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世上真的有仙人嗎？
“超凡高手？難道超凡高手便能擁有這種神奇的癒合能力？”
楚九的神色有些異樣，完全沒有自已是高手的感覺。
先前動手的時候，楚九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蒙面漢子四人體內都蘊藏著強大的力量，可自身感知不到絲毫類似的力量。
“我娘說過，超凡高手已經不能算是凡人，他們的身體已經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癒合外傷，簡直堪稱神仙的手段。
不過超凡高手總共沒多少，而且多是深居淺出的隱士高人，輕易不會出現。但關於他們的傳言，應該是真的，就像師父你一樣。”
小連雲的眼裡滿是驚歎之色，看著楚九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不確定地猜測道，
“也許師父你只是不記得自已有武功了，但其實本就是超凡高手。之前還不覺得，現在仔細一想，師父你出劍的速度非常快，快到人完全看不清，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楚九聞言，仔細感受了一番，繼而搖了搖頭，道：
“我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力量的存在，至於出劍速度，可能是生死危機下激發出來的潛力，說明不了什麼。
一個人有武功在身，自已應該是可以感受得到的吧？”
“嗯，感受很明顯的，尤其是武力越深厚的人。”
小連雲回答了楚九的問題，不由迷惑起來，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喃喃道：
“一個人根本沒有武力，卻有超凡的體質，難道——”
“嗯？難道什麼？”
小連雲仰頭，從楚九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泰山崩頂而面不改色的平靜，不由也跟著定了定心神，不確定道：
“除非命竅被毀，元氣無處可藏，流失殆盡，自然也就不存在武力，但身體卻還有超凡的愈傷能力。”
楚九聞言心神一顫，腦海中浮光掠影般閃過一段模糊畫面，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記得那痛不欲生的烈火焚身之苦，著實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師父——”
小連雲發現楚九的臉色突然一片慘白，直覺楚九的狀態有些不對勁，連忙拉住楚九的手，滿眼害怕與擔心，生怕楚九就這麼掛了，自已剛撿來的師父沒了。
“嗯，我沒事！”
手上傳來的溫熱讓楚九稍稍回了神智，長長吐出一口氣，強行將痛苦的記憶壓了下去，反牽著小連雲的手，撿起粉色的珍珠，安慰了一句，並語氣輕鬆道，
“又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影響不大。以後你要學著習慣，不然得天天跟著我這個失憶人士提心吊膽了。
走吧，去找個夜宿的地方，順便給我講講武力相關的事。”
“哦，雲兒知道了！”
小連雲悶著頭應了一聲，聽起來還是有些不安，但還是依言乖巧道，
“武力修為，以開竅為起始，之後是通脈、後天、先天、脫胎、換骨、超凡。每個大境界，都會分初、中、後，以及巔峰四個小境界。
據說超凡之後，還有個辟穀境，人就算不吃不喝，也不會餓死，也不會再進行五穀輪迴，就跟仙人一樣。
師父，這世上真的有仙人嗎？”
龍灘鎮，只是海邊的一個小鎮，這裡，也是小連雲所知最近的可以住宿的地方。
一路上，楚九朝著小連雲問了許多問題，小連雲知道的很多，只有少數一些不知道，但足夠讓楚九對現狀有個大概的瞭解了。
珍寶軒，頭髮灰白的中年男子，伸手擋著嘴打了個呵欠，正準備關門。
“大叔，等一等——”
“嗯？小公子莫急，既然有客來，在下自然不會關門謝客。”
灰髮男子是這家店的掌櫃，約莫四十來歲，但時間在他臉上並未留下多深刻的痕跡，只除了眼角的笑紋深了些，其他地方看著根本看不太出來。
再加上掌櫃那溫文爾雅的氣度，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親和的感覺，實在很難讓人聯想到與銅臭掛鉤的生意人。
“聽聞貴店待客周到，童叟無欺，今日親臨，果然不假。”
小連雲放緩了步子，調整了下表情，不卑不亢地出聲，言辭間流露出幾分矜持的傲然。
“哈哈，小公子說的極是，本店以百年信譽保證，所買所賣皆是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掌櫃朗聲大笑，似是不經意間看了眼楚九，很有耐心地問道，
“不知小公子是買還是賣？”
“大叔，你看這顆粉色的珍珠如何？”
小連雲從懷裡掏出粉色的珍珠，呈現在掌櫃面前，睜大著眼睛，暗暗觀察著掌櫃的表情。
掌櫃接過葡萄大小的珍珠，輕輕地摩挲了幾下，沉吟一番，緩緩道：
“這顆珍珠很不錯，圓潤光滑，無論是從色澤還是大小來看，都值當百兩紋銀。”
“好，百兩紋銀就百兩紋銀。”
小連雲也不知道這個價合不合適，只聽說這家店的口碑極好。百兩紋銀，他覺得已經很多了。
掌櫃說的價格的確公道，但畢竟是生意人，報價的時候還是留了幾分餘地，方便討價還價，如今小連雲一口就應承了下來，便詢問地看向楚九。
畢竟，在他眼中，楚九到底大一些，小連雲能否做得了主尚未可知。
楚九朝著掌櫃輕輕頷首，算是打招呼，只是靜靜地看著小連雲賣珍珠，眼中微微流露出幾分縱容之色，一副任由小連雲自已決定的模樣。
掌櫃看懂了楚九的意思，這才定了心，將粉色珍珠收了起來，準備拿一張百兩銀票來。
“大叔，可以幫我們換些碎銀子嗎？十兩就夠了。”
小連雲考慮的很周到，有些碎銀子，也方便些。
“沒問題。”
掌櫃回答得十分爽快，很快就有小廝端著一大袋碎銀前來，恭敬地遞給掌櫃，然後由掌櫃將五十兩銀票及四錠十兩的紋銀一起交給小連雲。
“謝謝大叔！”
小連雲收了東西，道了聲謝，滿臉興奮的將手裡的東西舉高，努力伸到楚九面前，邀功道，
“師父，我做得還可以吧？”
“你做得很好！”
楚九摸了摸小連雲的腦袋，一臉欣慰，笑道，
“就由你保管吧，萬一遇到打劫的，肯定先逮著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