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不為眯著眼睛看過來,嘲笑道:“萬輕輕,你挺不錯啊。在我的帳子裡密謀這種事情。”

萬輕輕尷尬地笑了不止兩下。

幾次三番想要解釋,都被藍若柳著急得擋了回去。

晏不為的臉色越來越黑。

萬輕輕嘆了口氣:“藍姑娘,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們之後再說。”

聽到逐客令,藍若柳也不好繼續待下去。

心中仍記掛著妹妹的事,還想開口,卻被萬輕輕推出營帳。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來找晏不為的離子卿眼底。

大步上前,抓住藍若柳的胳膊。

“藍姑娘,你沒事吧?方才我看到——”

藍若柳勉強抬了抬嘴角,蒼白的面頰上浮現兩抹紅暈。越發令人憐愛。

柔聲道:“離將軍,我無事。方才找萬姑娘說了會兒話,好多了。”

至少現在有一點可以確定,萬姑娘的確知道妹妹的下落。

離子卿問道:“你和萬輕輕有什麼話說?”

意識到自已問得太細緻,離子卿轉移話題:“大夫說你身子要多曬曬陽光,我們去那邊走走吧。”

而此時,晏不為的營帳內。

萬輕輕試探性地接近晏不為。

他寫字,她就幫他研墨。

他睡覺,她就幫他扇扇子。

狗腿至極,萬輕輕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若是晏不為真認為她和離子卿是一個陣營的,那早晚要完!

“心虛?”

晏不為靠在太師椅上,撐著下巴看她。

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萬輕輕閃躲不及,頗為窘迫。

“這不是想要多為晏大人您做點事情嗎?”

手中攪著一塊抹布,萬輕輕眼珠子提溜地轉。

奈何晏不為早清楚她表裡不一的虛偽個性,看她小丑這麼久,也累了。

“下去吧。本輔不想見到你。”

既然她那麼喜歡離子卿,由她去了。

女人而已。

晏不為的情緒隱藏得很深,即便萬輕輕察覺不對,也說不出究竟是哪裡有問題。

“好嘞,大人您有話再傳我進來就是。”

見她動作麻利,沒有一絲留念。晏不為心中一股說不出的煩悶勁兒。

阿澈瞭然於心,卻什麼都不敢多說。

看樣子,那個無厘頭的萬姑娘已經重要到可以隨意影響大人的情緒。

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萬輕輕打個了噴嚏。

被趕出來後,一直在小河邊走著。

不時踢開礙眼的石子。

一邊和007分析現在應該如何破局,正說著,007卻被叫去開會。

搞得她現在孤苦伶仃,可憐極了。

又一個石子被踢開,在河岸上蹦躂幾下,滾落到小河中。

一抬頭,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瘟神。

萬輕輕想都沒想,轉身就要走。

卻沒想到被叫住。

離子卿大步走近,方才將藍若柳送回去,想要來河邊散步,沒想到萬輕輕竟打聽了他的去向,直接在這裡守株待兔!

被發現後還要跑。

離子卿嘲諷道:“萬姑娘,真是好巧。”

萬輕輕乾笑,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好巧。離將軍也是來散步的?”

離子卿沒有說話。

萬輕輕也不自討沒趣,加上近日因為離子卿,晏不為對她態度很差。

她自然沒有好氣。

“那離將軍在此處慢慢散著,我先回去啦。”

萬輕輕大步走開,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生怕慢一步後頭的離子卿就要追上來。

誰知離子卿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彈。

萬輕輕心中懷疑,是不是自已太敏感,想得太多了?

她怎麼覺著這個離子卿有些古怪呢?

正出神想著,萬輕輕察覺腿彎似乎被一顆石子砸了一下。

腿瞬間瀉了所有力道,一下撲倒在地上。河岸上全是小石子,如此大的力道襲來,慢慢開始往河裡滑動。

萬輕輕疼得來不及起來,直接落入湍急的小河,口中灌了大口帶著魚腥氣的生水。

萬輕輕撲騰兩下,腦袋露出水面叫了一聲救命。

她不會水啊!

腿彎被石子砸中的地方像被鑽了孔似的疼。

真是流年不利!

“救命!救……救命啊!淹死人了!”

離子卿站在岸上,冷眼看著萬輕輕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碼。

他就知道,萬輕輕不會這麼輕易離開。

果然,走出不到幾步,便發生了這種事情。

以為他會憐香惜玉,下去救她?

真是笑話。

離子卿放下環著胸的手,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之後發現不對勁。

扭頭一看,原本撲騰的小河已經重新歸入平靜。

河岸上也沒有萬輕輕的影子,甚至沒有半點水漬。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爬上來。

難道說……

離子卿眉頭狠狠一皺,到河岸邊半隻腳踩入水中,才發現這小河面上看著沒有多深,實則深不見底。

萬輕輕已經沉到了底。

“真是麻煩。”

離子卿暗罵一句,褪下身上的甲冑,縱身一躍跳入河中。

岸上不遠處,藍若柳去而復返,看到眼前這一幕,轉身離開了。

與她一同離開的,還有隱藏在對岸林中的另外一人。

晏不為的營帳中。

晏不為正在伏案寫著什麼。

阿澈進來的時候腳步有些倉促,瞅了一眼自家大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晏不為:“怎麼?你也有事瞞著我?”

阿澈心中一驚:“屬下不敢。方才和小周他們一起獵了只兔子烤著吃了,大人不喜歡吃兔子,所以沒說。”

晏不為放下手中狼毫。

看了阿澈一眼。

短暫的一眼,讓阿澈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晏不為:“阿澈,你撒謊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皺鼻子。”

阿澈面色蒼白,單膝跪地。

“請大人責罰,屬下的確有事欺瞞大人。只是……”

晏不為走到他面前,暗紅色的袍子用上最精緻的繡工,最昂貴的絲線。

一人站著,一人跪著。

他們是主與僕。

是雲與泥的區別。

“阿澈,還記不記得,當初我留下你的時候,和你說過什麼?”

阿澈身子不易察覺地一抖。

“阿澈銘記於心,不敢忘。”

晏不為:“嗯?是什麼?”

阿澈:“永遠忠誠。”

晏不為:“向誰?”

阿澈:“大人,阿澈錯了,願意接受懲罰。”

晏不為轉身,重新回到案前,眼皮子也沒抬一下:“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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