當然擁有一套健康的腸胃,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很能吃辣。

大學跟同寢室室友一起出去喝酒的時候,楚源會因為吃不了太多辣,被那三個禽獸親切地喚作慫炮。

不過,既然是女孩請客,那肯定不能讓女孩覺得自已是慫炮。

楚源也有自已的尊嚴。

小電驢拐過一個彎,小巷子裡更黑了。

這裡連路燈都沒有,全靠小電驢的前照燈,才能勉強看清路況。

周圍是年紀比楚源還大的老式居民樓,斑駁的牆皮和黑洞洞的樓道讓不太走夜路的楚源有點心裡發毛。

在一般的小說裡,這種地方往往是罪惡的溫床,犯罪分子的集散地。

“還沒到嗎?”楚源有點緊張了,輕輕捏了捏蘇越的腰,蘇越的腰肢不像尋常女孩那樣軟軟的,反而有些結實的感覺,“我怎麼感覺我要被賣到國外去了……”

“想什麼呢?”蘇越笑了起來,“跟警察在一起也害怕嗎?”

蘇越沒有得到回答,但腰間傳來的輕柔力度,讓她有點恍惚。

又拐過一個彎,眼前終於明亮起來,楚源也看到了蘇越口中的那家川菜館。

欣欣菜館。

開在一棟頗為老舊的居民樓下。

“到了,下車。”

蘇越停下小電驢,摘下頭盔。

楚源也把腦袋從頭盔裡拔了出來。

撲鼻的香氣從菜館裡冒出來,楚源肚子叫了一聲。

他是真的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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