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病房。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彎腰的站在吳老面前,猶如一個孫子。

這個人,如果被別人看到,一定會驚呼,這不是經常在新聞聯播裡看到的那些人之一嗎?

他就是吳慈,一個身居高位的人,不過現在他的身份,是吳老的孫子。

吳慈擔心的問著吳老:“爺爺,你這身體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讓孫子把家裡的老參都拿來了。”

吳老瞅了一眼,滿臉的不滿神色,對這個孫子說道:“你怎麼看出來是我身體不好了,你看看我,身體好的很,肯定能活得過你。”

吳慈尷尬一笑,也沒敢頂嘴,就說道:“爺爺,那這個老參做什麼啊,醫院的措施不如家裡的,在這放一天,就會損失一天。”

吳老回懟說:“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吳慈看著爺爺,也不敢說什麼,然後眼光瞥了眼胡剛,胡剛會意說道:“吳老,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老參放在了醫院的養護室,把藥材送到了李醫生的辦公室。”

吳老滿意點點頭,朝著吳慈說道:“你坐吧。”

吳慈鬆了一口氣,端正的坐在沙發上,打算聽爺爺的教導。

吳老說:“我昨天打太極又進入到了那個境界。”

吳慈一聽,滿臉驚喜,然後激動的說:“爺爺,您這時隔十幾年再次進入到那個境界,真的是可喜可賀,這真的是我們吳家的造化啊。”

吳老繼續說道:“這次之所以能夠進入,全靠一個人的指點。”

吳慈聽到是因為別人的指點,神色一變,能夠指導爺爺的人,就那麼幾個,為什麼自已不知道?

吳老看出來孫子的疑惑,就解釋道:“不是你們看著的幾個老狐狸,是一個18歲的年輕人。”說著,吳老讓胡剛把小智的資料給到吳慈。

隨後吳老就把昨天詳細的情況以及自已的推測都跟孫子說了。

吳慈認真的聽著,最後讚歎道:“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就能知道別人,這背後肯定是有高人的。爺爺,這你一定要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吳老看著吳慈,滿臉嫌棄,說道:“這個你就別插手了,我自已來就行。這個李小友似乎是身體出現了問題,這跟老參就是為他準備的。”

吳老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又跟孫子說道:“你也別揹著我搞一些小動作,我知道了決不輕饒你。你還記著之前老神仙說過的話嗎?”

吳慈思考一會,然後驚喜的說:“爺爺,難道老神仙說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貴人,就是這個李小友嗎?”

吳老說:“現在還不確定,但是我冥冥之中有種感覺,就是這個李小友。所以輕重緩急你是知道的,就讓我來處理吧。”

吳慈高興的說:“爺爺,都聽您的。”

吳慈又跟吳老說了下家裡的情況,就匆匆離去,畢竟是個大忙人。

吳老看著遠去的孫子,嘆了口氣。他不喜歡這個孫子,因為他心思深沉,心狠手辣,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是這個孫子的果敢和決斷,也是他比較欣賞的。

自從去年兒子去世後,家族裡只剩下這個孫子還能跟吳老說幾句話,其他人吳老都看不上。

吳老想著,希望這棵老參能起到雪中送炭的作用,但是又一想,不用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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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天空烏雲開始聚集,猶如一隊身穿黑甲的軍隊,雄赳赳氣昂昂的殺過來,讓人不戰而慄。

小智透過窗戶,看向遠方,想著這片烏雲得有多少雨水啊,可惜自已不是理科生,算不出來。

紅姐貼心的給小智推來了輪椅,讓小智坐上來,然後推著小智來到窗邊,讓小智看個清楚。

紅姐說等小智輸完液,就幫小智擦下身子,雖然在這高階病房,中央空調開的很足,基本上沒有出汗,但是還是要擦的。

這讓小智耳根一紅,非常難為情。

紅姐笑著說:“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女兒都跟你一個年齡,都是你的長輩了,再說,醫生眼前無男女的,都是病人,所以你就放心吧。”

小智還紅著臉,說道:“紅姐,這個真的不方便,要不我自已洗吧,我現在還能站起來的。”

小智想了想,又說道:“紅姐,我感覺挺彆扭的,要不我換個男護士,好不好,這樣我會更容易接受點。”

紅姐看著小智,真誠的說道:“小智,你要是感覺彆扭,可以換個的,我都支援你,不過你要是選擇我,我這也沒問題的。”

小智看著紅姐真誠的眼神,心裡有動搖了,我這都病成這樣了,還在乎這嗎?

人都要沒了,還有這該死的羞恥心。

小智心裡一慌,就說道:“好的啊,紅姐,那我就不換了,後面要多麻煩紅姐了。”

紅姐看了看小智,高興的笑了。

小智說完,就後悔了,自已這立場太不堅定了,悲慘的後果就是自已要面對那該吃的羞恥心了,大型社死現場。

小智心裡一頓大叫,這可怎麼辦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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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縣小舅家。

小智媽媽剛剛吃完飯,在和小舅低聲說著小智病情的事情,小智媽媽一臉擔心的說:“大鵬,你說小智的病到底怎麼樣了,這幾天他一直說沒事沒事,但是我心裡一直放心不下。”

小舅安慰說道:“姐,你放心吧,要是有什麼事,醫院會通知咱們的,現在沒有通知,才是好事情。”

小智媽媽只能應答下來,但是擔憂的神色更重了。

小舅看了看時間,跟小智媽媽說道:“要是不放心,咱們就去北京看下小智,沒問題,你就放心了。”

小智媽媽說道:“這樣也好啊,咱們找個週末時間去吧,這樣也不耽誤你工作。”

小舅說:“時間都沒事,就是天氣預報說了,華夏北方將有大範圍的強降雨,可能要下好幾天,我們可以等這波雨過之後再去。聽說這次要下大暴雨呢。”

小智媽媽也看了天氣預報,也知道這個的,看了眼已經陰天的天氣,只能等不下雨再說吧。

小舅勸說姐姐趕緊回家,別一會下雨了,路就不好走了。

小智媽媽回到家,看著這空蕩蕩的家,眼淚又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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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西蘭惠靈頓。

當地時間晚上10點了。

曹蒹葭躺在床上,仔細看著手機,手機的介面是小智的聊天框,上次留言已經是2個小時前了,曹蒹葭很想跟小智聊天,但是一瞬間不知道聊什麼。

不過想了想,曹蒹葭還是打算跟小智聊起來,於是就發了一個‘在嗎’的表情。

這時候,小智正在為了自已的羞恥心而後悔,看到曹蒹葭發了訊息,小智趕緊發了個‘誰在喊我帥哥?’的表情。

曹蒹葭看到小智的表情,會心一笑,這都病了,還這麼貧嘴,真的是服了。

於是就問道:“你的病情怎麼樣了,這段時間治療順利嗎?”

小智回道:“挺好的,醫院給我換了一個大病房,還有專門負責的護士,治療也在進行中呢。”

小智沒有跟曹蒹葭說自已病情惡化的事情,捨不得曹蒹葭的擔心啊。

曹蒹葭看到小智的回覆,有點擔心,因為她知道,小智就屬於那種只說好不說壞的人,所以現在是什麼樣子,真的不知道呢。

這時候,曹蒹葭真的想趕緊回國,去親眼看看小智,鼓勵小智趕緊好起來。

曹蒹葭跟小智回道:“你一定要等我啊。”

小智回了個“嗯”。

兩人雖然沒有在說話,但是倆人都懂對方,一切都在不言中。

烽火老賊寫得好:“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棲,不知所結,不知所解,不知所蹤,不知所終。不知你所知,我不知所止。”

這時候的曹蒹葭和小智,就是那種情不知所起的階段,世間所有,都是對方。

曹蒹葭放下手機,想起自已與小智高中時候的點點滴滴,幸福的笑了。

想到這裡,曹蒹葭又拿起手機,查了下惠靈頓回國的機票,先是查了下到上海的,然後又查了下到北京的機票,這時候曹蒹葭才發現,因為未來幾天華夏北方都有大到暴雨,所以很多航班都停了。

曹蒹葭小聲抱怨了一下,又查了一下華夏的天氣,發現這次雨真的有點大啊。

曹蒹葭哀嘆一聲,回國早不了了,淡淡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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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泉州。

小力和大鳴疲憊的躺在賓館的床上,倆人微閉著雙眼,喘著氣,猶如兩條老狗。

小力奮力睜開眼,看了眼手機,已經晚上6點半了,正好有一條手機推送訊息:

“北部今晚起將迎大範圍降水,區域性地區大到暴雨”

小力仔細瞅了瞅,然後跟大鳴說:“大鳴,北方下雨了,咱們可能回不去了。”

小力和大鳴打算明天下午回家的,車票已經買好了。

大鳴拿起手機看了看買票軟體,沒有看到車停的資訊,就說道:“車沒停,應該沒事,天氣預報你又不是不知道,沒一次準的。”

小力點頭應答,然後就放下手機,打算繼續休息一會。

然後倆人就聽到了兩聲簡訊提示音,倆人同時拿起手機一看,我勒個去,火車停運通知。

兩人同時坐起來,然後看了看對方,都想罵人了。

小力吐槽道:“這怎麼搞啊,咱們回不去了啊,我看新聞說要下好幾天的雨呢。”

大鳴則很淡定的說:“不回就不回唄,大不了多玩幾天,咱們可以一路南下,去廣州深圳玩啊。”

小力看著淡定的大鳴,哀嘆一聲:“這是要累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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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祖墳。

黑色的烏雲漸漸壓向墳地,猶如一雙大手要把李家那祖祖宗宗從墳地裡抓出來。

黑袍男子突然出現在墳地上空,臉色凝重。

那個年輕的後輩,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蒐集到他的蹤跡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好不容易有個年輕的後輩能入眼,自已還是要多觀察的。

想到這裡,黑袍男子施法,但是自已又中斷了,心裡說道:“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在這裡了,萬一被那些老狐狸找到,順藤摸瓜查到我的底細,就不妙了。”

言罷,黑袍男子一個瞬身,來到幾百公里之外一處山崗,隨即施法,只見黑袍男子凌空畫出一幅太極圖案,隨即口中念訣,手指一指,太極圖案上出現一指類似湯勺一樣的物品,迅速轉動,然後慢慢停止,最終指向北方。

黑袍男子定睛一看,會心一笑,原來是去了燕京,我說怎麼探尋不到。

黑袍隨即看向遠方,笑著說:“這幫老狐狸,鼻子還挺靈,不過,之前你們就慢,今天你們還是慢。”

說完,黑袍男子凌空拿出一個黑色物品,放在自已所站位置,然後瞬間消失。

5秒鐘之後,兩位老者御風來到此地,一位老者手指掐訣,口中唸唸有詞,隨即失望的說:“又讓他跑了,哎。”

另外一個老者說道:“老葉,這都多少次了,我都習慣了。”

老葉氣的不行,衝著另一個老者說道:“老柳,要不是你小子御風慢,我一個人肯定就能追上他了。”

老柳無語道:“你追上又能怎麼樣,你不記著三年前在南海,他是怎麼打掉你三顆牙的啦。”

老葉氣急敗壞,惡狠狠的說:“那是我大意了,再說,我這苦修三年,下次再讓我見到他,肯定能報仇的。”

說著,老葉就要坐在地上,就在屁股馬上要接觸地面的時候,老柳一聲急喝,老葉馬上就知道了這地下有問題,隨即一個凌空360度轉身,停在了其他位置。

然後老葉看著老柳,問道:“這地下有問題?”

只見老柳從懷中掏出兩顆鐵柱,手腕一甩,便射向地面,只聽著轟的一聲,地面爆炸開來,在爆炸的餘波中,有兩個鋼針彈射而出,飛向天空。

老柳雙腳用力,飛到空中,雙手拿到兩根鋼針,又回到原地。

老柳聞了聞這兩個鋼針,臉色瞬變。

老葉急忙問道:“老柳,這兩鋼針有毒?”

老柳看著老葉說道:“是有毒,但是這種毒好解,主要是這鋼針裡面還有其他東西。”

老葉看著老柳磨磨唧唧的樣子,就問道:“什麼東西你倒是說啊,你要我把我急死。”

老柳無奈說道:“巴豆,一種特殊的巴豆,沒有藥物可治的巴豆,能讓你拉三天三夜。”

老葉倒吸一口涼氣,屁股似乎吹起了陣陣涼風,讓老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之後罵罵咧咧的說:“要是讓我找到這個老不死的,肯定要把他大切八塊,凌遲處死!”

老柳搖搖頭,這樣的話聽了幾十年了,也沒見老柳如願。

倆人追尋未果,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一陣微風吹來,樹影在土地上摩挲,唯有一個大坑,似乎在訴說這裡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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