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清理完畢。”小滴收起了凸眼魚,拍了拍手掌,轉身看向其他兩人,“那麼,我們趕快找到哈哈然後去集合吧。”

“她好像就在不遠的走廊,因為不知道會場的方向沒有過來。”飛坦照著剛剛訊息裡頭的內容,滿臉不屑的說著,但腳步卻率先往門口走去。

“不過拍賣會開始的時候應該有引起不小的騷動啊,怎麼沒跟著人群進來?”富蘭克林說著不合理的地方,一邊跟上飛坦的步伐。

“不清楚呢,說不定哈哈是秉持著迷路就不該離開原處亂跑的原則也不一定。”小滴一邊說著,一邊跟上兩人,語氣略有些輕揚,或許是因為完成了一項工作吧。

“她會這麼乖?”富蘭克林對此感到有些不相信。

“不知道,哈哈總是做出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小滴自顧自的說著,看到飛坦越來越快的步伐,不禁也提起了速度。

飛坦是在快什麼呀……又不是要遲到了,他們也沒趕時間。

走出了會場往左轉,就是哈哈提到的那個走廊,其實距離會場門口也不過百米左右的距離罷了。

走了一小段路,飛坦越發覺得不對勁,眼前隱隱約約能看見有著東西,但卻不像是站立的人,反倒比較像是……

倒下的人和一堆瓷器碎片……?

“嘖。”飛坦輕嘖了聲,加快步伐的跑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與地毯顏色有所差別的深紅,和一個倒在血泊中的人兒。

深紫色的長髮染上有些乾涸了的鮮血,兩種顏色交織下讓那一頭長髮的顏色看起來又深了幾分,小小的手浸在還沒完全乾涸的血泊之中,四周散亂著的還有一片片瓷器的碎片。

“哈哈?!”小滴連忙跟了上來,卻是見到這番場面,不禁驚呼了聲。

看著飛坦伸手將人抱了起來,有些擔心的問著:“怎麼會這樣?”

飛坦搖了搖頭,只是自顧自的將人抱了起來稍微檢視了下,“還有氣。”

他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不過從現場這狀況看來,發生了什麼事其實不用說白也很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走吧,趕緊去集合處找瑪奇,再晚可能就危險了。”富蘭克林也有些擔心的看了飛坦懷裡的哈哈一眼,轉身便跟著兩人往集合處跑去。

連現場都顧不得清理,三人的情緒都有些低落,那心也都是懸著的,連忙往和俠客他們約定好的集合處跑去。

希望哈哈會沒事……和她相處了這麼些時日,她也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了許多的歡笑,漸漸的也成為了他們旅團不可或缺的一個成員。

“瑪奇。”

一到集合地點,隨著小滴的叫喚,飛坦也抱著人來到了瑪奇面前。

“這是怎麼一回事?!趕快放她下來。”瑪奇見狀先是驚呼了一聲,隨即便伸手開始檢查哈哈的傷口,感受著手中的溼潤感與血塊,先是草草擦拭掉觸手可及的血液,緊接著連忙用帕子止血準備進行念線縫合。

“哈哈這是怎麼了?!”俠客走了過來,還來不及說到金庫裡頭早被清空、一無所有的狀況,看見被瑪奇抱在懷中的哈哈,那些想法早飛到九霄雲外了,眼裡只剩下一個受了傷、氣息比誰還虛弱的小妮子。

“我們也不知道。”小滴搖了搖頭,向他說明著,“哈哈說要去廁所就和我們分開了,之後因為迷路所以就只有發了訊息告訴我們她在哪裡,當我們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倒在血泊裡頭了。”

“不過就現場的狀況看來,她應該是被桌子上的花瓶掉下來砸傷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花瓶會掉下來就是了。”

富蘭克林這般解釋著,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飛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先去換下那一身染血的西裝。

飛坦又看了一眼瑪奇抱著的人兒,煩躁的輕嘖了聲,這才轉身和富蘭克林離去。

這身上的血……是那小傢伙的血,不知為什麼不能像平常一樣毫不介意、習以為常,反而讓人感到如此焦躁。

他這可是……心急了?還是說,心慌了?他居然為了一個小姑娘心慌了?這可真不像他。

“怎麼?很擔心?”富蘭克林看了一眼他焦躁不安的神色,帶有些揶揄的說著。

“嘖,怎麼可能,擔心她幹嘛。”飛坦不屑的說著,一邊說著腳步卻越發的快,明顯是因為心裡頭的焦慮及不安。

“我可沒說擔心誰……”富蘭克林小聲的說著,不意外的得到了飛坦的一記眼刀子,連忙擺了擺手,催促著他趕緊去換衣服。

不知不覺中,那小丫頭是不是已經成了飛坦的逆鱗啊……?

不知道他自已有沒有認知到這件事,只要談到哈哈他就會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或許他自已沒感覺吧,畢竟俗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這群在旁邊看的倒是一清二楚,飛坦這當事人大概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在他們看來,他和哈哈之間的關係有點……微妙?

不過這種事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不管有沒有看出什麼都別說話是最好的,免得一個不小心就被劈成了兩半,又或是被帶去拷問什麼的,那才是真的可怕呢。

這般想著,兩人已經換好了衣服,往回走向集合的地方。

眾人都已經搭上了熱氣球,而小傢伙則奄奄一息的被瑪奇抱著,但氣息姑且算是比較穩定了。

在熱氣球上,窩金一邊和團長通話說明金庫早已掏空的事情,幾人則或站或坐的待在旁邊,有的看顧哈哈,有的觀察底下黑幫的追擊狀況。

“她的狀況怎麼樣?”富蘭克林看著瑪奇懷中依舊沒什麼血色的小姑娘,又看了看飛坦臭得和什麼似的臉色,率先打破這一區凝重的氣氛,問起某人一直不肯開口問的問題。

“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也進行了縫合,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不過因為失血過多,可能要休息好一陣子,也不知道被那麼一砸有沒有傷到頭。”

瑪奇抬起手替她擦了擦小臉,眉眼間也透露出一絲絲擔憂的情緒,“而且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體溫一直沒辦法回暖。”

現在懷裡抱著的,不是一個小孩子應該有的體溫,那溫度好低,低得好像特別脆弱、不堪一擊,好似一個不小心就會將一個小生命剝奪了一般。

飛坦蹙著眉頭看了小人兒一眼,突然解開了身上的骷髏斗篷,一聲不吭的就將那小丫頭抱到自已這兒,將還殘留一絲絲體溫的斗篷披到她的身上,緊緊將人包裹了起來。

富蘭克林見狀忍不住抬起頭移開視線,瑪奇和小滴則有些詫異、驚奇,俠客則撇過頭掩著唇偷笑了起來。

幾人都不說,但心思其實是差不多的。對於這一幕除了感到驚奇,就是感到好笑好玩。

試想,當初最想殺掉哈哈的不就是飛坦嗎?

如今卻因為她受傷而有這般反常的舉動,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不得不說,哈哈還是給旅團帶來了些改變,不過帶給飛坦的改變貌似是最明顯的。

“啊,黑幫的追過來了。”俠客從熱氣球邊看了一眼,見到那一輛輛追擊的黑色轎車,回頭看了其他人一眼,“找個地方停下來收拾收拾吧,說不定還能知道陰獸把寶物帶到哪兒了。”

這般說著,幾人便將熱氣球停在一個像是盆地地形的地方,紛紛下了熱氣球,待在一旁的崖壁上看著黑幫的追兵。

飛坦看了眼那些追兵,又看看懷裡蜷曲的小身子,有些煩躁的皺著眉,雖然沒說什麼,但也明顯透露出了他的不耐。

“喂,你們都別出手啊。”前面窩金自顧自的說著,就已經跳了下去迎戰。

“在這段時間裡,我們不如就來玩撲克吧? ”俠客笑眯眯的看了眼窩金在底下殺人的狀況,轉身回望身邊的幾個,“飛坦,你也別站著了,哈哈不輕吧?你把她放下來也讓她躺躺休息吧?”

“嗯,好主意。”瑪奇附和了玩撲克牌的點子,和富蘭克林還有小滴就這麼坐了下來,等著俠客發牌。

飛坦倒是看了他們幾人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就這樣跟著坐在一個角落,讓哈哈躺在他自已的身上,就這麼看著底下窩金的行動。

俠客聳了聳肩,對於飛坦沒有要參與牌局感到絲毫沒有意外,自顧自的坐下之後便開始發牌了。

“啊,是火箭筒耶。”俠客一邊玩牌,一邊看著底下的動靜,見著熟悉的武器不禁笑了出來,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那在流星街慘遭轟炸的廚房。

嘖嘖嘖,現在想起來,他們的廚房還真是厲害,居然能這樣捱了一發火箭筒的炮擊還安然存在,看來團長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在那棟房子上呢。

“嗯。”小滴跟著看了一眼,隨即不以為意的轉過頭來,接下去出牌,“不過看起來比哈哈的弱。”

“贊同。”瑪奇同樣瞄了一眼,平淡的丟出了兩個字,也跟著出了牌,富蘭克林緊接著也丟了牌。

“啊啊啊等等……輸了。”俠客一臉哀怨的看著手中的牌,很是認命的撿起地上的牌再洗牌了。

可惡,早知道就別瞎扯淡了,扯到自已都輸了有不。

幾人玩牌玩到出現了四個陰獸成員,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之後,也絲毫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畢竟,窩金一個人就可以處理好了啊,他們沒事下去湊什麼熱鬧,和窩金搶人殺也沒錢拿,還得承受那猩猩的抓狂樣,實在是吃力不討好。

“糟了。”俠客看著底下最後一個陰獸與窩金的對峙,連忙捂住了耳朵,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捂住雙耳。

“嘖。”飛坦煩躁的輕嘖了聲,用雙手的手肘捂住小妮子的耳朵,自已的雙手也捂上了自已的耳朵。

隨後而至的便是一記響徹雲霄的大喊,那足以震破耳膜的音量還真的是一大可怕的殺人武器。

待那一聲大喊過後,俠客鬆開了雙手,無奈的朝底下喊了聲,“你在大叫之前不會說聲啊?”

他只說了這一句,後半句他可不敢說--傷了他們是小事,傷了哈哈飛坦還不和他拼命才怪。

“哈哈哈,先說的話敵人也不就知道要防備了嗎?而且我這不是相信你們會來得及捂住耳朵嗎哈哈哈。”窩金笑眯眯的轉頭看向他們一個個從崖上下來,對著小滴說道:“小滴,能麻煩你幫忙把毒和水蛭吸出來嗎?”

“毒倒是可以,但生物可就沒辦法了。”小滴滑下了山崖,一邊說著一邊叫出了凸眼魚,“凸眼魚,工作了。”

就在小滴吸出毒素之後,俠客也上前到窩金的傷口檢視起入侵他體內的水蛭。

“……總之,你就拼命喝啤酒、拼命撒尿就好了。”俠客笑眯眯的說著,就在他解釋完的這會兒,突然一條鎖鏈襲來,纏在了窩金的身上,就在這眾目睽睽下將人直接帶走了。

“咦?!”旅團的幾人皆是一愣,看著窩金消失的方向,耳邊傳來的是他同樣驚訝的驚呼聲以及剛發動的引擎聲。

瑪奇眼明手快的丟出了一個纏有念線的針紮在窩金身上,幾人便商討了下行程。

俠客、飛坦、信長、瑪奇、小滴負責開車去救窩金,而富蘭克林則去城鎮上買需要的啤酒,至於哈哈也由他暫時帶著,免得他們追擊的路上和陰獸有了戰鬥,怕是沒辦法好好保護受了傷的哈哈。

雖然他們絲毫不把陰獸放在眼裡便是了。

“飛坦,該走了。”俠客在車上探出頭看了一眼還站在富蘭克林面前的飛坦,很是無奈的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又不是上演十八相送,有必要這樣嗎?而且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交給富蘭克林反而相對安全。

唉,飛坦的腦袋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卡到了,居然這般轉不過來。

“嘖,少囉嗦。”飛坦丟給他一記眼刀,又確認了下小丫頭在富蘭克林的手上安安穩穩的,這才在幾人一臉怪異的表情下上了車——當然,那臉色可臭著呢。

俠客等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會兒才連忙發了車去追擊那個不知道是不是陰獸的鎖鏈手。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讓飛坦成這副德性啊?”看著他們離去的車尾燈,富蘭克林看了一眼手裡頭的小丫頭,喃喃自語的說著。

隨後,仍舊搖了搖頭,抱著小姑娘便到鎮上買啤酒去了。

“啊,是不是該先聯絡誰來幫忙帶哈哈……”他可不擅長帶小孩,而且還是女孩子……

不論是他們其中的誰,都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有個有著一頭金色長髮的女孩悠悠然的跟在他們身後。

也不知道是她的腳步過於輕盈,還是說她的經驗過於老道——

縱然她只是個十四、十五歲的少女,她就這樣輕巧的跟在幾人身後,嘴裡叼著一支棒棒糖、哼著小曲,腳下不知道踩著的是什麼樣的步伐,看似走路的動作,速度卻跟得上前面開車的人。

那模樣,就宛如幽靈一般……

在月夜之下,那對水色的眼眸是如此的清晰,卻也是如此的熟悉,在一個小丫頭的臉上也曾出現過。

只不過這一對眼眸和她的雙眼相較下來更加的溫和、柔軟,那柔和的目光看久了會讓人不由得沉淪在其中……

隨後便像沉於夢中的人一般,無意識的被那水色淹沒,被那溫和底下隱藏的殺意埋葬。

不過,或許那水底下蘊含的現在已經不只是單純的殺意了,還有著無止境的瘋狂以及仇恨,彷彿柔和的溫水下那一池的冷泉一般。

現實的衝擊對大腦造成了不可迴避的創傷,也就等同於促使一個精神病的產生。

癲狂的心理伴隨著濃厚的恨意,不斷的滋長腦海中一個個瘋狂的思想,理性與瘋狂的矛盾充斥在大腦,最難捱的莫過於此時此刻的精神折磨。

人若要瘋狂,其實也只不過片刻間的時間。

“只要她死了,或許這矛盾的心理便會好受點?”

“但是她並沒有錯,錯的都是上面發號施令的。”

“但人終究是她殺的,那致命一擊是她給的。、

“不對,你是知道的,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但是好難忍受,這種仇恨不知釋放到哪、悲痛不知附加給誰的感覺……”

各種想法、爭執與掙扎充斥在她的腦海,滿腦子都是思想相互矛盾的聲響,長時間下來,對精神、心理的壓力越發的明顯。

就在那時、那片刻剎那,一個想法跳了出來,頓時像是找到了解答一般,一切都有了目標、辦法——

“讓她去陪他吧。”

他最疼惜的就是她了,讓她先下去陪他,而她自已隨後再向他們報仇、最後一起去找他們……

這計劃,是最完美的,對吧?

一個偏執的念頭不斷盤旋在腦海,久久揮之不去。

所謂的解決辦法,其實也只不過就是讓自已的心理得以有個慰藉,一個折衷的辦法去安撫那個逐漸癲狂的心靈。

哈哈……她最可愛的妹妹。

“哈哈……在你去找哥哥前,姐姐送你個禮物吧? ”

手裡拖著的是那把因為沾染過許多鮮血又反覆擦拭而泛著淡淡紅光的巨斧,那水色的眼眸在恍惚之間貌似也變成了雙眸相異顏色的異色瞳。

在那眼眸深處有著說不盡的瘋狂,僅有的一點理智,正被一點一滴的蠶食殆盡。

“和親愛的人生離死別,最討厭了對

吧…...?那麼,在那之前就不要有離別吧。”

這是她,對她最後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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