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又撿一便宜師傅

這日傍晚，路千塵正在構思更大的營銷策略，王朝忽然來到，請路千塵去建鄴府衙，說是秦老相邀。

路千塵有些疑惑，但堂堂左都御史相邀，總不能不去，和月娘打過招呼後，隨王朝而去。

路千塵拉過店裡的唯一一匹駑馬，和王朝騎乘的軍馬比起來，高下立判，足足矮了一個身位。

“王大哥，什麼時候才能騎上你這樣神駿的戰馬？”路千塵一半是真心羨慕旁邊的高頭大馬，一半也是故意拉近一下和王朝的關係。

“路兄弟不必如此，我這個也就是普通的軍馬，離真正的好馬還差得遠呢！”王朝大聲說道。

“真正的好馬在哪裡？”

“東胡！”王朝斬釘截鐵的說道：“東胡戰馬無論是耐力、承重還是衝擊力都極為上乘，但是東胡對戰馬的管控極嚴，嚴禁出口，就像是我們嚴禁出口生鐵到東胡一樣。”

“管控再嚴也總有漏洞的吧！”

“說的不錯！正因為管控嚴格，所以黑市上的東胡戰馬極少，可謂是千金難求！我們大康歷盡艱辛，也只搞到一些缺胳膊少腿的或是年老體衰的淘汰戰馬，騎乘作戰肯定是不行的了，但是用來配種還是不錯的。”王朝一臉傲色說道。

“淘汰下來的東胡馬在他那邊估計都要被殺掉吃肉了，想不到到了我們這邊來卻可以享受後宮佳麗三千，當真是幸福死馬了！”路千塵調侃笑道。

王朝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說笑間已到了建鄴府衙，兩頭石獅子在黑夜中如同幽靈一般守護在衙門前，八名帶刀護衛分列兩側。

王朝直接領著路千塵來到西院那間小屋前，待路千塵敲門進去後，王朝在外將門拉上。

屋內點著燈，老秦正在右面的案桌上執筆書寫，頭也不抬道：“千塵嗎？你先等等！”繼續埋頭書寫。

路千塵“嗯”了一聲，也不客氣，在椅子上坐下，拿起一串葡萄，悠閒吃了起來。

燈火有些昏暗，燈芯跳動，路千塵看著老譚，見他身形有些佝僂，神情疲憊。

也不知道老秦在忙些什麼？這麼大個官兒，都夜深了還在忙活。

左右看了看，見到東邊的一張案子上擺放著棋盤，兩隻玉盞中盛著棋子，心道：“這老小子還喜歡下棋啊！”

葡萄吃完了，老秦仍在奮筆疾書。

站起身來，伸個懶腰，感覺屋子裡面有點憋悶，正想出去走走，才聽到老秦吁了一口氣，放下紙筆，抬頭看著自已，微笑道：“千塵，你過來了？”

路千塵重新坐下，直接道：“老秦，這麼晚了，你找我過來做什麼？該不會又有什麼事情要我辦吧?”

老秦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笑罵道：“你個兔崽子，怎麼和老師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路千塵呵呵笑道：“你是冒牌老師，我是冒牌學生，我說老秦，現在就我們兩個，你還要演啊？”

老秦也不搭理他，走了過來，在正座坐下，撫須道：“這次宴會你辦的好啊！聽說有個老秀才發難，差點攪黃了這次的宴會，還是你巧舌如簧將他擊敗，這才順利達成目的，老夫倒是要謝謝你啊！”

“我是瞧在我世妹楊姑娘的面子上，才出手相幫，不是為了你，你可別誤會！”路千塵又拿起一旁的糕點吃了起來，並不給老秦面子。

老秦撫須笑道：“你個兔崽子，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的，也只有你。”頓了頓，又繼續道：“沒兩天，你這世妹世妹的倒是稱呼的親熱，可別忘了只有做我學生才有資格稱她為世妹的。”

路千塵滿不在乎道：“老秦，你這話可就過時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和楊姑娘已結下深厚情誼，不需稱呼世妹，我們的友誼也會健康的發展下去！”

老秦嘿嘿笑道：“你個小兔崽子，你以為光憑著兩句詩詞就能獲得楊姑娘的芳心？” 接著輕聲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兩首吟完，老秦竟然讚歎道：“這詞是極好的，當真是你所作？”

路千塵心裡一陣突突，不過隨即硬著脖子鎮定道：“不是我所作，難道你聽說過？”

老秦點了點頭，“我雖不及青蓮先生，但自認也不差他多少，倒是真沒聽過如此佳作。若真是你所作，你倒有些慧根。這兩首詞，只怕那些榜上有名之人也作不出來！”

路千塵又拿起兩個核桃，一邊用力擠壓，一邊回道：“老秦你可不能小看人，吟詩作對是靠靈感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可不是靠讀死書、死讀書、讀書多的！”

老秦點點頭，深表贊同：“你這話也有幾分道理，有些人讀書一輩子，也寫不出幾首佳句，你看你說笑間又給我整出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老秦端起身邊的茶盞，以蓋邊撫了撫茶麵，輕抿一口。

靜了一下，路千塵問道：“你找我來該不會是為了謝我吧？”

老秦笑了笑，放下茶杯，撫須道：“這幾日我叫你學生，只是虛的而已，今日老夫找你前來，便是要將這名諱落實了！”

“名諱落實？什麼意思？”

老秦收起笑容，正色道：“老夫欲收你為學生，你可願意？”

路千塵一愣，看這老秦一臉嚴肅，不似玩笑，有些疑惑道：“你要收我為學生？”

老秦點頭道：“不錯，老夫要正式收你為門下弟子！”

路千塵冷靜了一下，說道：“老秦，你想教我什麼？我沒想過考科舉啊！”

老秦微笑道：“多一個靠山不好嗎？有我做你的靠山，你的路豈不是更順暢？”嘆了口氣，輕聲道：“我老了，死後總要留下點東西！”

路千塵不知他為何感嘆，不過前面的話倒是不錯，有左都御史這樣的黑暗系高官做老師，以後差不多也可以橫著走的了。

只是這老小子該不會給自已設什麼陷阱吧？說不定自已就是對方一個關鍵的棋子什麼的。

見路千塵一臉猶豫，老秦臉面掛不住了，喝道：“臭小子，多少人求著我，我都還看不上，如今老夫有意收你，你還不願意嗎？”

路千塵深知，事已如此，並無退路。

不再矯情，呵呵笑道：“有你這樣的大官做老師，那當然好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