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好誰?林宏遠?”沈道笑眯眯,視線躍出閣外看著鎮定異常的冷河,又看了看人群中那幾抹紫色,“還是紫玉堂?”

齊盛沒接。

沈道突然湊近他,依舊眯眼笑嘻嘻,“話說你壓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方才登記的時候,除了齊盛,他和兄長一直沒壓,兄長大概在等燕宜修,而他打算跟隨大哥,畢竟大哥給人的感覺就是穩操勝券,一切盡在掌握中。

但齊盛顯然有自已的想法,而這場比賽中處於優勢的就那幾個,大多數人怕是壓的冷河多一些,他以為齊盛也是,不過他瞧見他卻並沒有在冷河那一頁畫上筆墨。

那麼,只能排除冷河了,問他壓的誰,他的嘴真的是比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多說一句。

齊盛起身不予理會,只是靠在欄外,漆黑的眼眸投向樓下正在打得火熱的比賽,和觀眾席……

那一抹藍色異常顯眼,她的眸中明亮閃爍,一動不動地盯著臺上,隨著場上的形勢時而皺眉時而舒展,嘴角常常勾起又落下,或許是手指把衣角捏的太緊,從而在原本平滑舒展的衣料上留下了很明顯的褶皺。

“原來在偷窺美女~啊~”沈道不知何時悄然飄至齊盛背後,伸出最大的脖頸長度,把下巴放在他肩上,不怕死的悠悠說道。

齊盛一驚,一把推開沈道,“你走路不帶聲兒?”或許被對方的話戳到,有種做壞事被抓現行的感覺。但他臉上的神色一向把控的好,還不至於被沈道看出明顯端疑不自然,“注意你的言辭……”

沈道瞧見他臉不紅心不跳,過了半晌,自然沒看出什麼,他的功力與齊盛比起來還不夠。

本想就此打住,不過踱了兩步又轉後來,擠開齊盛,站在他原來方才的位置,定眼望了過去。

這方向就是觀眾席,奈何人太多,衣服花花綠綠,讓人眼花繚亂。

但他似乎不死心,他覺得今天齊盛怪怪的,想了一下,這個念頭在腦海中快速否定,準確的是最近都怪怪的!想到上次在味川居的事,他倒要看看,一向在感情上清心寡慾一副不近女色的盛小將軍,是不是真的遇上了情劫。

他後面也知曉了前段時間齊盛救過一女子,聽將軍府裡的人說,她人還去了府裡一趟。

女子是康王爺的二女兒,不過說起來,也算是親戚,但平日大家往來可以說基本不打照面,他腦海裡也自然沒什麼印象。

這麼一想,好歹有了目標,雖說不明確,但總比沒有好。

目光掃過一排排各色人面,終於,在一堆兒擁擠的人中,發現了那簇藍色。正待要仔細辨認,就在此時,齊盛打斷他,拎著他的後領提了起來,往座位那邊去。

“放開我!”沈道掙扎著身子亂動起來。

齊盛扔下他,拍拍手,聲音清晰,“你扭來扭去的,擋著殿下看比賽了。”

“我……”沈道嘴巴合了合,看了眼兄長,又抬眼看了看齊盛,最終沒說什麼。

沈譽看著他們二人日常操作,也沒有要出手多加干涉的意思,只是溫聲道:“繼續觀賽吧。”

樓下的比賽越加戰況激烈起來,林宏遠已經視鐵二為眼中釘肉中刺,轉頭調轉目標搶奪起鐵二柱上的鈴鐺,鐵二自然不會讓對方得逞。

現在場上的形勢一分為二,鐵二與林宏遠搶奪一隻鈴鐺,而其他人則搶奪另一隻鈴鐺。

曹勻選擇避開鐵二和林宏遠這二人,金色的鈴鐺在眾人間不斷顛簸翻湧,清脆悅耳的聲音漸漸變得急促洶湧,不覆之前,反而越來越刺耳。

不知是何緣故,曹勻感覺這鈴聲不太對勁兒,耳朵裡像是鑽進了什麼東西,在裡面胡亂攪動。

“這鈴鐺有古怪!”曹勻歪頭用手掌不停拍擊著自已的耳邊,想要把裡面那東西震落出來。但成效甚微,功效不大。

這時其他人也察覺到了不對,眾多人都出現了和曹勻同樣的情況。有的人甚至耳朵開始滲出液體。

“血!我的耳朵!”有人大聲尖叫出聲,翻滾在地打著轉,臉上的表情越加痛苦,哀嚎聲此起彼伏,武鬥館場外負責人員見情況不對立即將人抬走了。

一時間,這種情況像是傳染病一般開始迅速蔓延,整個擂臺上彷彿陷入一場瘟疫的恐慌中,人也越來越多的被抬下去救治。

這場突變來的突然,底下的觀眾也躁動不安,正在這時,一個明朗溫厚,帶有力量的聲音及時出現,安撫著眾人。

“諸位稍安勿躁!”一黑衣女子踏步而來,立於中央,腳步像是帶著風,每走一步,便讓眾人內心安穩平靜一下,但是下一句話卻是讓人不解,“比賽依舊繼續。”她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一般,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帶過。

沈一念難以置信,這都傷勢慘重了,比賽居然繼續!?

她本以為其餘觀眾也是這般想的,卻沒想到,情況恰恰相反。

“尤老闆說的是,比賽得繼續。”

“我們花了錢,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快叫他們繼續!”

“繼續!”

……

一時之間,底下觀眾像是通了氣兒,就如受傷中招的又不是自已,那都是臺上風雲,與他們何干,他們自然有恃無恐。

“我做為負責人,各位在臺上受的傷無需憂慮,我請了京城最好的楊大夫為大家診治,大可放心。”尤勿言身姿昂首,說出的話底氣十足,信誓旦旦,這話她是對今天的所有選手說的。

沈一念想,淺臺詞大概是說,不會有性命危險。還有,這一番操作,不會就是他們武鬥館搞的鬼吧?

她加快腳步,跑到擂臺邊沿,仰頭與曹勻說道:“怎麼樣?你沒事吧?”沈一念往他耳邊看去,直到確認沒像其他人那樣流血才放下心來,“是不是武鬥館弄的?還是另有其人?”

曹勻晃了晃自已的腦袋,耳朵裡依舊如常折磨著他,強撐著一絲清醒說道:“我沒事,不知是誰下的手。”但說完話,他無意間瞥向角落裡那一簇紅衣,他一直在那裡,甚至坐在一張椅子上,好以整暇把玩著自已的一縷髮絲,嘴角似笑非笑,辨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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