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開玩笑的,要真實際行動起來,那任務量也太大了,想想就得了。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克萊門汀隨口答道。

真摸了兩下在地板上掃來掃去的龍尾,略帶滿足地起身道:

“嗯,我知道,我們克萊最可靠了。我昨天擺桌上那幾張沒寫完的紙你看見了嗎,放哪裡了?”

克萊門汀回想了一下,一邊站起身一邊回答。

“左手邊架子上,都是寫了一半的廢稿的那一摞最上面。算了,我給你取。”

順便掃了兩眼紙上的內容,克萊門汀發現上面基本是鬼畫符,完全看不懂。她不由得升起了一種文盲竟是我自已的懷疑。

“你看一眼,我記得是這個,但現在不確定了,根本看不懂。”

真瞟了一眼,重新拉克萊門汀在身邊坐下。

“啊,是這個,克萊好厲害。看不懂是因為這還只是個想法,還沒好好寫出來,不是你的問題。”

克萊門汀嗯了一聲。

“沒關係,反正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你想你的就是了,不用管我。我就在這陪陪你,當我是個擺件就行。”

真反駁道:

“不要這麼說嘛,你的想法對我也很重要,我還想聽聽你的意見呢。”

克萊門汀擺了兩下尾巴,略微打起來點精神。

“那你想聽我說什麼?”

真沉思了一下。

“因為之前完全把掌管的權力劃分清晰的結構似乎出現了新的問題,所以我的想法是把某一個部門拆分出來,讓他們分散的參與進其他的領域裡去。天領奉行是最近比較合適的人選,就這個嘗試,我做了一點試驗,但是結果似乎也沒有那麼好。其他人並不覺得是多了一個幫手,反而因為權力受到掣肘而產生了疑慮或者是恐懼。雖然我本來的目的有這方面的考量,但是結果似乎有點偏差?”

雖然有點屬於知識盲區,但克萊門汀還是努力思考了。

“如果問我怎麼看的話……勘定奉行覺得自已的權力受到了影響,但比起這個,他們更在乎的其實是這個舉動的背後代表著將軍什麼樣的態度吧。他們擔心這是一種不滿的訊號,所以開始用各種奇怪的思路進行新的猜測。顯然,他們都沒有我會猜謎。”

“解決方法就別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唉。天領奉行干涉其他人的職責範圍讓他們感受到壓力,那不如讓他們平等的都去幹涉新的領域好了。社奉行新辦的祭典總得需要人幫忙維持秩序,天領奉行就有理由參與進來;慶典上如果有商業活動,勘定奉行也應該參與一二,至少起個維護商業環境的作用。呃,其實起不起作用都不重要,有這個名目就行了。這樣一來,大家平等的干涉別人和受到別人干涉,那就沒什麼可思考的了,想辦法干涉別人就行了。後面可能出現的問題就是他們可能忙著干涉別人忘記正事,那……你再幹涉一下他們吧,我也沒什麼好辦法,畢竟我是狗頭軍師。”

真笑道:

“很厲害,我會參考一下的。所以克萊在我身邊很有意義嘛,別總覺得你是無關緊要的。”

克萊門汀點了下頭。

“都聽你的。但我覺得我這是,很有自知之明?我唯一擅長的大概是打打架,最近還沒什麼用場,當然,這是好事。跟人交流和想辦法這種事對我來說還是太難了。算了,你覺得有用,那就有用吧。”

真無奈道:

“你這不是自知之明,是妄自菲薄。”

克萊門汀一副都聽你的的表情,更讓她有點沒法接著反駁。總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只好又嘆了口氣。

“算了,你幫我找找社奉行的人吧。他們最近很有閒心,應該讓他們忙起來了。”

克萊門汀應了一聲。

“好,我知道了。這麼快就要趕我走啊。”

真為自已辯解了一下。

“哪有,沒有想支開你的意思。畢竟你現在是我的使者?所以快去快回嘛。或者你要是不想幹這個,給你安排個別的官職怎麼樣,想要什麼樣的你自已寫一個。”

克萊門汀懷疑地看了真一眼,但想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只好打算用兩個閃現嚇社奉行一跳。

正打算出門,她又折返了回來。

“等下,差點忘記了,我給你帶了禮物。送完我再走。”

真略帶迷惑地抬頭和克萊門汀對視了一眼,掩下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期待,笑道:

“我的禮物,之前不是已經拿到了?還是你覺得送給我的還不夠多?”

克萊門汀走到近前,溫和道:

“禮物只是用來表達情誼而已。在感情的事上,當然是怎麼樣都不嫌多的。”

克萊門汀變戲法般地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真。

“開啟看看吧。”

真小心翼翼地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枚材質不明橢圓形圓片。直徑大約有十幾厘米,並不太厚重。

這禮物觸手冰涼,讓人升起一些探究的心思。真把它從盒子裡拿出來,仔細端詳了一二。

東西的一邊光滑明亮,有點像是鏡子,但並不能映照出具體的映象。凝神細看之時,隱隱能看到其中有一片金色的雷海在不休地翻騰,但一回過神,這又變成了一片普通的不會反光的鏡子,讓人有些分不清剛剛的景象是確有其事還是海市蜃樓一樣的幻境。

鏡子的另一面有突起的邊緣,似乎是為了方便使用,原來是一枚護心鏡。邊緣的切口不算光滑,似乎製作者修改時進行了反覆幾次的嘗試。鏡子中心的位置刻有簡單的花紋,真仔細辨認了一下,似乎能看出是龍的形狀。她見過的各種工匠的作品也不在少數,自然能夠看出來,下手雕刻那些淺淺的紋路時,製作者也有些猶豫。有的地方似乎是錯誤太過沒有辦法修改,被索性挖了去,在原來的位置鑲嵌上了銀白底色上流淌金光的片狀物。

這個配色似乎有點眼熟,真心下已經明白了一二。但她還是詢問道:

“好特別的禮物,是你自已做的?這是什麼材質,看起來不太常見。”

克萊門汀回答:

“璃月有種特殊的礦石叫石珀,因為開採需要元素力支援所以產量暫時不算多,我挖了兩塊做的。”

真揶揄了總喜歡遮掩心思的龍一眼,追問道:

“你知道的,我問的可不只是這個,雖然這也是沒見過的礦物,但性質我還能分辨的出來。”

克萊門汀裝作不經意地道:

“你收下就是了,問那麼多幹什麼。只是加了點亂七八糟的元素力,為了讓它們穩定下來花了點功夫,你就別管具體有什麼了,我也說不清楚。別的就沒什麼特別了,裡面有我的鱗片。”

果然如此,真驗證了自已的猜想。

“我不是很瞭解你們龍,畢竟也沒什麼別的個體樣本能讓我參考了,只好直接來問你。為什麼送我這個?”

克萊門汀想了想,認真回答道:

“這種事情哪有什麼為什麼,我想送。所以就送了,你收著就是。除了有點使用價值之外,還能算個信物。拿著這個,如果遇到危險可以把我的力量借給你用,突發情況把它丟出去也能當個爆炸物擋擋敵人。平時是沒什麼用,當個好使的燈吧,總之你帶著就是了。”

“信物……”

真被這話弄的更加疑惑了。聯想到克萊門汀平時總很會一本正經的說讓人誤會的話,她不由得生出了更多的大膽的猜想。

“信物,不會是定情信物的意思吧。”

她正欲再追問,卻見克萊門汀已經消失在屋內了。沒辦法,有瞬移能力的人逃跑起來實在是不好抓,只好留下她自已在室內糾結,本來是打算好好辦公的意志不太堅定的將軍大人現在又有些心不在焉了。

離開的克萊門汀心情倒是不錯。禮物確實是她提前準備好的,但鑑於這兩天的突發情況,她臨時費了點功夫做了點小改造。除了原來設定好的功能之外,還多添置了一個類似發信器的設定,主要的目的是讓她能感應到攜帶者所處的方位,這樣就能解決她總有時候要和真分開行動的問題了。

雖然製作的過程是挺困難,她要是去做工匠學徒,得氣死八百個老師傅,但結果總算還不錯,讓她愉快了不少。

給社奉行帶話的事有些乏善可陳,畢竟有將軍的面子在,還是沒什麼人敢對她的話有什麼反對意見的。克萊門汀也不太想管對方的具體反應,主打一個交代完就走,剩下的還是給會解決問題也會解決提出問題的人的真來解決。

正欲先一步返回天守閣,克萊門汀又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訊息。

稻妻毗鄰外海,難免經常受到魔物的侵襲。自打神櫻樹啟動執行之後,境內的相關危險解除了不少,天領奉行把更多的人手放在了防備外海上。也正是因為這份謹慎,今天的值守人員遠遠的觀測到稍遠距離的外海處有些異動,擔心是出現了什麼沒見過的狀況。雖然不能確定這個變化究竟對稻妻有沒有影響,但這個級別的問題,當然得彙報給將軍來解決。

“社奉行要去見真,那影沒法出面去看那邊的情況。算了,我自已去吧。”

克萊門汀用了幾秒鐘做出決定,示意傳信人兵分兩路,一路去天守閣報信,一路跟自已去事發地實地勘察一下。

到了觀測點,克萊門汀才明白為什麼天領奉行急著彙報。遠處隱隱有黑水翻騰,似乎下一秒漆黑的災厄就會衝破重重海浪,來到稻妻眾人的面前。

克萊門汀比他們目力更好,觀察一番,她發現那些黑色看起來駭人,但實際上被一道無形的結界阻攔在外面。結界不知為何沒能像往常一樣阻擋人們的視線,但阻擋漆黑的作用卻沒有喪失。這讓克萊門汀大大鬆了口氣。

“原來只是障眼法失效了,幸好。差點要以為是我把那個結界捅了個窟窿,那罪過就大了。又得再回去做沒有盡頭的清理工就算了,外海要是失守,稻妻可八成是要完蛋了。那怎麼成。”

“不對,既然結界沒有問題,那我之前是怎麼出來的?我莫名其妙獲得了穿越結界的能力,還是結界真的被我搞出了現在還沒被發現的裂縫?不行,還是得去看看,至少得確認一下情況,我還是比較想過現在的安穩生活,最好不要出什麼亂子。”

這樣想著,克萊門汀做出了探索的決定。她回過頭對天領奉行駐紮在此的各色人妖吩咐了幾句,大意是讓他們留在這接著觀測那邊的狀況會不會有什麼變化,她自已去那邊看看能不能解決一下問題。

眾人自然紛紛應是。大概是出於對將軍武力的無條件崇拜,讓他們並不覺得克萊門汀的決定有什麼問題,大大減少了克萊門汀交涉的時間,讓她舒心了一些。

順手畫了個有點複雜的符文留在瞭望點,設定瞭如果汙染濃度變化就自動召喚金流開啟物理淨化的內容,克萊門汀朝著黑霧顯現的地方飛去。

雖然異狀已是肉眼可見,但實際上那片區域和稻妻的距離還有不少。就算真有問題還有些反應的時間,那也算不錯。克萊門汀安慰了自已一下,打量著眼前的無形結界。

由於障眼法突然失效的緣故,這個結界的可觀測性又下降了一截,更加分辨不清具體的情況。如果不是阻攔的作用還在發揮,和黑色的汙泥做著鬥爭,克萊門汀幾乎要懷疑外海和稻妻到底還有沒有邊界這東西存在。

伸手觸控了一下結界所在的位置。出乎克萊門汀意料,這個輕微的嘗試很容易就成功了,她一下子就從結界中穿了過去,走入了一片黑色。金流應她心意環身而起,試圖向四周擴散,但被彷彿無窮無盡的黑霧壓了回來。克萊門汀只好轉變策略,周身雷霆取消了攻擊的形態,形成以她為中心的密密匝匝的雷網,勉強清理出一塊可以立足的空間。

“真是熟悉的,討厭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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