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被推開。

“大學生?”少婦秦媚略微詫異。

“哦,嫂子,我來看看長征哥,我和他是發小兒”陳子重看了眼少婦,點了點頭解釋道。

“啊,那快進屋”少婦秦媚連忙側身,陳子重經過身邊時,她還抬頭看了一眼,心道:個頭好高啊。

陳子重身高一米七八,穿上鞋子一米八,上大學之前他還是瘦高個兒,如今大學畢了業,身材更加粗壯結實,尤其他每天堅持跑步,除了下雨下雪天,幾乎沒斷過。

秦媚有一米六二左右,正好比他矮一頭。

陳子重落後半步,恰好可以看到少婦側面。

少婦穿著一雙布鞋,鞋子有些舊了,也許是刷洗的緣故,有些發白,打扮也比較樸素的,梳著麻花辮,髮梢是用紅頭繩繫著,一身衣服都洗的掉色了。

少婦走路的樣子很好看,不是她故意走這樣,像是天生的走路姿勢就這樣,尤其肥肥圓圓的翹臀,隨著步伐來回扭動,令他浮想聯翩。

堂屋的門本就開著,裡面隱約的一股中藥味飄了出來,越是靠近屋子,味道越濃。

一張不大的舊木床上,躺著一個瘦脫了相的男人,乾乾枯枯的,已經沒有人樣子了,真是皮包著骨,眼窩,天倉都已經凹陷。

他怎麼也沒有看出來,床上躺著的就是自已曾經的小夥伴,要是算命的看到這種面相,也會直接判定被閻王點了名。

隨手把餅乾和雞蛋放到一旁,走近病床。

看著臥病在床的發小兒輕聲呼喊道:“鍋蓋兒”

陳長征睜開眼,怔怔的看著來人,聲音帶有一絲不確定“大蟲子?”

聲音沙啞,虛弱,彷彿每一個字都是從深淵中掙扎出來,充滿了疲憊和無力感。

“昂,是我”

陳子重見發小兒認出了自已,心裡還是有些開心的。

他有倆小名,老孃喊他小虎,小夥伴都喊他大蟲子,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外號了,還挺懷念。

“長征哥,身體怎麼樣,好些了沒”陳子重關心的問道。

瑪德,你這問話水平,眼睛瞎了嗎,人家都瘦成竹竿了,高位截癱耶,虛弱到無法大聲回應你了,你個沒心眼子的還問人家身體怎樣了?要是看不清就去配個眼鏡去!淨踏瑪瞎問!

“不行了,我.......嗚嗚.......”

剛開口就忍不住的嗚咽起來,站在一邊的秦媚擦了下眼角的淚水。

他還這麼年輕,生命正處於壯年,還沒好好享受,還有這麼漂亮的媳婦和可愛的女兒,而他卻癱瘓在床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他不甘心啊,恨那時機,恨老天不公啊。

想當初,他可是娶了十里八鄉最漂亮的新媳婦,誰見面不誇他有本事,結婚後意氣風發,敢拼敢幹,跑批傳送貨,日子過的紅紅火火,沒想到婚後第二年,就被撞了成高位截癱,司機還跑了。

這年代的路上哪有攝像頭啊,跑了也就跑了,上哪裡去找肇事司機去,尤其發生事故的地點還是在縣城外。

家裡這幾年過的也苦,都是是靠吃老本,看病買藥,日子過得緊緊縮縮的。

也曾抱著希望跑到省會大醫院看過,賣掉縣城的的房子,片子拍了不少,開過刀,吃過藥,折騰了一番沒見好,最後大醫院給判了沒辦法治療,後面也就死了心,現在過一天是一天。

“大學生來了啊”黑臉武大爺在隔壁屋,聽到動靜後過來熱情招呼。

“昂,叔在家呢,我來看看長征哥,我嬸兒呢”陳子重連忙起身問候。

“嗐,她啊,剛吃了藥,在屋躺著呢”黑臉武大爺回應道,語氣中透露著心酸和無奈。

“啊?”陳子重驚了,沒想到老太太也病著,感情這一家子就老爺子和黃毛丫頭沒病。

原來老太太沒病,結果唯一的兒子被撞成高位截癱後,心中苦悶,想不開,想起一次就哭一次,有時候悲痛的的夜裡哭泣,結果。

有一次哭的太傷心,腦梗,又突發腦淤血。

治療後,腦子還算正常,但行動不便,偏癱,尤其還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更是雪上加霜。

不得不說一句,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啊!

聊了一會兒天,心情頗為沉悶。

“長征哥你好好休息,我抽空過來再看你”陳子重看著發小兒這個樣子,心裡也挺不好受的,安慰著說了些話後就起身告。

走出門口後突然停下,從口袋掏出了大白奶糖。

“花花呢,怎麼沒看見?”陳子重左右扭頭看了看。

“睡著了還沒醒呢”少婦秦媚眼眶紅紅的,估計剛才想的多了,有些難過。

“哦,吶,這是給丫頭買的,幫我轉交給她,告訴她,子重叔叔來看她了”說完,把大白奶糖硬塞進了少婦手裡,轉身快步走出了院子。

“哎,這”少婦秦媚反應過來沒等她拒絕,人就離開了。

“大學生”少婦看著大學生離開時的高大身影,又把手裡的糖篡了篡,心裡吶吶道。

出了門後,陳子重吐出一口悶氣,突然瞥見牆角有個人影閃過。

“操!瑪德嚇老子一跳,誰啊,踏瑪的大白天的裝鬼嚇唬人!”陳子重心裡一驚,被人影嚇的一激靈。

隨後,快步走向前了兩步,到了牆角後,發現沒人,不過陳子重心眼子多啊,掃了一眼就知道剛才絕對有人在這裡,他眼睛又沒花!

瑪德,地上的草都被泥瑪踩成啥樣子了,沒點兒數,還有倆菸頭,關鍵還有一股子騷味兒,老子這都猜不出來的話,那就太對不起大學文憑了。

“艹泥瑪的!倒是躲挺快的。”

“這人怎麼跟狗一樣,喜歡牆角撒尿”於是罵罵咧咧說了幾句,隨後轉身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牆角又出現了一個身影。

眼神不善的盯著陳子重離開的方向,嘴裡不知噴了幾句什麼糞話,沒過一會兒又離開了。

“陳閻喜?”

此時,陳子重正貓在一個小土堆後面。

他認出來,這貨就是上午去他們家藥房拿藥的那村民,陳閻喜個頭不高,猴嘴尖腮,頭髮還打著蠟,鼻子到嘴上有道疤,穿著西裝褲,花襯衫,還不個身,有種屌毛的氣質。

“瑪德,就你這屌毛還敢跟爺玩躲貓貓!也不看看老子是誰,老子大學生!上百集的柯南老子不是白看的!還能玩得過老子?切!”陳子重不屑的撇了撇嘴。

隨後看了眼周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葉,然後態度十分虔誠的閉上眼,雙手合十,嘴裡嘟嘟囔囔的,只聽到幾句:

兄弟對不起了

小弟剛才爬你墳頭兒了

我不是故意的,您別介意哈

我也是剛才沒看清楚

我走了

一會兒別跟著我哈

您休息哈

弟在這裡,祝您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瑪德,就這?狗東西還大學生呢,這不純純迷信嘛!不就是爬了個墳堆兒了嗎,有啥好怕的,真是無語。

當然了,作為大學生,基本的禮貌還是要講的,點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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