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秋看著黑漆漆的拱形門裡,一個接一個的人從中走出來,心中明白了什麼。

他並不是這個拘魂臺的第一個人,其他人只是去做九靈塔釋出的任務去了。

故此,他剛來到的時候,沒有看見一個人。

現在,這些人做完任務回來了。

拱形門消失後,整個拘魂臺空間裡,各級臺階上都站著許多人。

他沒有去細數,但是他站在最高一級臺階上,一眼望下去,是能看到全貌的。

他估摸著有一百多人。

他打量這些人,這一百多號人也在打量他。

李逸秋透過敏銳的觀察發現,自已正下方三個臺階處的一個五費卡黃毛似乎是這一百多號人的頭頭。

五費卡黃毛很年輕,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根本沒有成年。

穿著黑白條紋短袖襯衫,棕色褲子上有很多口袋。

大腿處、膝蓋處、胯部兩側。

正面能看到的就有六個口袋。

此時,五費卡黃毛也在打量著他。

李逸秋也不去看其他人了,而是細細打量起黃毛來。

“雞哥,來新人了。”

李逸秋沒說話,也沒等到五費卡黃毛說話,反倒是五費卡黃毛左側一個四費卡男子先開口說話。

這個四費卡男子長得很兇,一眼看過去就是坐過牢的那種犯罪分子。

特別是對方左眉毛上邊趴著一條長長的蜈蚣疤痕。

這條蜈蚣疤痕從他的左眉毛上方一點的位置延伸到頭頂,沒入頭髮當中。

這時,那個蜈蚣疤痕男子又說話了。

“你奶奶的香蕉皮,那兩個新來的,你們站在最上面的臺階幹什麼?”

“那是你們站的地方嗎?”

“趕緊滾下來捱打。”

蜈蚣疤痕男子語氣很兇厲。

李逸秋髮現,這蜈蚣疤痕男子在兇人的時候,左眉毛會往上抬,那條蜈蚣疤痕彷彿真蜈蚣活過來一樣,會往頭髮裡鑽,樣子真的很嚇人。

饒是他膽子大,心中也升起些許害怕。

他是隻升起些許害怕,旁邊的邱福則是恐懼。

“大哥,怎麼辦?”

李逸秋從邱福顫抖的聲音裡,就已經聽到對方內心的恐懼。

對方是真的被蜈蚣疤痕男子兇厲的氣勢嚇到了。

他倒不覺得奇怪,剛才跟邱福的聊天中,他了解到邱福是剛上大學的新生。

大學生嘛,還沒有真正見識過社會的暴力黑暗面很正常。

然而,當他瞥了一眼旁邊,發現邱福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半個身子藏在他身後時,心中無語至極。

你一個六費卡躲在我一費卡身後,這合適嗎?

“你奶奶的香蕉皮,你們兩個新來的,耳聾啦,叫你們滾下來捱打,聽不見?”

蜈蚣疤痕男子見李逸秋和邱福無動於衷,沒有乖乖下來捱打,感覺受到了挑釁和侮辱。

“蜈蚣,你什麼時候這麼多廢話,趕緊的,教教這兩個新來的小狗崽這裡的規矩。”

“好的,雞哥。”

蜈蚣疤痕男子答應後,就要帶人上來打李逸秋兩人。

見蜈蚣疤痕男子要上來打人,李逸秋趕緊出聲道:“等等。”

趁著蜈蚣疤痕男子愣神的片刻功夫,他看著五費卡黃毛說道:“你是李皓,對嗎?”

問完話之後,他立馬看到五費卡黃毛瞪圓了眼珠,神情滿是震驚。

然而,蜈蚣疤痕男子沒有看到五費卡黃毛的表情,帶著人直接上來,伸手抓住李逸秋的衣襟,作勢就要打人。

“你奶奶的香蕉皮,你認錯人了,老子tm就不姓李。”

李逸秋見蜈蚣疤痕男子的拳頭高舉,仍舊站得筆直。

然而,他也沒有還手的意思,甚至都沒有做出防禦姿勢。

就在蜈蚣疤痕男子的拳頭照著他的臉面打來之際,他終於聽到五費卡黃毛再次發話。

“蜈蚣,住手。”

在五費卡黃毛的命令發出的同一刻,蜈蚣疤痕男子向李逸秋臉面打來的拳頭也停在半空中。

隨後,蜈蚣疤痕男子回頭看向五費卡黃毛。

“雞哥?”

“……”李逸秋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蜈蚣疤痕男子。

怎麼感覺這傢伙腦子不夠用,有點憨憨的。

接著,他就看到五費卡黃毛走上來,把蜈蚣疤痕男子抓住他衣襟的手拿開。

整個過程,五費卡黃毛都在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叫李皓?”

李逸秋笑了笑:“你跟我二叔很像,我猜你是二叔那個很早就去世的大兒子。”

緊接著,他把手掌放在自已的胸膛上:“你爸叫李宇賢,我叫他二叔,。

我爸叫李耀東,我是他兒子,叫李逸秋。”

下一刻,他就聽到五費卡黃毛激動的聲音。

“小泥鰍!!!”

“你是小泥鰍!!!”

聽到五費卡黃毛叫自已小泥鰍,他知道自已猜對了。

眼前這個五費卡黃毛,正是他那個早早去世的堂哥李皓。

下一刻,他就被李皓抱住。

“皓哥。”李逸秋也很激動,同時也有點難受。

李皓因為十五六歲就死了,所以還沒有發育完全,個子跟邱福差不多。

是故,他只能彎著腰,低下脖子弓著背跟李皓進行擁抱。

這個姿勢讓他有點難受。

不過總體而言,他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他很小的時候,李皓就去世了,他其實對李皓沒有印象,只是聽說有這麼一個堂哥。

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因為這個黃毛的眉眼跟他的二叔長得很像。

這也是他剛才大部分時間都在打量黃毛的原因。

他長大一些的時候,聽過李皓的事情。

染黃毛,騎摩托,死命地擰油門,摩托車發動機發出“噠噠噠”的巨大響聲,一大股黑煙從排氣管噴出來。

這是其他人描述這個堂哥騎摩托時候的“英姿”。

他這個堂哥後來出車禍走了,他爸媽還嚴厲警告他,不要在二叔家人面前提起李皓,以免勾起他們悲痛的記憶。

沒曾想,自已也沒活多久,因為一場車禍,年紀輕輕就來到九靈塔。

更沒想到的是,還遇到了這個沒有印象的堂哥。

兩人認了親,李皓就讓手下的小弟該幹嘛幹嘛。

十五六歲的他要跟二十七八的堂弟聊聊天。

說是聊天,但更多的是李皓向李逸秋詢問家裡的情況。

“我雖然沒有見過二嬸悲傷難過的時候,但她很少跟人吵架。”

“不是我說二嬸壞話,你知道的,二嬸那張嘴,厲害的喲。”

“但你走後,我沒見過二嬸跟人吵過架。想來你的離開,她很悲痛。在沒人知道的背後,在夜深的時候,她肯定為你這個兒子流淚憔悴過無數個夜晚。”

“二叔啊,二叔的話,我聽我爸媽說,二叔之前祠堂開會的時候都不曾缺席的,但在你走後,他很多次缺席了,話也變少許多。”

“皓哥不用難過,二叔二嬸蓋了兩層水泥新房,給你弟弟娶了老婆,生了孫子孫女後,二嬸臉上經常能看見笑容了。”

“我高三放假回家的時候,看見二嬸跟人吵架,叉腰挺胸,聲音洪亮,那氣勢拿捏得死死的,那個大喇叭二嬸又回來了。”

“我也聽我爸媽說了,二叔在我高一的時候開始到現在,就沒有缺席過祠堂開會了,話也多起來了。”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古希臘神話演繹

讀經典看世界

人被女帝分屍,系統硬說我雙修

十一來了

我擺爛也能成為大帝,你氣不氣?

最愛甜芒果

星際:萬界召喚師

絡惡科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