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尊世界的炮灰白月光（4）
窈窕神女降伏兇獸睚眥一事，在神魔兩界傳了開來，而此時主人公倒是在青漣宮討著酒喝。
“窈窈，這睚眥當真是當年你養的那隻小獸？”珺堯隔著老遠距離，不敢靠近它一步。
這睚眥兇悍無比，可不就是當年窈窈養的那隻臭脾氣小獸。
“小琊當年去替我鎮壓東海，沒想到卻受了重傷在無妄之淵沉睡千年，你不識得它模樣，自然能想起當年它咬你時候的模樣吧？”窈窕挑笑道。
珺堯被提到丟臉事，便跺腳跑到了窈窕身旁。
“過陣子，便是傖夷老祖生誕，老祖宴請四海八荒，你去不去？”珺堯問道。
這傖夷，乃是神界最後一位尚未隕落的老祖。
他喜好煉製丹藥、錘鍊神兵，聽聞這次生誕之上，便會有無數稀奇的靈丹妙藥，四海八荒的神君們恐怕都會聚集在那日。
窈窕起身，將酒壺最後一滴瓊釀倒入了口中。
“去，為何不去。”
“我可多要討得幾枚靈丹嚐嚐。”
珺堯看著窈窕的身影，神情有些複雜，自明聿珩改修無情道一事發生，窈窈就許久沒有離開自已宮殿，至多就是來青漣宮和他閒談幾句。
無妄之淵一事，雖出乎他的意料。
但傖夷老祖生誕，可是四海八荒的神君都會前來。
窈窈...
他不禁的有些擔憂，
*
*
青漣宮酒極好，以至於隔著老遠，仙使們都能聞到窈窕神女身上的酒氣，應是貪喝了不少。
一名小心翼翼的仙使暗下決心：
“神女大人，小人送你回宮吧。”
窈窕睜著朦朧眼，倒是瞧見了仙使俊秀靦腆的模樣：“看起來甚好，你便送本座回宮吧。”
爻檀宮。
仙使看著搖著繚雲扇的窈窕，神女的薄唇在扇後若隱若現，她似乎在饒有趣味的打量著他的身體，他終於鼓足了勇氣開口：
“君上，鷚鳥愛慕您已久！”
“只願...”
“只願從此能服侍神女左右！”
他的頭顱磕在地面上，一道清脆響聲。
“愛慕本座已久？”窈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用扇子托起了小仙使的下巴，眉骨清高，拋去此時驚慌欣喜的小鹿眼神，竟有一分明聿珩的神韻。
“你這張臉，瞧著倒是不錯。”
繚雲扇將小仙使羞紅的臉龐勾了過來，小仙使揚著細頸，感受著薄若蟬翼的扇面滑過他的脖頸、鎖骨，直至胸膛之處。
小仙事嗚咽一聲。
繚雲扇靈活的鑽入飄逸的雪袍內，小仙使看著面前的神女朦朧眸裡似乎浮現出一抹情色，鷚鳥探手用扇身，抵在他消瘦的肩膀處，緩慢的褪去了長袍。
他躬身，將愛慕已久的神女壓在身軀之下。
胸膛處，仍有少年仙使的青澀。
寒光乍現！
鋒利長劍驟停在窈窕和鷚鳥之間。
即便騰飛而來的劍是對著少年仙使，但因著兩人身體極近，彷彿也差一點劃破窈窕的脖頸之處。
意料外的失誤，便是故意的了。
“師窈窕。”
月牙靈珠無風而動，連帶此時爻檀宮的不速之客——觥珩神君，身形不動便都有飄逸之意。
明聿珩的語氣不善，他看向劍刃前的少年時，竟浮出幾分慌亂和戾氣。
“你在發瘋？”此話是對窈窕講。
“明聿珩，瘋不瘋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況且，你現在這是打算傷本座宮裡的人？”窈窕的繚雲扇刺過明聿珩的耳垂，他卻擋都沒擋。
明聿珩收回長劍，對少年仙使冷冷的說道：
“滾。”
少年委屈極了，水汪汪的眼睛瞧著窈窕，卻沒得什麼回應，彷彿剛才神女的情意皆是幻覺。
他姍姍退去。
此時，便只剩下了窈窕和明聿珩兩人。
爻檀宮，因著原主喜好清淨的性格，便沒幾位仙使服侍。
本就寂靜，此時更是一絲聲響都沒有。
窈窕掌心幻化出一壺瓊釀，醇香酒珠順勢滑進她的口中，而她視旁人無物的模樣更是讓明聿珩直接奪走了酒壺。
“師窈窕！”他又咬牙切齒的喊了她的名字。
“別吼那麼大聲，耳朵都要壞了。”窈窕看著明聿珩滿身戾氣，倒是貧嘴了一句。
“觥珩神君前來本座的宮殿，就為了打攪我的閒情雅緻？”
“真是無趣。”
她此言一出，明聿珩又想到他剛才看到的旖旎畫面，往日冷肅清高的面龐終於還是裂開了。
“你跟褚赭的事，本君暫且不說。”
“為何暫且不說，我倒是覺得，褚赭此人倒是有意思的緊。”窈窕拂去幾滴酒珠，而她浸了水意的下巴有些惑人。
明聿珩被她氣得不行，半晌才繼續說道：
“你別忘了。”
“你我之間，自千萬年來，便有一絲心脈相通！”
“本君自然可以感知到......”
可以感知到...
你的情動。
明聿珩好不容易硬生生的咬了剩下的話，但瞧著窈窕一副醉酒肆意的模樣，腦海的戾氣竟又被他一股腦兒的宣洩了出來：
“一個小小的仙使？！”
“你竟然也動情？”
“師窈窕，你是不是瘋魔了。”
“大名鼎鼎的觥珩戰神，自然看不起本座的小仙使，可神君剛才也瞧見這小使身段妖嬈，服侍人的手法不錯。”
“神君肯定也真真切切，感受到本座的情動了吧。”
明聿珩的耳垂微紅。
他慌里慌張的從闌月宮跑了過來，自然是發覺她心緒的異樣，那種密密癢癢的感覺爬滿了他的身體。
雖有歡喜，但更多的彷彿要跨越什麼禁忌的恐慌和興奮，
明聿珩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只不過他現在視線滑過浸了酒意的下巴，仍然會有片刻的失神。
“如果神君沒什麼事。”
“等會走的時候，把那小仙使給本座再叫過來。”
“本座還沒玩夠呢。”
窈窕奪回了瓊釀酒壺，她持著繚雲扇嬌笑著，仰首飲酒時稍有不聽話的酒珠滑落衣襟之內，難免惹人遐想。
她這般模樣，徹底得踩在了神君的禁區上。
所以，這隻看起來光風霽月的神界野獸，悄然掙開了囚縛著他的枷鎖，長出爪牙撲向了他的獵物。
明聿珩觸碰到充斥著酒香氣的下巴處，他眼眸中的情意和窈窕剛才的並無二致，而擦拭著酒珠的右手順著瑩白長頸，最終停留在了一側的摺扇骨。
神女之骨，天生曇香。
旁人雖不知，但明聿珩深深知道。
千萬年來這隻佛陀優曇，是如何在漆黑一團的無明夜中，綻放又凋零。
“叫他？”
明聿珩嗤笑一聲，薄唇舔舐了摺扇處的酒珠，話語纏綿至極：
“你既然想玩。”
“本君陪你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