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花郎君”素來冷酷寡絕,每逢被他玩弄過的女人,必弄得死去活來,有可能這八嬌女與他有些關聯:“賤婢,你將你八姐弄得怎樣了!四爺我生裂了你,”他將要躍身出列,水柔柔道:“慢著!你要混戰打爛仗麼!”

“弄花郎君”窒了一下,定下身形,尷尬的道:“屬下知過!請堂主分付!”

八個捧劍女侍中,出來兩人將八姣女抬回,道:“八妹被叛宮賤婢封閉穴道,內腑有些震傷,尚無大礙,穴道是獨門手法封閉,屬下化解不開。”

康青峰喜笑顏開,一豎大拇指道:“玉姑娘硬是要得,一戰建功,來日前途無限!”

玉葉滿面光彩的笑道:“玉葉是借康大哥的虎威,僥倖過關,幸未出醜。”

玉葉接過鬥筵,搭於臂彎,來至路清河跟前,屈膝才得跪下,即被路清河伸手托住,道“玉葉,難為你了,有驚無險,表現可嘉!”

雲想容一把將她抓了過去,摟抱著她的肩頭親熱的道:“小妹妹,姐姐替你耽心死了,謝天謝地,凱旋而歸,揚名立萬啦!”

玉葉仰首忸怩的笑道:“謝謝小姐,關心小婢,這柄劍獻給小姐應用!”

雙手捧劍呈上,沈瑤零點頭欣慰的道:“好!好!好!姐姐暫時收下了,還不知有沒有機會用呢,搭子大兄們,一定會全場通包了呢?”

路清河向水柔柔道:“水堂主身左八女,仔像也不怎麼派得上用場,也許另有心法絕藝,除此之外,只有那四位在花叢中稱雄的老江湖了,往日這些成名多年,多半生存在陰溝裡見不得人的貨色,現在機會難得,本座手下這幾名初出道的少兄弟,想一起領教他們四位先進絕學,

若是他們博勝,本座恭送水堂主鸞駕,原船離境,他們若是敗亡,對不起,堂主恐怕要留在金陵敝府,作客些時,堂主認為本座這要求,還算合乎情理麼!”

水柔柔向身邊四大花郎君密議道:“看來也只得你們先去殺殺那小子的氣焰,本座的“柔骨消魂功”在這黑天黑地裡,

十成功力也發揮不出二成,可真變成了虎落平陽被犬欺,離水的魚兒,“錦羅府”那方面,已指望不到了,一切只得靠自已啦!”

賞花郎君低聲道:“屬下仔細盤算過,他們總人數比我們多二成,我們先上去試探敵方勢力,若吃不住,便駕起“起仙雲”奪船入江,船行江心,嘿嘿,便無奈我何!”

水柔柔道:“敬重各位了,本座這就傳下密令,要她們準備。”

水柔柔玉指飛揚,素手起浪般的擺出幾個花式,也許就是“啞語”吧,路清河雖然著不懂,曾運起“九鼎玄功”將他們的密謀,聽得十分清楚,也因應制宜的向身在四名搭子大兄指示。

水柔柔抬起盈盈笑臉,媚笑著向路清河嗲聲嗲氣的:“本座就依路少主之議,派出四大本宮“龍陽使者”向貴家領教高招,希望能點到為止,有何誤會,咱們明天尚可坐下來商談,何必弄得血淋淋的場面!”

路清河不溫不火的道:“水堂主說得正是,本座屬下年輕識淺,正想多方請益,時加磨練!”

四大花郎君縱身出場,二十支火炬已被化裝捕快們從地上撥起,將場地擴大一倍,再插回地面,手中亮出長刀形成大包圍,而“聚花宮”的一群儀仗反而聚攏成堆,隊形集中縮少了許多。在形勢看去,更顯得孤弱。

這時在遠處一座高大的貨堆上,正有五個身手利落的高手,伏在上面向戰圈中瞰探,這幾人正是“錦羅府”的玉冠王、二襟、二帶等人!

由雙方對話中,已證實了康青峰的警告是正確無誤,玉冠王暗自慶幸自已未被捲入這宗可恥的是非中,但對羅府這種引狼入室的諭令,心中甚是胡疑混淆!

康青峰等四名兄弟,相繼出場,各自面對一人道:“路府門下,請教高明!”

採花郎君面對著康青峰道:“江湖無輩,請教不敢,敢問老弟臺曾會過咱兄弟大哥“探花郎君”麼!”

康青峰微笑著道:“不曾,咱們只是在碼頭上逮到一個叫呂龍生的小混混,已被收押,據說你們是以旗花聯絡,何不放個旗花,招請他們來接應呢,咱家兄弟們接受廝殺,素來是喜歡人多,場面熱鬧些,不然,實在沒意思!”

他隨口調侃著,腳下施展開步法,向採花郎君身後繞去,明顯的意思是在剿他的後路!手扶刀柄,身上殺氣漸透,採花郎君長劍出鞘,暗暗將“鐵僵功”運起,以防不測之變。

首先是弄花郎君,突起發難,紫電寒芒,四散濺揚,一招四十九式,劍劍相連,冷焰聚放無常,與他對搏的是三號搭子大兄,手扶刀把蓄勢以待,腳下進退盤旋,志在尋找敵人招式中的破綻!行雷霆一擊!

二號搭子接戰賞花郎君,早早即將長刀亮出,嚴陣以待,在敵方攻來的招式中,倏磕快封,身隨刀走,令人看得有聲有色,一時半刻尚分不出強弱高下!

劫花郎君對戰的是四號搭子,他手中使的是一支金質長簫,比刀劍沉重得多,流閃穿掣,縱橫俾闔,狂飈時起,氣流似裂帛的撕開,四號大兄,旋翻擺頓,撐腿擰腰,手中的厚背長刀,不時從刀背上傳出“鏗鏘”巨響,像是旗逢敵手,將遇良材,半斤八兩,不分軒輊!可能要好一陣子搏殺才能分出強弱!

這四名花郎君,都是快將接近五十的人了,功力比搭子們多出一倍以上,平時又每夜進行採補之術,吸出女性的“元陰”以之修練“鐵殭屍功”,因此比之平常人,功力更超出很多!眾搭子們能同他們戰個平手,他們甚感臉上無光,肝火上湧呢!

水柔柔身居高位,眼力身手只非常人可及,今見四名“龍陽使者”,搏戰多時,掌握主攻,心下漸安,暗忖!眼前這個愛煞人的小白臉,沉穩堅韌,不怒自威,倒是唬得老孃,一愣一愣的不敢放手對搏,看來他所擁有的勢力也不過如此而已!遠在貨堆高處暗中觀戰的玉冠王,以手拊額作沉思狀,口中低呼“奇怪!奇怪!”,面相不豫,陰冷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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