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用一劍就殺了它!”

“我看到了。”

“嘿嘿,看來我還是有點天賦的。”

“休要得意,你只是初窺門徑,道阻且長。剛才那刀犬血流如注,你倒不怕?”

“怕什麼,我幫老魏殺了多少次雞了。”

鐵匠鋪。

“這劍還挺順手。”盛光年拿著餘師傅做好的烏木劍耍了兩下。

他將劍尖朝上舉在面前,說道:“分量不輕。”又上下端詳摸了摸劍刃,撇撇嘴道:“不夠鋒利啊。”

蛟川輕笑一聲:“年輕人初出茅廬,總想用最利最兇狠的武器,殊不知武器好壞不在於鋒利與否,這把烏木劍,你用正合適!”

說著蛟川把扇子遞給他,“你看這扇子,其實也是一把武器。”

他平時總見蛟川拿著這把摺扇,只當他是搖風納涼,驅趕蚊蟲,並不曾想過這是一把武器。

白紙扇面上畫的不知是何植物,內有金絲勾勒,隱隱約約,不太明顯。扇骨是深褐色的木條,刻有看不懂的符文,拿在手裡也頗有分量。

“這把扇子隱約中有種不俗的質地,是個好物件,可怎麼當武器呢,我在電影裡見過那種鐵扇,能當暗器使。”盛光年說。

蛟川對他說的話不甚理解,說道:“你又在胡言亂語了,此扇不簡單,對我道家法術大有增益,它似乎蘊含著一種莫名的力量。”

“哦。”盛光年問老餘:“這種武器您也能做?”

老餘坦誠地說:“這種武器不是我能做出來的。”

“這扇子是您師父給您的?”盛光年把扇子遞給蛟川時好奇地問道。

蛟川呵呵一笑,說:“此扇是我在中州賭坊從一紈絝子弟手裡贏來的。”

聽聞此話,他和老餘相視一笑。

他繼續說道:“那日賭到最後,是我贏得最大,其他人皆已離場,他卻不甘輸光了身上銀兩,偏要再賭,他先押了佩飾,又輸光。貧道見他手中這把摺扇似是不凡,提議押上,他不肯,只說這是家傳寶物,於是我更感興趣,好生相勸,終於贏得這寶扇。”

盛光年心想:真是厚顏無恥!

“只是這扇子作為一把武器,總不能就叫它扇子吧,應該取個名字,你們說呢?”蛟川撫摸著手裡的扇子問道。

“餘師傅,你整日與兵器打交道,你說取個什麼什麼名字好?”

老餘摸摸腦袋尷尬地說:“哎呀,我才疏學淺,不知道取啥名字啊。”

“那它們的名字哪來兒的?”盛光年指著門口靠著的兵器問道。

“那些武器都是代代相傳的,我師父把手藝傳給我的時候就是這些名字。”老餘解釋道。

“哦。”

盛光年對這個世界的無知,有時候讓別人哭笑不得。

他把烏木劍抱在懷裡,右手摸著下巴,一會兒看蛟川,一會兒看扇子,忽然靈光一閃:“有了!道長瀟灑不羈,不如就叫它逍遙扇吧!”

“逍遙扇!”蛟川眼睛一亮,“好名字!”

“哈哈,我真是文武全才呀!”盛光年自吹自擂起來。

蛟川覺得盛光年還需加強練習,便再次帶他來到郊外教他一些初級劍法和基本身法。

他拿起桃木劍,緩慢起勢,劍風柔中帶勁,腳步行雲流水,樹下的花瓣隨著他的步法飛揚起舞,他手中的劍風越來越凌厲,將飛揚起來的花瓣聚於劍身周圍,而後他振臂一揮,花瓣悉數散落。

這極具觀賞性的劍法盛光年只在武俠片裡看過,此時他除了鼓掌,已經說不出溢美之詞。蛟川讓他走上前來,把劍遞給他,讓他照著練習。

半晌。

桃花樹下坐著一個手拿紙扇的青衣道人,不時用言語指點不遠處的年輕人,他在太陽下舞劍,汗流浹背卻不知疲倦。

當晚,蛟川告訴餘師傅和盛光年,他要走了。

“道長這次怎麼走的這麼急,往日在落霞島住個一兩月也不足為奇。”餘師傅略微不捨地說道。

盛光年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裡嘆氣。

蛟川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對餘師傅說:“已經在這裡十幾天了,暫住在別人家中多有不便,思來想去,還是先行離去,落霞島嘛,改日再來也無妨。”

他又對盛光年說:“本來昨日就要走了,看你根基不穩,多留了一天。”

“那你什麼時候再來?”盛光年問他。

“有了空閒便來。”蛟川笑道。

“說了等於沒說。”說完盛光年站起身來,伸手對老餘說道:“餘師傅給我些買酒錢,今晚為蛟川道長餞行。”

老餘連忙點頭道:“好好好。”

盛光年買來食材,在廚房一陣忙活,沒多久院子裡就擺上了豐盛的飯菜。

老餘給蛟川倒酒,盛光年說他也要喝,老餘吃驚地看著他說:“平日我讓你陪我喝一杯都不肯,今日倒破了戒了?”

盛光年說:“今日非同往日,必須喝一杯,來,給我倒上。”說罷他雙手舉著杯子遞到到老餘面前。

老餘笑著說:“喝的了嗎?”緩緩給他倒了一杯。

其實盛光年不會喝酒,但今天他就是想喝。

席間,蛟川告誡盛光年:“往後不能對人說是跟我學的武藝,更不能說我是你師父,記住了嗎?只教了三日,也算不得師父。”

蛟川此話非常嚴肅,老餘端著酒尷尬地看看盛光年。

盛光年有些不悅,說道:“知道,知道。”

“你悟性尚可,根基不行,尤其是體魄,要多跟餘師傅打打鐵,多鍛鍊。現在你尚且學不了法術,純靠武藝,身體不行如何是好。”說完蛟川舉起杯子,“來,喝!”

“在外遇到危險,打不過就跑,知道嗎……”“中州有許多人想拜我為師,我都不教,曉得不……”“哼,齊王,齊王又算個屁……”蛟川顯然喝醉了,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餘師傅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盛光年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只覺得渾身燥熱,臉像發燒一樣。

第二天早上,耳邊傳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盛光年從床上醒來,跑出去看見餘師傅正在忙活,“蛟川道長呢?”他問。

“早就走了,昨天半夜醒來,桌上就趴著我倆,我就把你弄進屋了。”餘師傅頭也沒抬地說道。

“連一聲道別都沒有。”盛光年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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