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元道,是一名大三的普通學生。但我的另一個身份是彌天葬法的傳人,一名風水師。

昨天接到爺爺病重的訊息,讓我今天一早就從學校踏上了返回村裡的客車。不過此時的我,心裡還是有些疑惑。

因為這個訊息讓我很是奇怪。

爺爺雖然已經年近八十,但身體倒還算硬朗,沒有什麼隱疾,怎麼會突然重病?而且電話還是託村裡一個算命先生陳瞎子幫忙打的。

我元家世傳風水奇術,風水術也稱青囊術,風水一脈法門萬千。但我元家的彌天葬法卻有獨特之處。

術法合一,可羅盤之上看風水,羅盤之下收邪祟。我們這門一代只傳一人,前師離世之日才是後徒出師之時。只有師父臨終之前才會將最後的口訣信物親手交付。按道理爺爺不會拖到如此嚴重的時候才通知我,這讓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想了想還是沒有什麼頭緒。“算了,回家看一下吧。”看來只有回家見了爺爺,才能知道答案。

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我終於到達了村裡。一下車我就直奔家裡的老宅院,我從小就是爺爺帶大的,這突然病重的訊息讓我也是十分擔心。走過七彎八繞的衚衕,周圍的村民見到我並沒有打招呼,反而紛紛有幾絲躲避的意味,但我也無暇詢問。看著眼前越發清晰的茅草屋,我的腳步更加急促起來,一溜小跑就到了門前。

推開陳舊的木門,院子裡的場景和我記憶中有些不一樣了。院子裡雜亂無章,那棵高大的老槐樹也已經成了枯木,上面竟然佈滿了道道抓痕。印象裡爺爺是個愛乾淨的老人,院裡通常會種些瓜果蔬菜,但現在卻是荒草叢生。那抓痕的間隙不像是什麼野獸,而像是人的。但人的指甲又怎麼可能造成這樣的痕我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對。

“爺爺!我是元道,我回來了!”我衝著屋裡呼喊了幾聲,卻不見回應。匆忙走進屋裡,一股刺鼻的黴味讓我皺了皺眉。房間裡都是空蕩蕩的,破舊的煤油燈也蒙上了一層灰塵,這哪裡是有人居住過的模樣。桌上的香灰撒了一地,桌上爺爺常年供奉的銅質龍龜也已經不翼而飛。那巴掌大的龍龜被爺爺視若性命,更是彌天葬法傳承的信物,幾十年都沒有被移動過,此刻卻空無一物。再轉頭看著周圍的破舊陳設,倒像是已經三五年沒人碰過一般我現在更覺得,爺爺病重這個事情恐有蹊蹺,我甚至懷疑那通電話的真實性。

“是元道回來了吧!”正在我疑惑之時,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我一驚。轉頭回望,站在我背後的是個瞎眼老頭,拄著一根蛇頭柺杖,正是給我打電話的陳瞎子。此人精通術數,跟我爺爺也是多年好友,不可能跟我開這麼大的玩笑。“陳爺爺,您不是說我爺爺病重了嗎?他人呢?”我充滿疑惑的看著陳瞎子,急忙詢問。而陳瞎子捋了捋鬍子,微微嘆了口氣。“你來晚了,你爺爺已經去了,今早下的葬,我給看的日子,是喜喪!”

“什麼”陳瞎子的一句話讓我愣在了原地,手裡的書包也掉在了地上。“陳爺爺,您……您不是不糊塗了吧?這怎麼可能!不是昨天才說病重的嗎?”我下意識就否定了陳瞎子的話,昨天才打電話通知我病重,今早就下葬了。就算是人真的死了,也總得等我回來再下葬吧,這事情也太過於迅速,彷彿是有意避開我一般。而且我爺爺可是說過,他死後一定要葬在「常勝山」,那是他終生的夙願,怎會如此在村裡草草下葬。“你這孩子,我這麼大歲數了,還能用這種事情忽悠你?”陳瞎子聽到我的話微微有些不悅。“我爺爺葬在哪了?”我看著眼前的陳瞎子,急忙問道。

爺爺下葬我一定要去看一下,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得去看一眼。陳瞎子嘆了口氣就往外走,我自然也是緊隨其後。山裡的小路很不好走,但陳瞎子卻是如履平地。記得小時候我還問過他為什麼眼睛瞎了走路也不會摔倒,他卻是笑著告訴我人這一生摔多少個跟頭是有數的。他這輩子的跟頭已經摔完了,所有可以放心大膽的走。這樣一個奇人怎麼會算不到爺爺離世的日子,怎麼會拖到現在才告訴我。

我帶著滿滿的疑惑跟著他來到了村後的一片荒山,遠遠就看到了一個小土包。這顯然就是爺爺的墳了,但是看到這個墳的風水之後,我整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泥土還是新鮮的,顯然是剛埋上不久,墳前的幾根香還在燃燒。墳墓的後面便是一處斷崖,遠處更是連座丘陵都沒有。這在風水學上就是孤峰獨煞。下葬之地,斷山之坡,分明就是個斷子絕孫的格局。這樣的格局一般都是有深仇大恨的風水師才用來算計仇家的地方。爺爺怎麼說也是一代風水大家,怎麼會選在這樣一個地方。難不成他是希望我厄運連連,橫死人間?“元道啊,你是祭拜這一座墳墓,還是九座都祭拜一下?”陳瞎子淡淡詢問一句,讓我猛地一愣。“陳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九座墳?”陳瞎子聽到我的疑惑並未驚異,而是伸手指了指前方的一片山坡。“你爺爺死後拜託了村裡的王屠夫將他分屍九段而葬,共成九墳。”陳瞎子淡淡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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