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系統送的黃金
龍國，首都，安全部門。
審訊室內，光線昏暗，冷色調的牆壁漆色更添壓抑。五六平方的空間內，一桌檔案與一小堆耀眼金塊置於其上。
婁小娥坐於金屬椅，雙手被扣，眼神流露不安與牴觸。她的頭髮散亂披肩，雖試圖鎮定，額上不斷冒出的冷汗卻暴露了內心緊張。
審訊官是一位青年男性，國字臉稜角分明如刀刻，著筆挺制服，神情嚴肅威嚴。他端坐桌另側，目光如炬，凝視婁小娥。手中筆輕劃紙張，沙沙聲微，似宣告審訊開始。
“姓名？”審訊官發問，聲低沉有力。
婁小娥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婁···小娥。”
“年齡？”
“二十五。”
·········
“黃金，從哪裡來的？”審訊官的話語字正腔圓，無形中帶著不可逃避的嚴肅。
“黃金，我不知道····”婁小娥心亂如麻，審訊室狹小的空間裡，她倍感壓抑，無處可逃。
審訊官沒有記錄婁小娥的話，玩弄著手中的鋼筆，威嚴的目光猶如兩把正義的利劍，直穿婁小娥的內心。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審訊官的話簡潔有力，無形中又給緊張無助的婁小娥施加了壓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婁小娥快要崩潰了，痛苦地搖著頭。
剛被帶走時，她想問系統，可是當她在意識裡再次呼喚系統的時候，系統已經消失了。
就像系統從來沒有來過，婁小娥的記憶裡，確實沒有尋找系統的方法。
可是系統金手指帶來的獎勵，那些黃金，可是實實在在的，桌子上的那一小堆，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不說，我們也知道。”
審訊官看著瀕臨崩潰邊緣的婁小娥，冷峻的說著，從桌子上的檔案裡，翻出來了一本。
“你爸爸是婁半城，婁家，四九城四大家族之首，無產階級的敵人，現勞動改造中。
你是婁家獨生女，你們婁家是否還有財富沒有交代清楚·····”
審訊官復讀機一樣的將檔案裡的資訊讀給婁小娥聽，可是婁小娥耳朵裡，卻是一道一道的揭開那密密麻麻的傷疤。
六年前，婁家被打成反派，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因為她家世代經商，有錢。
曾經的名門望族，書香門第之家，一夜之間，反而成了過街老鼠。
許大茂傢什麼東西？
婁小娥被迫嫁給許大茂，當時還百般被許大茂父母嫌棄······
“婁小娥同志，請你如實交代，這黃金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是原則問題，隱瞞不上交是頑固不明的表現，你想要去進行勞動改造嗎？
你想你的父母一輩子在勞動改造中度過嗎？”
審訊官看著婁小娥的狀態，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乘勝追擊，把婁小娥的父母給搬了出來。
婁小娥的父母都還在勞動改造中，如果這一次的黃金疙瘩事件不能好好處理，恐怕罪加一等，後果不堪設想。
“黃金是我的系統金手指獎勵的。”婁小娥腦子一緊張，就把系統金手指說了出來。
“系統金手指？婁小娥請你尊重我們執法者，我們不是傻子！”審訊官生氣了，他感覺自已受到了侮辱。
系統金手指獎勵的？糊弄鬼呢？
“你愛信不信，黃金就是系統金手指送的，我是實話實說。”婁小娥也很無奈，可是她也是真的沒有撒謊啊！
可是婁小娥剛說完，腦殼裡一麻，一個很奇妙的感覺。
然後，婁小娥就發現自已的金手指空間用不了了。
也就是說，系統金手指好像失靈了。
“那請你說明系統金手指是什麼？”審訊官停下了筆，一臉憤怒的看向婁小娥。
婁小娥搖了搖頭，想讓自已清醒一點，可是那個關於系統的記憶，就像是流水一樣的在婁小娥的腦海裡溜走，抓也抓不住。
審訊官察言觀色，婁小娥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判斷。
“從黑市商販的招供裡，你花起錢來，還是斤斤計較的，那就說明，你不是在故意拋售手裡的黃金。”
“只能說明，你不差黃金，或者說你還有很多這樣的黃金。”
“退一萬步來講，目前的龍國，根本沒有辦法熔鍊出來純度999的千足金，解釋不清楚，那麼你們婁家，就是敵特？”
審訊官不愧是專業人士，婁小娥說的系統金手指，他是連標點符號都不信的。
婁小娥的內心終於開始崩潰了，審訊官的目光像是已經能看透了婁小娥的心思，只是沒有點破，就等著婁小娥自已說出來。
狹小的審訊室裡，燈光明亮刺眼，婁小娥閃躲的眼神根本無處可逃。
建國初期，敵特這個罪名可是非常嚴重的，一般的人犯了事，如果沒法解釋清楚，都有可能會被打上敵特的標籤。
婁小娥現在的最大疑點，就是無法交代出來黃金的來歷。
特別是黃金的純度，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一九六五年的龍國，冶金技術根本達不到那個層次。
“婁小娥同志，給不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們家極大地可能會被判定通敵叛國，那可是觸犯了龍國最高刑法·····”
審訊官再次施壓，婁小娥是婁家惟一的後代，把婁小娥父母的處境加入進來，往往能收到奇效。
不得不說審訊官的專業水平，確實一擊命中。
“不關我爸媽的事情······”
婁小娥終於破防了，父母那是自已的親人，血濃於水。
婁小娥開始講述自已獲得黃金的經過······
審訊官的鋼筆快速地書寫著：
那天我被我前夫打了，他冤枉我出軌，我百口莫辯。
我能想到的只有一死了之，而且我真的那樣子做了。
就在狀元橋後面的衚衕槐樹下，我上吊了。
我覺得我已經死了，可是我又醒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樹底下。
然後，我就發現了我的口袋裡有了這麼多的黃金，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非要我解釋，我就只能說，這是系統金手指獎勵我的。
然後我就回去了四合院，那時候家裡的前夫，已經把我的衣物都一一扔了出來。
院子裡的聾老太太在幫我收拾我的東西，還一邊跟我前夫理論。
後來我的前夫拉扯中，我的黃金從口袋裡掉了一部分出來，前夫他撿了。
離了婚以後，我心情很不好，就跟聾老太太一起去購物·····
婁小娥完全的按照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一一的講了出來，她並沒有說謊，在那樣的審訊環境下，她不可能還有勇氣和心思撒謊。
審訊官停下了筆，他明顯覺得其中肯定有不合理的地方。
可是，破綻呢？
審訊官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確實滴水不漏啊！
婁小娥的目光也迷茫起來了，這一堆黃金疙瘩怎麼來的？
婁小娥突然發現，原來自已並沒有說謊，自已的記憶中，事情真實就是那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