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啊,要是沒有的話,我就自已光著出來找了啊。”顧惜辭聽門口沒動靜,頓時加大火候。
作用還是挺明顯的。門口叫做草鞋的丫頭一聽這話,有些吃驚,連忙回應道:“別別別,你等著,我去找。千萬別出來。”
很快,顧惜辭就在屋內聽到一陣離去的腳步聲後,快速穿好衣物,輕輕拉開門縫,確定無人後才走出來。
看著偌大的院子,有假山,有小池,還有好多廂房。這一時也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不知從何找起。
前去尋找內褲的草鞋總覺得不太對勁,忽的一拍腦袋,想起什麼似的。
“哎呀,忘記問他穿幾個號了。”
只好轉身回去。
只是來到那浴房時,只見門口大開,當即意識到不好。
抬頭觀望,剛好看見跑出不遠的顧惜辭。看著顧惜辭前進的方向,赫然是城主議事的客堂。要是讓顧惜辭跑到那裡,自已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不能去那邊,回來,不能去那裡。”草鞋丫鬟隔著小池急忙呼喊,一邊喊,一邊追。
顧惜辭沒想到這丫鬟回來的這麼快,只得加快腳下速度。
她越是這般喊著不能去,追的越急,就說明這邊越是有鬼。越是接近答案。
城主府客堂中。
這個客堂簡直可以用氣勢恢宏來形容!它比顧惜辭之前去過的那個要大得多,甚至可能有數十倍之差。走進這裡,彷彿置身於一座奢華宮殿之中。
客堂內的陳設更是令人瞠目結舌。每一件傢俱都是精心挑選、製作而成,其材質、工藝無可挑剔。
這個大廳中並沒有人滿為患,除去侍從以外,主要賓客不足二十人。
座位排布來看,除了正對大門的主席上坐著的城主顧泛舟以外,下方坐著的便是這兩天來往勻曉城的各宗門代表。
六個座位上有五個座位都有人入座,唯獨城主顧泛舟最近的那一個座席上空空如也。
場中氣氛不是很和諧。
“好個南宮老賊,每次有事都慢慢吞吞的。真叫人等的煩。”坐在靠近門口一個地中海一大口熱酒下肚,將三足金樽重重砸在桌子上,袖子一抹嘴上漏酒,不耐煩道。
他這一下子倒是開啟了眾人心中的缺口,眾人也都附和起來。
“就是啊,每次都是他最慢。”
“這老傢伙是不是很享受眾人等待的感覺啊?”
眾人一時間像被點燃的鞭炮,噼裡啪啦都炸起來。
在這當中,唯有一女子與這場中畫面格格不入。
那女子身著一襲鮮豔似火的紅衣,身姿曼妙,亭亭玉立。她的面容姣好,俊美如畫,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然而,她的美麗卻不僅僅侷限於外在的容貌,更像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自然流露而出的獨特氣質和魅力。
這種美並不是依靠華麗的服飾或濃妝豔抹所營造出來的虛假表象,而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自信與優雅。
她就靜靜坐在那裡,一句話沒有說,卻叫人看見她就會自動遮蔽周圍繁雜的吵鬧。與其他人不一樣,身邊也沒有一人跟隨。
眼見眾人的罵聲越來越大聲,座上的城主顧泛舟連忙起身,想將聲音壓一壓:“各位宗族門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然而他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用,那群老頭子沒有一個鳥他的。該罵的還得罵。
他舉著的雙手有些尷尬,只得輕咳兩聲悻悻坐下。
那紅衣女子抬眼看了一眼,輕輕開口道:“諸位前輩,請稍安勿躁。城主有話要說。”
這悅耳的聲音沒有很大聲,卻著實使得現場逐漸安靜下來。
他們停下口中不滿的話語後,都齊齊看向紅衣女子。並沒有看顧泛舟要說什麼。
眾人眼中竟有些驚訝。女子剛才聽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實則灌入了靈力在內。這不算是什麼很稀奇的能力,只是看她才這般年紀就能把體內靈力運用得如此精妙,著實稱得上是天才。
“婉清師侄當真是人中龍鳳,小小年紀便能熟練掌握這靈力灌音,難怪你師父敢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一個小輩前往。”坐在紅衣女子對面的中年男子誇讚道,年紀看上去稍稍年輕一些。不過事實上,他的年齡和其他幾個老頭相差無幾。不過是靠法力駐顏罷了。
那被喚作婉清的女子神情並無任何變化,那聽上去讚許的話,隱約有指責家師的意思。
“承蒙家師看重,特命師侄與各位前輩多多學習。還望各位前輩照顧。”
紅衣女子不再說話,其餘眾人也安靜下來。場中又陷入了方才的沉默狀態。
不多時,門口就傳來說話的聲音。
“南宮道長,這邊請。”
隨後,只見一家站在門口。在他的指引下進來一老一小兩人。
看到來人,顧泛舟連忙起身走到門口迎接。
“南宮道長,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哈哈哈,實在抱歉,掛著個拖油瓶,耽擱了點時間,讓各位久等了。”南宮鶴一臉歉意,慢悠悠走向那空著的座位。
一聽這話,小女孩斜眼瞪了一下老頭。並沒有再說話。這似乎是給足了南宮鶴面子了吧。
眾人也都連忙起身,嘴裡說著客套話語,直至南宮鶴入座帶著那小女孩
南宮鶴入座後,四下張望。顧泛舟見他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便開口問道:“南宮道長在找什麼?”
“嗷,怎麼不見顧城主人呢?”南宮鶴疑惑問道。
這個問題顧泛舟早就料想到這老傢伙必定會問,於是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做出悲傷之色說道:“道長有所不知,當年道長替我那未出生的侄子卜卦之後,得知那雪山深處的雪蓮於我侄子大大有益。他便動身尋找,不曾想.......”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可都知道原城主遭遇不幸。
這一訊息讓南宮鶴有些錯愕,沒想到自已的言語竟害了這勻曉城的城主丟了性命。
老人神情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你兄長之子,現在何處?”
南宮鶴所問,正是已葬身在雪山深處的顧惜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