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早晨是被一陣食物的香氣喚醒的,剛睜開眼睛,她就看到了桌上的煎雞蛋、鬆軟的麵包,哦!竟然還有珍貴的牛奶,“咕咕。”她的肚子抵抗不住誘惑發出響音。

莫沫回想起島上幾乎清澈見底的白粥和吃著嘎啦嗓子的饅頭,咂巴嘴巴,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角流了下來。

女人從廚房中出來,看見莫沫望見食物目不轉睛、差點流口水的傻樣,有些懷疑眼前的人和當初救下妹妹的並不是一人,她無奈地伸手指向不遠處的浴室:“你先去漱口洗臉。”

莫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立即起身,跑去浴室,洗手檯擺著一套新的的牙刷和毛巾,一看就是專門為她準備。

她迅速地刷牙洗臉,從浴室出來,迫不及待地準備奔赴食物的戰場。

屁股剛一入座,手上被塞入一副乾淨的刀叉。

前面的女人坐在主桌,盤子裡的雞蛋已經吃掉一旁,沒有再動,她身旁的小女孩拿著刀叉和麵包苦戰。

莫沫無奈地將刀叉放下,抽出桌上久無問津的筷子,開口道:“陽子,比起刀叉,我更喜歡用筷子。”

刀叉的優雅莫沫實在使用不來,半天時間切下一塊食物塞進嘴裡,有這功夫她不知用筷子吃了多少東西。

陽子沒有勉強,放下手中刀叉,慢條斯理地端起杯子小口喝著牛奶。

莫沫埋頭苦幹,解決自已盤中的食物,自已的吃完感覺不夠,又將陽子剩下不吃的雞蛋拿了過來,含糊其辭:“唔要浪威糧食。”

陽子的妹妹小平見莫沫吃飯的模樣,默默將自已的盤中的麵包切開一半,放進莫沫的空盤中。

“謝謝。”

桌上大半食物都進了莫沫的肚子,她一口氣喝完杯中剩下的牛奶,手揉著明顯凸起的小肚,懶散地躺在沙發上消食。

陽子沒有莫沫風捲殘雲的速度,盤子中還剩三分之一的麵包,她手持餐刀切下一塊,叉進嘴中,咀嚼嚥下後,迎面對上莫沫看怪物一樣的眼神。

她知道莫沫在想什麼,開口岔開話題:“你有察覺到最近上方的動作嗎?”

莫沫收回目光,平靜地盯著上方的天花板,淡淡道:“最近上方在有意減少島內罪犯的數量。”

罰司島的上空漂浮著幾個巨大的泡泡球,和普通的泡泡球不同,它們的基礎材料為輕金鐵,輕金鐵顧名思義,體積很輕,卻意外地地擁有堅硬的特性,被發現後普遍用於高空交通工具或者升空建築的材料。

這些泡泡球裡面住著處置官,他們居高臨下地監視著島內的罪犯,擁有指使守衛兵和隨意處置罪犯的權利,那些有趣的遊戲便是他們設定。

島內的罪犯統稱他們為“上方”。

陽子吃完盤中的物品,端著旁邊早已準備好的漱口水,漱口吐出,又從懷裡掏出白色的手帕,輕輕擦乾淨嘴角,才繼續問道:“你覺得上方是怎麼想的?”

島內的罪犯數量一直處於穩定的水平,近日,不僅內鬥不斷,那些遊戲的頻率很高,島眾的數量減少了三分之一。

莫沫伸了個懶腰,打哈欠道:“不知,或說王城總部有什麼重要官員要過來巡查。”

罰司島的位置極偏,位於海中央,每年王城高層定時過來巡查,偶爾會在島中撿一兩個苗子回去,當然,這機率比她出門撿到錢的機率還低。

可一旦選上,不僅擺脫罪犯的身份,還能一躍而起,跨入中高階層之中,對島內的罪犯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那期間,島內拼殺死傷無數,空氣之中的血腥味蓋過濃鹹的海風,只為那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

現在的情況,莫沫猜測處置官們有意淘汰水平低下的罪犯,在王城重要官員到來之前清一次場,不否定處置官們突然想折磨他們取樂的前提。

陽子也想到了莫沫所想的這種情況,她身為一名傀儡統領,選上的機率很低。

她可以待在罰司島,小平不行。

陽子褐色眼眸的平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隱隱的威脅,在涉及到各自的利益面前,那層相安無事的皮囊會在瞬間消失不見,露出裡面的真實:“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莫沫像是沒看見,拿過桌上有些乾癟的蘋果,咬了一口,蘋果少了幾分新鮮的脆甜,不過,並不影響它拿出去,是島上讓人推崇的珍惜水果。

吃人嘴短,她開口說:“我盡力,但不保證,我一開始說過。”

她底層罪犯的身份,和陽子這個罪犯領導相比,一個天,一個地,就說住的房間,屋頂的破洞,遇到下雨天,基本所有東西報廢,更不用想身下的柔軟沙發和有暖氣的環境,真不知陽子為什麼會篤定她能離開罰司島?

陽子沒說話,從莫沫救下小平後,陽子特意留意過莫沫,在一眾罪犯中,每次完成那些處置官玩弄他們的小遊戲活下來後,唯獨莫沫,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慶幸、麻木和看不到明天的絕望。

她身上有一股天然的絕對自信,好像,這裡並不會束縛她,而是成為她往上攀爬的墊腳石。

另一個重要的原因,莫沫很強,作為射擊師,大多近戰能力一般,她卻能夠遊刃有餘地在敵方來到面前時,手上的槍械下一秒準確地解決他,出手十分果感,像是根本不相信自已會失手,這是大多射擊師,面對臨近面前的敵人缺失的冷靜。

而且表現和本身的等級不符。

所以,她賭一把,把希望放在莫沫身上。

“咚咚咚……”外面響起巨大的沉悶聲音,莫沫條件反射,從沙發彈跳起來,拍了拍身上好幾處撕死布條的衣服,學著島上罪犯的稱呼:“沒想到陽姐這麼看得起我,好感動。”

陽子抽搐著嘴角,如果能表現得稍微靠譜些,她也不會半夜夢醒,反思自已的決定是否正確。

“我該回去了,今天不知島上會安排什麼遊戲?”

莫沫拿過牆上的棉衣,那個時不時漏棉花的破洞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她詫異地看向陽子。

陽子偏頭,有些不自在:“昨晚閒來無事,順手補的。”

莫沫嘴角勾出淺淺的弧度。

陽子以為她會向之前那樣隨意道謝一句,卻見她指尖撫摸那處針眼,目光若有所思,“你來這裡之前,是貴族?”

島內的罪犯大多平民出身,幾乎受過貴族壓迫,因此在島內,貴族並不像外界那樣受歡迎和追捧,是如同落水狗一般的存在,承受罪犯積累的所有惡意,一經發現,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陽子隱藏在背後的手,多出一把匕首,她沒有特意在莫沫面前隱藏自已的習慣,也是有考驗的成分在裡面,萬一莫沫能帶著小平出去島外面的世界,遲早發現小平的身份,索性她主動暴露出來這層隱患,就看莫沫怎麼抉擇。

“呵。”莫沫輕笑出聲,像是感覺不到空氣之中流動的焦灼氛圍,“下次再見。”她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

陽子怔怔地盯著關上的屋門,自已一直看不懂莫沫,在你以為揭開她臉上偽裝的面具時,陡然發現,面具之下還有一張面具,可是,她平時的表現讓人又生不出距離感,自然地像是和你認識多年的老友。

莫沫是個危險的人,也比島上大多數罪犯有機會出去罰司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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